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算命攤上的青年此刻正捂着屁股,一臉痛苦的表情。
沒等蘇塵開口,他就顫抖着手将捏着的錢拍在桌上。
老廖瞬間瞪大眼睛。
“一二三……都是一百元的。”
“這裏面至少五六百吧?”
柴大千豎起食指:“噓,噓~”
那邊青年刻意壓低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你是神醫對吧,能幫我的對吧?”
蘇塵這會兒剛将貝貝放下,畫了個符讓小家夥也能享受。
一擡頭看到青年,還有他捂着的地方,就……
挺辣眼睛的。
這形狀……
“你是怎麽……”蘇塵百思不得其解,“把酒……”
青年猛地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
同時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見沒誰關注這裏,悄悄松了口氣。
“神醫,求求了。”
“我要臉!”
青年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落下,見蘇塵點頭,這才松了口氣,重新捂住屁股。
“所以,這究竟……”
青年回話沒半點猶豫:“不小心坐進去的。”
“真的,我洗澡的時候地面打滑,就……這樣進去了。”
蘇塵視線落在桌上那一小疊錢上:“你有錢,去醫院不是可以……”
青年梗了梗脖子,左右看了看:“我,我真的要臉。”
“上醫院肯定要被圍觀的。”
蘇塵服氣了。
“要臉下回别玩這麽花。”
青年一臉哀求:“神醫……”
按以前,蘇塵肯定是帶想保密的客人去五金店的後院,但這回……
他是帶人進了五金店,轉頭就領着人走鬼道去了公廁。
那酒瓶就算取出來,也沾了屎,就算彪哥不嫌棄,他也嫌棄。
老餘見到他愣了下,見他押着青年去男廁,好奇跟了進去。
然後就見青年的褲子一下子落了下來。
老餘:“???”
“小蘇你……”
下一刻,讓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随着青年的痛苦悶哼,一個綠色的柱狀東西緩緩露了出來。
那東西還漸漸變大。
有血流了下來。
老餘:“……造孽哦!”
“别看,别看!”
青年顯然十分有經驗,這會兒居然不捂着屁股,而是捂臉。
蘇塵用力量将酒瓶子取出,放在廁所的垃圾桶裏,索性連那力量也不要了,直接拍散。
“老餘,來點草紙。”
“诶,诶~”老餘這才慌忙出去,拿了一小疊草紙進來。
蘇塵讓青年接過自己收拾好,拉着老餘出去了。
青年收拾了好一會兒,捂着臉出來的,蘇塵帶他回五金店後,他才後知後覺地瞪大眼睛。
“剛,剛才……”
蘇塵瞥了他一眼:“剛才什麽?有發生什麽嗎?”
青年領會過來,立馬挺直脊背。
“沒有,絕對沒有。”
“所以爲什麽塞酒瓶?”
青年一個不察:“就我朋友跟我說有人将酒瓶塞進去了,我跟别人說的時候他不信啊,我要證明給他看!”
“我跟你說,全程我都拍照了,我就不信了,這回他還不信。”
蘇塵:“!!!”
“你……很偉大。”
青年得意洋洋:“那當然!”
蘇塵豎起大拇指。
順便彈了點力量過去。
青年歪了歪腦袋:“咦?”
他緊了緊,眉間舒展:“真的不痛了,神醫……”
“你給這麽多錢,應該的。”
“還有,你可以走了。”
青年聞言,退後一步,恭敬地給他鞠了三個躬,挺直身子時,他雙手合十:“神醫你可千萬千萬别……”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老餘也沒看到你的臉。”
青年松了口氣:“謝謝神醫,謝謝!”
對面的老廖這會兒已經跟柴大千将蔥油餅分食幹淨了,見青年出了五金店後腳步如風,啧啧了兩聲:“不用說,又是治那玩意兒的。”
“诶,小蘇就靠這一手,能賺多少錢哦。”
柴大千搖頭:“羨慕不來。”
“那可不?”
他倆好糊弄,阿彪卻不這麽認爲。
治那玩意兒還需要離開?
他好奇走到蘇塵身邊,剛想詢問,蘇塵的大哥大響了。
“喂?”
“大師,嘿嘿嘿……”
蘇塵無奈:“謝強龍,有事?”
“嘿嘿嘿~”
“大師,她答應了嘿嘿。”
蘇塵扶額。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爲謝強龍遭遇了什麽邪祟。
結果……
“答應了就好好珍惜,别老炫耀,挂了。”
“嘿嘿,我高興,我太高興了,我已經一晚上沒睡覺了,想起來還沒跟大師你說才……”
蘇塵面無表情地挂斷,擡頭:“彪哥,有事?”
阿彪搖頭:“我就是想問剛才……”
話才說一半,連珍珍眼睛發光的從小巷子裏跑出來。
見到他一把抓住。
阿彪無奈:“媽,你幹嘛?”
“我跟你說個事兒。”連珍珍一把将他腦袋扯了下來,湊到他耳邊嘀咕了起來,越說那神情越興奮,看得對面的老廖一陣抓耳撓腮的。
到底是忍不住,老廖還是走了過來。
“什麽事兒啊?”
連珍珍八卦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呢,看到他,又湊過去一陣耳語,老廖先是瞪大了眼睛,緊接着夾緊了屁股。
“真流血了?”他難以置信地問。
“廢話,地上一大灘呢,你是不知道,看廁所的老餘提了五六桶水還沒沖幹淨,那個啤酒瓶裏還有屎呢……”
“咦~嘔~”
老廖慌忙擺手。
不能想,一想就覺得剛才吃進去的蔥油餅好像都有屎味。
阿彪呆呆的眨了眨眼:“媽,你這哪裏聽來的?不會别人胡說八道你又信了吧?”
“怎麽就胡說八道了?絕對是真的。”
阿彪搖頭:“啤酒瓶多大?能塞進去?反正我是不信。”
“嘿,”連珍珍翻白眼,“那我生你那會兒,你的頭可比啤酒瓶大多了,怎麽能生出來?”
老廖點頭:“就是,阿彪你就是沒見識,等阿葵生孩子你就知道了。”
這一打岔,他熬過了惡心的階段,好奇看連珍珍:“所以到底是誰家的小子啊?我們認識不?”
連珍珍一陣惋惜:“可不就沒看到那臉嘛,問老餘,老餘也說沒看到,一直捂着哩。”
“要我說,換成我我也捂臉,太不光彩了。”
老廖重重點頭。
阿彪依舊不信:“不是我說,廖叔你真信啊?”
“真要是塞啤酒瓶進去,他不會在家裏悄悄地拿啊?非得跑去公廁丢人現眼?這太不合理了。”
說着他轉身拍了拍蘇塵的肩膀。
“是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