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王海濤去朱老闆地工地上看事,對方給了一萬的報酬,張謙還回頭看了他兩眼。
“是個出手大方的。”
連帶着之前在樓下朱成鑫大喊大叫,甩錢的暴發戶姿态都看順眼了許多。
朱成鑫跟在後頭,一路跟經理吩咐:“好酒好菜都上啊,我買單!”
經理沖他笑笑:“蘇大師的單,我得問一問。”
意思很明顯。
不是你想買,就能買的。
朱成鑫愣了愣,很快了然,拍了下大腿。
“對對對,多少人想結交蘇大師啊?我,對,我先找一下王大師。”
他摸出大哥大,還沒撥打出去,王海濤和董榮金二人坐着出租車到門口了。
倆人換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頭發都半濕不幹的,走路帶風。
進去大廳問包廂,擡頭就看到朱成鑫那矮胖的身子。
“喲,朱老闆?”
朱成鑫見到他們,屁颠颠兒的就跑了下來,微喘着氣。
“王大師,老董喲,你們可算來了,我剛才見到蘇大師了!”
“蘇天師到啦?這麽快?”
朱成鑫連連點頭,緊接着一陣苦惱:“我跟蘇大師求桃木劍,蘇大師沒回應,王大師啊,你說……”
“什麽?!”
“你跟蘇天師求桃木劍?你怎麽敢的?”
王海濤難以置信。
董榮金都佩服地豎起大拇指:“你是真敢開口啊!”
朱成鑫一臉茫然:“……不,不能求嗎?”
“把‘嗎’字收回去。”
“我說朱老闆啊,你以爲蘇天師是什麽人啊?他親手制作的法器能随随便便求回去啊?”
董榮金重重點頭:“别說你了,就是我,現在好歹也算是蘇大師的師侄,都沒有桃木劍。”
朱成鑫:“……”
“可……”他看向王海濤,“之前王大師你不是說有個張老闆,蘇大師一次性給了好多把的。”
董榮金嫌棄地斜眼了:“那是人感情好,張老闆忙前忙後出錢出力,蘇大師才給的。”
朱成鑫恍然。
“那你們說,我能不能去跟張老闆求桃木劍啊?”
董榮金擺手:“死了這條心吧。”
朱成鑫:“???”
“據我所知,那桃木劍除了張家本家張老闆還有南洋那一脈各留一把,其餘的都已經有主了。”
“賣出去了?這麽快?”
董榮金翻白眼。
“老朱你能不能别這麽俗氣?這種東西是能用錢衡量的嗎?都是人脈!”
朱成鑫肩膀耷拉了下來:“哎,看來我是沒那個運氣了。”
董榮金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有沒有運氣等回頭我跟老王去包廂問一問再說,從現在開始,你也盡心盡力幾回,我師叔不會虧待人的。”
朱成鑫苦哈哈着一張臉:“那太久了。”
“不是,你不會是遇到事了吧?”
董榮金仔細看了看朱成鑫的面相,沒等看個分明,王海濤眉頭挑了挑。
“朱老闆,不對啊,你這鼻子怎麽突然間長這麽多個疙瘩?還有膿,昨天明明還沒有的啊,你這……該不會是要破财吧?”
朱成鑫猛地捂住鼻子。
董榮金搖頭:“不對,老王你看他父母宮也是黯淡,老朱你父母生病了?”
“子女宮也是。”
“不是,朱老闆你到底遇到什麽事了?”
朱成鑫被這麽一問,有些崩潰了:“王大師,你可千萬要救救我啊。”
王海濤:“???”
董榮金挑眉:“老朱你别号喪,這人飯店呢,小心讓人打出去!”
朱成鑫一秒閉嘴。
而後拉着二人去了個還空閑的包廂,老老實實把家裏的事說了。
原來前幾日工地上鬧了事,他就一直焦心,吃喝都在工地上,王海濤去幫忙解決了後,他還怕工地不安生,愣是留到了早上11點多,見徹底沒事了才回家。
結果到家裏一看,家裏門窗緊閉,有股怪味兒。
爸媽孩子老婆都沒醒,躺床上,怎麽搖晃都沒睜眼。
朱成鑫慌張了,忙喊人幫着送去醫院。
塞錢,找醫生,做了許多檢查下來,忙得他暈頭轉向的,總算有點眉目,說是可能有毒氣體吸入才導緻昏迷不醒,具體什麽時候醒,不确定……
朱成鑫忙又去打聽誰對這樣的病拿手,不管是老中醫還是西醫,都給邀請來,今晚組個局,就是想讓他們好好給家裏人看看。
“人辛辛苦苦賺錢是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讓家裏人享福嘛。”
朱成鑫說着說着就抹起淚來:“你們是不知道,家裏人在醫院躺成一排,一個聲兒都沒有,太吓人了!”
董榮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有毒氣體?你們家是不是煤氣洩露了?”
“我不知道啊,不是還要等專家來了再一起看診……”
王海濤撇嘴:“不是朱老闆,我沒跟你說,蘇天師還是個神醫?!”
朱成鑫抹淚的動作一頓。
“說,說了嗎?”
王海濤:“……呵呵~”
“所以你家裏人病倒,你求桃木劍是要幹嘛?”
朱成鑫縮着個肥脖子:“我,我聽醫院的護士說,夜裏醫院老有動靜,好幾個病人可能是被吓死的,我老婆我爸膽子都很小……”
董榮金都無語了。
他站起身:“行了,你八字給我一下,我跟老王去找師叔問一問。”
朱成鑫驚喜:“蘇大師真是神醫?”
董榮金和王海濤已經懶得理會,問出八字後擺擺手出去。
等他們離開包廂,後頭朱成鑫才來了一句:“老董啊,你跟蘇大師說一下,我有錢!”
包廂裏。
張謙和蘇塵已經點了幾樣菜,順勢聊起了這陣子帶董榮金出去看風水的見聞。
“翠城這周邊山多但不高,絕佳的風水罕見,但隻要仔細找,中等的還真不少,就那個小鹿山……”
包廂門被打開,張謙瞥了二人一眼,還要繼續說,董榮金嘿嘿笑着湊上來。
“師叔,剛才那個老朱你見到了吧?”
張謙不滿:“你懂不懂規矩?就這麽插話的?”
“不是啊師父,人一家老小都躺醫院昏迷,心裏着急,都病急亂投醫了。”
張謙驚訝:“一家老小?”
他看向蘇塵,蘇塵聳肩:“剛才沒仔細看他的面相。”
王海濤也說情:“蘇天師,朱老闆人挺大方的,之前酬勞就給了我一萬,就是有點蠢,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