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之前有過積累。
“之前在教研組還是研究院進修過?”
如果能做到這種程度,想必也是個優秀學員,但是怎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對面把她藏的這麽好?
左休言輕輕搖頭。
這下兩排的人都不淡定了。
這年輕人又不可能當着局長面扯謊,也沒那個必要。
作爲一個新人知道的東西也始終是有限的,僅僅靠着她自己,就已經能做到這種事情。
那随着她知道的東西越多呢?
如果把現在能掌握的知識,全部教給她,她又會帶來什麽驚喜?
現在研究和實驗的一些事情,又是否在她的參與下能有新的突破?
未來不可限量。
“來教研組!我們這邊會給……”
“來研究院!”對面立馬打斷。
“亂搶什麽人!你們那不适合她!”幾人怒目而視。
“你們在胡鬧,那才是耽誤她!這邊幾個項目都可以讓她來帶!”
咚,咚。
又是兩聲輕敲。
兩排人立馬住嘴。
“看完。”淩霄道。
衆人這才注意到,光幕上的畫面全部變黑了,一個結束停止的标志正在中央。
剛剛一看到領域回退,所有人都沒心思關注光幕了。
這聽着講幾句話的功夫……
是展示的片段結束了嗎?
衆人奇怪地擡起手往前撥動,剛一滑,就發現領域的環境在瓦解。
“什麽?這是完整的錄像?”
不是隻切了回退的部分給他們看,而是記錄到領域結束?
不僅是回退, 還造成了崩塌?
這才多久?
幾人心中的疑惑滾滾而來,趕快一下子往前拉,切到中斷的位置開始看起。
當看到她開辟出通道一躍而下時,畫面開始出現了強烈的波紋,不停地抖動。
就像是受到了強烈的幹擾。
而且,精神空間内的時間流速明顯比剛剛外面的速度快,這裏就像是加速一般,動作都快了幾分。
她和開門人接觸了?
是因爲她戰鬥力很強,異能特殊?
如果是異能,局長也沒必要專門提這麽一句,能用異能破除的人多了。
所以,還能看什麽……
隻見這年輕人在朝開門人走去,可是直到站到了身前,她都沒有攻擊。
她在幹什麽?
如果剛剛偷襲,是絕好的機會,開門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來者。
畫面沒有任何聲音,但是看的出來,兩人嘴部在動,應該是說了什麽。
随後年輕人将山頂的東西交到了對方的手上,破碎後,開門人猛地撲向了她。
衆人心猛地一跳。
快攻擊!
可是她依舊未動,不僅沒有躲避,還隻是把對方的手抓住輕輕放下。
不少人捏了一把汗。
這年輕人不按路數出牌啊?
不由慶幸開門人還沒完全失去理智。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衆人汗毛乍起。
開門人捂住了臉……在哭。
怪物會哭?
不是驚訝有哭泣的動作,而是怪物短短時間内有了悲傷的情緒。
如此強烈的情緒變化,從未在怪物身上見過。
幾句話說哭開門人?
衆人心裏覺得有什麽在崩塌。
她說了什麽?
驚訝不解恐懼摻雜在了一起,強烈想知道的渴望在心中蔓延。
但是現在沒有人想停下來詢問,也不敢停下來,急躁又迫切想看到後面還發生了什麽,眼睛也不敢移開一下。
她幫對方擦去了眼淚。
明明眼前是隻剩下半邊臉的怪物,可是她動作溫柔,就像和正常的人在對話,在相處。
她把開門人當做人嗎?
變成怪物樣子,還能是人嗎?
她怎麽敢這麽近距離接觸開門人?和開門人離得越遠越好,除了會被攻擊,還會被污染,越接觸,污染也越深。
她是不懂,不怕,還是知道但不介意?
直到,開門人伸出手相握。
衆人愣住了。
握手?
這是在開什麽玩笑?
看到開門人就要盡快想辦法清除,開門人對外來者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什麽時候會這麽友好?
對任何一方來說,對方都是危害自己安全的最大敵人。
不死不休。
精神空間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不是因爲開門人被殺死而破碎的前兆,而是一種更加美好的改變。
場景不再滲人,不再扭曲,甚至帶了點夢幻。
連開門人的身體都長出了些許血肉,然後靜靜地與一切開始消散。
“怎麽可能?”
“這是發生了什麽?”
領域也可以這樣破除?
與開門人戰鬥,并非唯一的解法?
從某種程度上,她竟然改變了開門人的狀态?
如果把開門人視作怪物,那麽這種變化,又何嘗不是在往人類變化?
開門人,有恢複的可能嗎……
衆人呆呆坐在椅子上,屋内陷入了長久的安靜,隻剩那幾乎忘記的呼吸聲偶爾響起。
良久後,才有人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體:“你說了什麽。”
左休言将曾經說過的内容複述了一遍。
幾人長長地吸口氣,讓有些混亂緊繃的腦子緩了緩。
這和前面的邏輯,用的方式,其實有相同之處。
她的理念一直沒有變動。
“你爲什麽會想到這樣的方法?”
是巧合嗎?
這種行爲,真的可以複制嗎?
如果可以重現,帶來的價值和震撼是不能用言語表達的了。
要是有辦法直接找到開門人,是不是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損失來讓一切回到正常?
左休言沉思,斟酌着話語說道:“第一次,被強制拉入了精神空間,那時我沒有什麽異能,精神量級也無法和開門人對抗,萬般無奈之下的選擇。”
“之後我有專門看過一些資料,對怪物也有了更多了解,我開始在想,它們之間的聯系。”
“這一次,是我主動的選擇。想用這種辦法,來嘗試是否可以。”
衆人驚訝地互相對視。
她用這個方法不止一次了!
而且,兩次都成功了!
他們的心怦怦直跳,有種莫名地激動在不停翻騰,帶着血液灼燒着全身。
沉默中,有人悶悶開口:“真的有人實現了。”
“這,不是和老師說的一樣嗎?”
“她曾經提出的那個……”
“閉門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