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已經越來越深,沒有什麽解開的可能了,這種人以後也不會善罷甘休,手段隻會越來越惡劣。
接下來,就讓他開始迎接死亡吧。
從心裏散發的死亡。
“沒想到她和張天認識啊?”人們屬實沒有料到,月榜前三都互相熟悉。
而且,數據碾壓就罷了。
可沒想到,連現實中,人物的關系,同樣是在碾壓。
門口的程厲興奮地握着拳頭在胸前晃:“洗刷刷,洗刷刷。”
風揚小隊的成員頓時爆笑出聲:“剛剛還說别人是老鼠,結果他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腿都軟了。我看要是有個洞,他一定想鑽進去跑了。”
這笑聲刺激的張天猛地站直身子:“笑什麽,你們才是老鼠,叽叽喳喳什麽?”
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麽!
張天看着周圍人的笑臉和打量的眼神,聽着那些竊竊私語,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在上湧。
明明今天該是自己的場地,該是自己享受衆人稱贊的時候。
自己建了這個“舞台”,讓人把聚光燈打在身上的時候,卻變成了舞台上的猴子,小醜。
如此丢臉。
明明大廳亮如白晝,他卻感覺眼前一片昏暗,那些人在舞台下的陰影中裂開了嘴角,所有人的臉都在扭曲。
要不是風揚的推測隻有那麽一些,他根本不會覺得這點擊殺就夠。
他占了自己的排名,還故意戲耍自己!
“你一開始把數字展示出來不就行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張天朝左休言怒吼出聲。
一開始就展示,自己也不會喊她出來。
她就是一直要壓自己一頭,她總是來在自己最得意的領域橫插一腳!
“你每次都要針對我!你是不是有病!”
不過是那天買裝備的時候說了她幾句嗎?
這女的心眼到底是有多小!玻璃心!記仇!
原本對左休言的恐懼,不斷轉化成爲了恨意和怒意。
“我沒那個功夫針對你。”左休言拍了拍腰間的槍,“隻能說你很會湊槍口,然後還喜歡自己按扳機。或許和你喜歡槍有關系。”
張天看向那裏,咬牙,那是他自己常用的武器,花了不少貢獻點買來的,就這麽在别人手裏了。
門口有人高喊道:“這可不能怨001,我看到她剛推門進來,你就喊人家把數字亮出來的。”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順着你的意思來了,你又說人家針對你。”
張天隻覺得腦袋氣得嗡嗡作響,那不是就說我是自找的嗎?
上次也是這樣。
那次在處理局,也是這樣!
他仔細一想,腦袋就更痛了,一股氣就和石頭般堵在心裏不上不下,他劇烈地呼吸,想有更多的空氣進入他那好像即将幹癟的胸腔。
“呼,呼!”
左休言微微仰頭,看着屏幕:“你在總榜當我的第二,也在日榜當我的第二,挺好,做的不錯。”
人們大笑起來:“這不是張天剛剛的話嘛?”
“這下,他要當兩次二貨了。”
“高啊,不說髒話就把對面罵了一頓,要不是之前張天說第二名是二貨,就算他變成第二了,也不會有這麽一層意思了。”
“笑了,001的确按着數據實話實說,你又不能說人家在罵你,畢竟人家還誇你做的不錯。”
張天氣得渾身發抖,他不知道爲什麽左休言每次都能用他的話來怼他。
而且自己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這些人,爲什麽要順着左休言來說自己?
都是一路貨色!
你們不就是一個個垃圾貨色,哪裏比得上我,你們有什麽資格笑?
“要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有獎品。”左休言微笑。
“你推銷的功力還是依舊那麽好。”她給予了充分肯定,“被你這麽心心念念的東西,肯定很不錯。”
“那是我的!本該是我得到的!我的!”張天大吼,伸手指着她,“你又搶老子東西!”
“這也算搶啊?”周圍人噓聲一片,“明明是人家靠實力賺來的。”
“你要是覺得在搶的話,你後面幾天努力一下,搶回去好了。又沒有綁住你的手。”
“對嘛,張天你加把勁。你應該能追上的。”風揚小隊的成員對他打氣。
“你明天來個二十萬,就反超了。”
“怎麽,現在每日擊殺用萬當計量單位還不夠,要用十萬了嗎?”
張天雙眼通紅,面目都有些猙獰,惡狠狠道:“你找人買擊殺,在我眼前炫耀,很得意是不是?”
左休言靜靜看着他,果然,總覺得别人在怎麽做的人,實際上是他自己的處事方式。
“就算你不承認,你看有誰相信這是你一個人做出來的!”
這個女人爲什麽還能這麽平靜?
就這麽有恃無恐嗎!就真的覺得這麽離譜的事情不會被發現嗎?
風揚小隊的人不樂意了:“你别憑空污蔑人,我們可是看到她怎麽擊殺的,能作證。”
“你們都是認識的當然幫着她說話。”張天聲音大了幾分。
有人不解:“這還能買?”
“後台數據的判斷不會出錯的,會有專門的人負責檢查的,有問題肯定會來處理。”
張天眼看着沒幾個人支持自己,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的:“001你别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找的人比我多!”
“我今天确實找了一個新隊友。既然你找的人比我少……”左休言認真發問,“你的隊友是半個嗎?”
其他人忍俊不禁:“不知道找了上半個,還是下半個,讓我們見識見識。”
張天劇烈的喘氣,隻覺得整個大廳都無法待下去。
我還不了解嗎,你做的髒事我都懂,你就是不承認!
你們這幫蠢貨,什麽都不知道,一個個傻到相信這個女人!蠢貨!
憑什麽都是自己的錯!
明明錯的是他們。
爲什麽都在說自己。
都是一夥的,一夥的。
都是惡心的東西。
都該死。
都給我閉嘴!
我要撕碎你們!
張天站立在當場,隻覺得這片“舞台”徹底陷入了黑暗,所有人扭曲的臉都在擠壓自己,想要貼到自己身上。
“啊啊啊啊啊!”他怒吼出聲。
所有人一驚,隻見他臉上皮膚開裂,刷刷刷地長出土質尖刺,以迅雷之勢蔓延全身,腳下的土地碎裂,瞬間爆開轟向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