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算是出來了?”
“其他人呢?上一次不是所有人一起出來的嗎?”這偌大的場地,隻有他們這一個團體,其他人并不見蹤迹。
“可,可能上次是跟時間有關系吧?”
這變故太過出乎意料,衆人不解,慌張地看向左休言。
所有人隻見到了她的背影——她并未回頭或者駐足,隻是向前走着。
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身上原本白色的衣服,此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你要去哪裏?”
“下一個。”
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聽清了。
原本想跟上來的步伐,頓住了。
難道她是要……
就在衆人猜測時,左休言已經踏入了旁邊的高樓裏面。
……
“救命!”凄慘的叫聲傳來,伴随着哐哐的砸門聲,無助的哭泣響徹在高樓裏。
兩個年輕女孩,縮在無燈房間裏的黑暗角落。
她們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身上抖的如同篩子。不停的向身後的牆上靠去。
誰都知道身後已經沒有了退路,可是雙腳依然不停的讓自己的身軀能更遠離門口一點。
那裏,尖刺已經刺入了門内。
牆壁冰涼的寒意籠罩了身軀,她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僵硬的如同冰塊。
那破裂的門闆,好像她們即将要迎接的下場一般。
咚!咚!咚!
一連三下猛烈的撞擊,門闆轟然破開一個大洞。
怪物的身軀一覽無餘,它遮擋了屋外的大片光線。
隻有那麽幾縷光線,透過那奇形怪狀的身軀輪廓射入進來,在她們臉上投出了各種扭曲的光影。
唯一的防線破掉了,她們心中緊繃的弦斷了。
怪物那龐大的身軀彎了下來,想要一點點擠入門内。
她們的哭聲弱了下來,成了嗚咽聲。
沒救了……
沒有任何人能來救自己,樓裏其他人早都死掉了……
突然,怪物的動作一僵,随後,向前的上半身直直地掉了下來。
咚!
大片的光,瞬間湧進這黑暗的屋内來。
兩人淚眼模糊,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
怪物的腰部是那麽的平整,而這半截身軀後,站着一個身上帶着金光的白衣女人。
“沒事了,出來吧,樓要塌了。”
女人說完轉身離去,隻見她那發尾飄蕩。
兩人呆坐在地,看着怪物的身軀分解成了寶石,化作灰飛,再也沒有任何威脅。
這才趕緊站起的身體,互相拉着手趕快向門外跑去。
轟隆隆!
大樓崩塌中,兩人見廣場站着一堆活人,迅速加快了腳步沖向人堆。
獲取了這爲數不多的安全感後,蹲下身子在那不停地哭泣。
劫後餘生。
而大娘一行人震驚地看着第二棟的坍塌。
果然,她去殺下一個怪物了!
去救其他人了!
如果第一個空間裏還是大家在等待結束,那麽這一個空間,就是她主動宣告結束。
親手終結。
第3棟,第4棟,第5棟……
轟隆作響的聲音,時不時地響起,瘋狂哭泣尖叫的人們,不停地從大樓湧出。
人數的增多,讓人們漸漸心情平複了下來。
有人發現,廣場中心的石頭上開始出現了裂紋。
越來越多的人目光,緊緊地鎖定着那個将他們救出的人。
她身上的金光不斷加深。
而随着她的移動,這裏像是災難中的場地,原本還顯得密集的樓區,不斷坍塌,一座座地落下。
金碧輝煌的場地,此時已經恢複了那破舊的模樣。
而最邊緣的幾棟高樓,還沒等到踏入,竟然一起破裂,轟然落下。
雖然這裏的距離還沒有什麽改變,但人們好似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領域不就是改變了現實嗎?
而現在,現實正在恢複,她是不是在扭轉領域的影響?
左休言瞥了一眼遠處的樓,然後向廣場走來。
衆人讓開了位置。
如果說之前對她是懼怕和敬畏,那現在就是感激和尊敬。
左休言走到了那塊巨大的門牌石前面。
此時人們才發現,這石頭它不再那麽光滑平整,上面早已布滿了裂縫。
原本上面寫着金色的字都有點模糊不清。
“還不出來嗎?”左休言擡手,緩緩将劍舉起。
她一下斜劈了下去。
咔嚓!
那看起來厚實的石塊一下子斷成兩截,其中一半倒下碎成了一地小石塊。
廣場上所有人靜默無聲。
她要讓什麽出來?
“叮咚咚咚嚨!”急促的鈴聲響起,比以往快了幾分。
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她在幹什麽。
之前大家都在等待鈴聲,這次她主動把鈴聲逼出來了嗎?
好歹喘息一會兒吧?
剛出來就要陷入更大的危機嗎?
一行字,重新浮現在了那立着的半面裂紋石頭上。
衆人驚疑不已。
隻響了一次字就出來了嗎,不應該響三次嗎?
所以,這個女人讓一些規則都産生了改變嗎?
這些變化,簡直就像是被逼到了死路的野獸奮起抵抗。
就和那些主動破碎的大樓一樣。
“領域”,慌了?
所有人也不敢多想,趕快辨認着那破碎的字。
“我愛錢,錢愛我。”
“這又是什麽意思?這領域跟有病一樣!”
“一會兒錢是好的,一會兒錢是壞的,一會兒你要錢來,一會兒錢要殺了你!”
這一次場地居然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四周開始不斷地飛來一沓沓紙币,各種金銀珠寶。
吓得衆人趕快躲避。
但奇怪的是,這些錢也并沒有想挨他們的意思,隻是落在了每個人不遠處的地上。
所有人身邊産生了一圈50厘米的空地。
随着人們的移動,周圍的錢也在四處移動,跑到了兩邊,沒有碰到他們任何人。
如果說上一次是被錢追着跑,那這一次,錢在躲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