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風揚很平靜，笑了笑，“昨天已經有這種感覺了。”
“不過沒關系，我已經九萬了，這個月總榜第一還是能維持住。”
隊員哈哈一笑：“那肯定啊，這都月末了，她這幾天也趕不上來。”
“要是她月初就來了，那可真的就沒辦法争了，哈哈哈哈。”
“哎，我聽說月榜第一有獎品，是什麽啊？”
“上面還沒透露。”風揚答道。
“也不知道上面賣什麽關子呢。”隊員覺得有些掃興，“早點說出來，讓别人更有動力多好。”
旁邊的同伴搗了他一拳，嬉笑道：“我們知道也沒用嘛。兩個榜的月第一才能有，也就擊殺榜的風揚一個，精神力榜的001一個，有我們什麽份，除了眼饞，啥都沒有。”
“那就過幾天看你們兩個拿咯，反正今天26号了，也就5天了。”
“要我說就是上面摳門，前百都有獎品多好，哪怕前五十也行，我們幾個好歹也是前二十、三十的人，怎麽也能拿到點獎勵。”
“我說呢！”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張天那麽針對風揚，原來是獎品的原因嗎？”
“太有可能了！”
“以前還能在這裏碰到他，這幾天他怎麽不來了？我還想對他罵一頓呢。”
“誰知道，可能因爲啥事就去别的通道了，畢竟這裏這麽大，四通八達的，好幾個方向都能通向巢穴。”
“也是。”
而此時巢穴區的另一處。
張天正對自己的一圈隊員說話：“你們這幾天給我加把勁，我必須要拿回第一。”
所有人都谄媚笑道：“那必須的呀哥，幫你整這些都是應該的，送你的也行啊，都是小事。”
“對啊對啊，就當小弟提前祝賀你轉正了。”
張天滿意的點頭：“放心，一碼歸一碼，不會讓你們白做，你們給我輔助的好，到時候給你們的貢獻點也會不少一分，過幾天再請你們吃飯。”
“好嘞。”所有隊友應聲。
然後要麽用技能，要麽用武器，算好水母能承受幾次，攻擊到怪物還剩最後打一下就會死時停手，接着引着它們到張天的附近。
張天一個土刺，就是一串水母死去，速度極快。
就這麽循環往複，看着手環上的積分唰唰上漲，張天心中冷笑：“一個人殺再多能比得上這麽多人的總數嗎？”
等到傍晚開始日落，無人機飛來警告。
張天哈哈大笑：“今天這麽多，足以碾壓那個001和風揚了，什麽玩意，也敢和我搶。”
“走，回大廳，我要看看風揚會是什麽表情，哈哈哈哈哈。”
“那是啊哥，001算個啥，哪裏比得上你。”
“這一下，張哥必定拿個雙榜第一，我們也臉上有面，說出去不得讓人羨慕。”
……
左休言走向程厲：“回吧。”
程厲這才從殺怪的專注中脫離來：“這就到時間了？”
她的額頭已經布滿汗水，兩鬓的發絲不少被打濕沾在臉上。
程厲将匕首套回刀鞘遞了過來，手正微微地顫抖。那是手臂運動過度而帶來的肌肉反應。
左休言正要接，程厲猛地将手縮了回去，“啊，等等。上面有汗水，我擦幹淨還你。”
“沒事。”
“不行，你等我拿回包，擦幹淨還你。”程厲雙手将匕首擋在身後。
見她執意如此，左休言沒有阻攔。
“明天6點，在1号口集合，别遲到。我不會等你，如果見不到你，組隊自動解散。以後我也不會再組你。”
左休言習慣把醜話說在前面。她對時間極爲敏感，對不守時的人也很讨厭。就算技能适合，她也不會再合作。
“見得着見得着，我聽說這裏有住宿，昨晚就住這了，我定10個鬧鈴，明天一定起個大早！”程厲語速飛快。
左休言點頭：“現在污染多少？”
對方污染太高也會影響明天的狀态。
“18點了，還好被圍住的時候你也會過來幫我清理一下，要不然我得飙到20了。”
“記得去買穩定劑，或者去療養室。”
“好！我還是第一次自己親手殺這麽多怪。”程厲語氣充滿了興奮和雀躍，雙手背在身後，倒着走了起來，可以看到她那雙眸裏快要溢出的開心，“我好像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那很好啊。”左休言微笑，有點被對方的喜悅感染到，“殺了多少？”
“五百隻！五百多隻呢！”
“的确蠻不錯的。”
“嗯嗯。雖然比不上很多人，但是這是我自己的裏程碑，我回去要好好吃一頓。”
程厲抓匕首的手握拳抵在腰上，右手虛握，像是抓了個杯子，伸向天空：“爲五百隻幹杯。”
左休言噗嗤一笑。
“你别笑啊。”程厲不好意思地将手慢慢縮了回來，“是有點傻了……”
左休言右手虛握，碰向她同樣虛握的右手，笑意溫柔，輕聲道：
“爲你幹杯。”
夕陽的晚霞都好像裝入了兩人的手中。
程厲愣住，眨了兩下眼睛，霞光突然蔓延到了臉上和耳朵，她緩緩放下手，故作豪邁的道：“好，我幹了。”
說罷趕緊轉回身去。
腳下的步伐卻加快了不少，沒幾步就小跑起來。
很快沖到了放包的地方，掏出紙巾埋頭就擦起了匕首。
左休言特意放緩了腳步，給她調整情緒的時間。等走到旁邊時，程厲已經背上了包，将匕首遞了過來。
左休言将武器重新接上繩子，兩人往外走去。
巢穴比較遠，兩人提了些走路的速度，路上花了兩個多小時，等到了大廳天色已經有些黑。
踏進門口，就聽到裏面一道刺耳又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風揚，怎麽樣，我就說我才是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