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萬水撇嘴:“看不到就算了,咱們就别管閑事了。”
蘇老頭吳思望他們跟着點頭。
劉春花歎了口氣,聽小萱說要去對面坐車,拉着阿财走斑馬線,可嘴裏還是嘀嘀咕咕着:“那小姑娘看着就很乖,可别被糟蹋喽~”
蘇小燕見蘇塵挑眉,小聲解釋:“媽這兩天送孩子去上學,在校門口跟家長聊了會兒天,聽說隔壁學校有個讀書很好的女學生被糟蹋後跳樓了,還叮囑我看好小萱呢。”
“哪個學校的女學生啊?”蘇塵好奇。
“那我就不知道了。”
“哎,以前在鎮上什麽心都不用操,到了城裏……壞人是真的多是吧?”
蘇塵:“……”
鎮上也有。
隻是沒發生在小萱身上而已。
“聽說前陣子黑老大被抓了,他手底下那些人沒了頭頭管着,可嚣張了,指不定就是他們幹的。”
穿過斑馬線,蘇塵扭過頭看了眼那樓。
女孩的身影一閃而過。
“我今天就跟小萱說了,上學放學就跟小宇一起走,路上遇到人靠近,就走快一點,離他們遠一點。”
“染黃毛的不一定是壞人,頂着黑頭發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你說是吧?”
見蘇塵颔首,蘇小燕又一陣歎氣:“聽說那跳樓的女孩已經16歲了,就跟我們小萱差一歲。”
“行了行了,”劉春花扯了蘇小燕一下,“别再說這事了,晦氣。”
“有這個時間,你還是趕緊想一想要賣什麽吧,早點讓阿塵給你算算。”
衆人回到别墅,紅紅他們依舊去了地下室上課學習,江萬水說要去車站拿酒,先離開了。
蘇塵見狀,拖了把椅子去了湖邊,将那蛇皮袋的袋口打開。
看着滿滿一袋的東西,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阿玉哥是真愛給自己找麻煩啊。
這樣短暫用過的東西,想要溯源扔它的人,就跟之前用煙頭找阿牛一樣,耗費的功德是真的多。
順手彈了一粒給小白,看着它從手腕飛出,來到後面的小樹林一陣穿行,蘇塵收回視線,力量如絲,将蛇皮袋裏的玻璃瓶、紙團等十來件東西取出。
今天就追蹤這些了。
其餘的留以後慢慢來。
一道道金光射向天穹,蘇塵離開又出現,反複十多次,最後洩氣地将蛇皮袋的袋口捆住。
預料之中,一無所獲。
一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
去春明街将攤子收回,他順口問了下林景玉女學生跳樓的事。
他驚奇:“哥們你聽誰說的?”
阿彪撓撓頭:“跳樓?死了沒啊?還是學生?在學校裏跳的樓?”
見林景玉點頭,阿彪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是,考差了覺得沒臉見人?”
“這女孩子臉皮是不是太薄了些啊?”
林景玉瞪了他一眼:“彪哥,不是成績的事。”
他歎了口氣:“這件事是去年發生的,人是夜裏跳下的,那會兒老俞都驚動了,他讓人調查,天一亮就把消息壓了下去。”
阿彪瞪大眼睛:“不會跳樓是假,是被有權有勢的人殺了吧?”
“是她自己跳樓的。”
林景玉聲音有些無力:“但她也是走投無路了,被逼的。”
“逼迫她的是七個學生,都是未成年,其中三個家裏關系都很硬,第一時間就去她家裏商量賠錢的事。”
“據我所知,給了五六十萬,她家裏就不鬧了,對外說是她學習成績突然變差,自己想不通跳樓的。”
“至于具體怎麽逼迫的,我沒去細細打聽。”
“不過聽說那女學生長得很漂亮就是了。”
這還能怎麽逼啊?
阿彪惡狠狠:“這還什麽學生?就是群畜生!”
他不忿:“那他們真就什麽事都沒有?”
林景玉苦笑。
“我問過我哥了。”
“的确是她自己跳的樓。”
“而且之前他們逼迫她的事那些家裏肯定處理幹淨了,不會留下證據的。”
“再說苦主的家裏人都不計較了,沒人去立案啊!”
“聽說後面那幾個有關系的,都出國讀書了。”
阿彪:“……”
林景玉唏噓了一陣,突然看向蘇塵:“對了哥們,你怎麽突然問起這事?不會是紅紅她們在學校被欺負了吧?”
“不能啊,之前我就是考慮到這個問題,特意選的湖東小學的。”
蘇塵擺手。
“不是紅紅他們。”
“不是紅紅?那是誰啊?”
蘇塵其實想問覃小言的,猶豫了下,還是收了口:“沒誰,就我媽聽說了,我順嘴問了下。”
“走了,吃飯去了。”
阿彪和林景玉顯然都不信他的話。
正要猜測一番,林景玉的大哥大響了起來。
他摸出接聽,蓦地眉頭一挑,眼裏都是喜色。
“被打了?進醫院了沒?子孫根傷到了?哈哈哈,不錯不錯……”
阿彪聞言立馬湊到大哥大邊上。
“那個姓孔的女人?”他悄聲問林景玉,見他點頭,立馬一臉興奮,“她出手了?這麽快?”
“大白天就敢套麻袋打人啊?”
“沒想到那女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這麽強悍,我喜歡!”
小巷深處一個破敗的平房裏。
孔冰冰和她的男性發小全副武裝将帶來的錢分給了請來的混混。
那幾個混混見到錢,眼睛都亮了,當場就分了起來。
孔冰冰沒動。
等他們分完,才又拿了兩張百元鈔票出來:“虎哥,辛苦兄弟們了,這兩百是請你們吃夜宵的錢。”
錢被飛快抽走。
叫虎哥的男人樂呵道:“下回有這種好事,記得喊我們啊。”
孔冰冰:“不用喊。”
虎哥他們齊齊愣住。
“我需要你們幫我監視他,另外,隔個七,不,三天吧,每隔三天就找辦法揍他一頓,當然,你們千萬小心,别被抓住。”
“揍一次,我給一次錢。”
“監視的錢,三天我也結算一次。”
虎哥等人一陣歡呼。
等他們離開,孔冰冰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緊接着身子一軟。
邊上她發小忙将她扶住。
他有些不贊同:“三天揍一次,是不是太仁慈了啊?”
“要我說,直接找人将胡勝利做了,扔那些蛇頭船上,去了公海直接扔了,幹脆利落!”
孔冰冰擺手:“除非他們一家都這麽處理,不然……隻要我女兒在,都是隐患。”
“現在先收點利息,以後的……我再好好考慮考慮,怎麽把他們一家……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