“哦哦，好。”程厲應道，又連忙問道，“那你幾點在？”
“9點。”
左休言起身，程厲跟在後面，兩人一起下樓出了大廳。
程厲笑着揮手再見。
左休言上了回程的車，車上時間繼續訓練精神操控，等到了基地簡單洗漱過後就睡了。
……
“S評分……”程厲躺在床上，兩手縮在被子裏，抓着最上面的被子邊嘿嘿傻笑，“第一梯隊……”
前程似錦，雷厲風行，自己也終于沾點邊了呢。
明天應該就能進吧？面試上都會問什麽？
“我要說什麽……”程厲突然發現自己啥都還沒準備。
休言作爲面試官又不會放水，好不容易才有成績，結果面試刷下去？
程厲雙手捂住兩邊臉頰，驚恐地碎碎念：“不會吧不會吧？”
她猛地坐起身：“我要想想……”
倒也不用坐着想。
然後她又躺了下去。
就這樣，滿腦子事，翻來覆去到大半夜也沒睡着，她看了一眼時間。
“救命啊……2點了。”
最後，折騰中，在不知何時才降臨的睡意下，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的6點的鬧鈴響起，她艱難地睜開眼睛。
睡了跟沒睡一樣。
就算很疲憊，她也趕緊下床收拾，吃了飯，坐上車前往處理局。
到了的時候，剛好8點45分。
程厲走上二樓，這裏已經人滿爲患。
她帶着雀躍和興奮，四處觀察，然後一點點接近第一梯隊的位置。
那裏已經有三人坐在長桌後。
但，沒有左休言的身影。
哎？
程厲一愣，仔細看了眼他們背後的顯示屏，對應的人後面，明晃晃寫着第一戰鬥組，第二戰鬥組，第三戰鬥組。
下面還寫着職位和名字。
難道等會要交接，換人？
程厲疑惑中沒有上去，而是找了個空位，在一旁等待，剛好捋一下思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可是，别說見到左休言了，就是已經在的面試官也沒有任何要動身的想法。
難道休言有事耽誤了？
程厲看了看手環，已經58了。
要發信息問一下嗎？她猶豫着咬了咬嘴唇。
看了半天聯系人列表，還是息屏放下了手。
算了，如果真有事，問了反而是打擾。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自己就上去面試吧。
時間來到了59分。
大廳裏忽的一片嘩然。
“我沒看錯吧，那是什麽？”
“哇！”有人大叫起來。
“怎麽了？啥？”很多人不明所以，回頭四顧。
動靜太大，其他面試的人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漸漸地，所有人看向第一梯隊身後的屏幕。
在第一戰鬥組的前方，那裏赫然多了幾個字：
零号戰鬥組。
“什麽？”
“今天零組會來？”
“怎麽可能？”
所有人腦袋一懵。
這已經傳了三天的天降戰鬥組，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現在，終于要揭開神秘面紗了嗎？
随即就是克制不住的興奮和好奇。
“來的會是誰？”
“既然是新組，又是招人，那來的肯定就是那位大隊長吧！”
“撞大運了！我能第一批見到！第一手消息，到時候要給他們炫耀一波！”
場地内維持秩序的人，趕快出聲：“安靜。繼續面試，不要喧嘩。”
但所有人，都沒有心思面試了。
緊緊盯着第一梯隊的長桌。
程厲也是一懵，雖然沒有加入正式的隊伍，但是屬于局内的覺醒者，這個零号組建立的通知她一樣有收到。
她并沒有多的關注。
畢竟她要去的可是一組，就算有新的組出現，和自己一個預備轉正的新人有什麽關系呢？
可是，此刻，程厲的心跳加快。
有一種微妙的巧合，但有迹可循的感覺浮上心頭。
招人，零号，以及即将逼近的整點……
難道……
吱呀一聲。
側方的通道的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轉了過去。
一名穿着黑色戰鬥服的年輕女人，從門裏走了出來。
身姿挺拔，長發在她的走動中來回擺蕩，帶着獨特的韻律。
她拉開了一組旁邊的椅子，緩緩坐下。
将手環掃過桌子上的報道器。
滴！
9點準時。
大屏幕上，在零号戰鬥組的下方，顯示出了新的文字。
大隊長。
左休言。
衆人呆立當場，看着那熟悉的臉龐，不敢置信。
“怎麽會是她！”
“她不是一組的小隊長嗎？怎麽轉眼就成了别組的大隊長！”
“什麽時候的事？”
“這才幾天？這什麽升職速度！”
不少不在面試當中的人，擠過來想要确認。
原本空蕩的第一梯隊旁邊的等候區，一下子滿滿當當。
“她做了什麽？”
“難道是上次破除領域的原因？”
“不應該吧？雖然速度很快，但是也沒到這種資格啊？”
左休言開口了：“本組招人條件與第一梯隊一緻，A級異能，考試S級，400精神力。優先攻擊，防禦和輔助類覺醒者。”
衆人愣愣。
零号出現的太突然，而且，這新隊剛組建，一無所知，又沒隊友，誰也不想第一個吃螃蟹。
左休言将視線看向等候區。
程厲看着她的目光，捏緊了衣服。
休言……居然是大隊長……
原來這不是巧合。
這是她的安排。
她可以自由安排時間！
原來在這麽短短的幾天内，她已經來到這樣的高度。
自己一直在追她的腳步，本以爲靠近了，但好像又遠了。
不過……
程厲平複了下心情，緩緩深呼吸，然後慢慢站起身來。
當初想去第一組，就是想離優秀的她更近一點。
現在，她有了屬于她的隊伍。
我還是，想跟着過去。
正如左休言曾對自己說過，我會等你。
自己，也不會停下腳步的。
程厲擡起手環刷過報道器，走入面試區，直直地看着左休言。
昨夜在腦海中那些思索的詞彙和語句，統統消散。
一切隻化作簡單的一句。
“我，想加入零組。”
左休言微微一笑。
“歡迎你，程厲。”
程厲笑了起來：“請多指教，左……隊長。”
終于，來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