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休言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一路前往了處理局。
一進門口就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我剛剛看到了教研組的人了！還是好幾個。”
“教研組也就罷了，還有研究院的人！那幫家夥怎麽也會來？”
“對啊！平時很難見到他們的影子，那幫瘋子不是基本搞研究不出來嗎？”
“這是發生啥事了？”有人臉上滿是緊張，“我看他們走路都急匆匆的。”
“沒聽說啊。”
左休言心中思索，原來不止我一人嗎？
她進入電梯，刷了手環，系統音傳來：“身份已确認。”
顯示屏亮起數字，直直來到頂樓28層。
剛走到會議室門口，金屬門已經自動朝右側滑動打開。
裏面布置的簡約精緻，又充滿科技感，整個空間以白色和淺灰爲主色調。
正中央有着一張黑色的長方形會議桌，有十幾個人正圍繞它坐。
聽到聲響，都将頭都扭了過來，但僅僅隻是一眼又轉回頭去，面色凝重地互相讨論着什麽。
左邊一排人身着白衣，應該是研究院的。右邊一排的人身着黑色西裝，應該是教研組的。
左休言打量了一圈，沒有認識的，随即看向最前面主位。
淩霄坐在皮椅上，一個胳膊正支着扶手上撐着側臉，修長的雙腿伸直交叉，斜搭在桌邊。
“坐。”微微低沉帶着磁性的嗓音響起。
左休言走向長桌的尾端，那裏剛好有一個單獨空位。
這下，和局長，一頭一尾，隔着長桌遙遙相對。
就在她坐下時，所有人的面前都突然浮現了一片電腦屏幕大小的光幕。
上面顯示出了畫面，帶着霧蒙蒙的灰，像是老舊的片子，還斷斷續續。
裏面的人臉模糊不清，但是大緻的體型和輪廓還是能分辨的。
左休言微微吃驚，這是……剛剛領域内的場景。
并非什麽監控設備錄制的，在領域内部，這些東西都會失效，被精神能量影響而産生變化，無法使用或被損壞。
應該是異能帶來的效果，一定程度上複原了當時的畫面，并且能傳輸到電子儀器上。
“領域回退？污染中斷？”一人猛地站起，身子湊前。
兩排的人同時擡頭望向對面。
“你們搞什麽，連我們也不告訴？”研究院的人怒道。
“你們實驗不和我們說嗎！”教研組的人一拍桌子。
衆人一愣，怎麽對方不知情？
随即滿臉驚喜。
“所以……這是有覺醒者，自己做到的？”
“我就說，幾個月前剛從Z城傳來的消息，不可能這麽快就已經能應用了。”
“那幫家夥摳摳搜搜的，根本就不想洩露關鍵的信息！”
能有這種直觀性資料的城市，都把信息捏的死死的，用信息來獲取更多的權利。想要得到，就要用各種資源交換，主動權都在别人的手裏。
“我們關于領域回退的研究才進展一半！”
“這下，有了這個視頻，我們也有研究資料！”研究院的人喜色更濃。
“研究進度能加快最少百分之二十！趕超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這視頻的珍貴性不言而喻。
但是，比視頻更重要的是，做到這件事的人。
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本人！
那可比進行推測和實驗來的有用，也有效的多。
那研究進度不是可以再次加快嗎！
衆人看着後續的進展，發現，隻靠這一人造成了這種結果。
而且從一開始動作絲毫沒有猶豫，這麽快的速度，明顯就是有計劃的在行動，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帶來的價值大大增加！
衆人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找到人了嗎！”
“誰，這是誰？”
念頭剛起，一個猜測浮上腦海。
紛紛将視線集中到了桌子末尾，那生面孔的年輕人身上。
局長可不會無緣無故喊不相關的人進來。
再加上，和視頻裏的身形也有些許的相像。
那，絕對是她了。
已經找到了！
有人起身，要不是考慮在會議室，都想直接沖過去。
最靠近左休言的人，身子忍不住前傾，胳膊架在桌上看向她。
“你怎麽做到的？”
“你發現了什麽？”
“這種回退你能不能再現？”
各種詢問一股腦的問出，形成了一片嘈雜。
咚，咚。
兩聲輕敲傳來，所有人安靜下來，看向局長。
她正一隻手放在桌上。
沒有說話，但視線掃過兩排的人，最後停在了左休言的身上，下巴向前微仰了下。
衆人重新坐好，但目光仍然急切。
左休言開口道：“想要中斷污染，首先要終止開門人的污染邏輯。”
“污染邏輯？”
衆人一愣，沒聽過，她創的詞？
“開門人會把接觸的世界變成她心中的模樣。也就是說，污染會有一定的條件和側重點。”
“而這個側重點，就來自于她内心的一種思維方式。”
“這種思維模式，恰好是她自身痛苦的成因，也是這個領域爆發的成因。”
教研組的一人說道：“所以，污染邏輯，換句話說就是，開門人的某種思維模式？”
左休言點頭：“對。隻要看出她在想什麽，就可以想辦法打斷這個邏輯，領域内的衍生體，一定程度下，也就無法産生傷害。”
衆人直皺眉。
開什麽玩笑？
能看出開門人在想什麽？
都沒見過面的人，又如何能得知對方的想法。
要不是最後和開門人碰上，都無法知道誰是這個領域的産生者。
又從何了解呢？
目前，所有人知道，衍生體是開門人精神的産物，但這些結論，是通過無數人戰鬥和分析出來的。
一般和開門人戰鬥結束後，便開始調查，一步步去核對開門人的經曆，以及最近的生活狀況來，最後推出，怪物和領域的成因。
這麽麻煩的事情，她又怎麽說的如此輕松。
就像在問一道數學題怎麽得分，她說，把答案寫出來就可以了。
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