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騙你了?阿瑞來,你也摸一摸,是不是身體不太好了?摸一摸肯定能好的,來!”
……
半推半就之下,張玉貴全家包括王媽在内,都摸了桃木劍。
然後大冬天的,幾人跑跑跳跳,跟撿了錢一樣傻樂。
張玉瑞更是拉着他老婆上三樓試效果去了。
張玉貴寶貝地摸了摸桃木劍。
再摸已經沒之前的反應了,劍身上的電弧依舊不住在閃爍。
“爸,我說什麽來着?大師就一定要敬着,看看,怕是整個翠城,也就我有大師送的桃木劍了,獨一份。”
不再老寒腿的老人點了點頭:“還是阿貴你眼光好啊,難怪你叔爺早說你是做生意的料,對了阿貴,這桃木劍還有好幾個,要不要給你叔爺送過去?”
“送肯定是要送的,不過我怕被偷,我表哥不是三月要來嗎?到時候讓他帶回去。”
“也行!”
“有了這桃木劍,南洋那邊的腌臜事肯定影響不了叔爺,爸,說不定他們的生意能更上一層樓了。”
“哎,那就好,那就好哦!”
張家全家樂不可支,市醫院這邊,周局拿着檢測單子陰沉着個臉。
大師果然是沒錯的。
血液檢查結果顯示果然中毒了。
可他回想過去這陣子的經曆,怎麽都沒發現哪裏被投毒。
衣食住行,他一一回想,很快白紙上就多出了許多可疑點,跟醫院領導說了聲後,他忙不疊趕往市局。
才進市局大門,就見張鳴跟阿宗阿祿蹲在門口抽煙,一陣吞雲吐霧。
見到他,張鳴忙嘿嘿站起身,掏出煙盒來:“周局,抽煙?”
周局瞄了眼那熟悉的外包裝:“你這也是王道長給的?”
“啊,怎麽了嗎?”
沒什麽,就是懷疑這煙也被下毒了而已。
周局猶豫了瞬,問張鳴:“呃,你最近有沒有想沖動一回。”
“沖動?”張鳴皺眉,随後狐疑地看向阿宗阿祿,倆人齊齊茫然搖頭。
“就是你們年輕的時候理想夢想什麽的,現在明知道不太可能實現,但飛蛾撲火也要……”
周局說到一半,對上阿宗阿祿更爲茫然的眼神,有些自閉了。
忘記這倆家夥正年輕了!
真遺憾。
怎麽就沒跟自己一樣老了呢?
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周局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他又松了口氣。
後遺症,沒錯,肯定是後遺症。
大師已經幫自己将毒素全部處理了。
想着他示意張鳴往裏面走,進了辦公室将事情稍微解釋了下,這才道:“小張,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是個人恩怨,那就是小事,但如果受害者不止我一個,這麽隐蔽的下毒手段,恐怕很多人受害。”
張鳴神色凝重:“周局您不用說了,這件事我立馬開始調查。”
“對了,那個毒是什麽毒?”
周局取出報告單遞給他:“麻煩的就是這一點,應該隻能血液檢查才能檢查出來,還必須用市醫院最先進的設備……”
張鳴擺手:“那就從源頭開始查,這種毒素從什麽地方提取,我……先去找懂行的專家問一問。”
……
蘇塵回到家裏,屋裏已經飄起了飯香。
劉春花煮的地瓜粥。
蘇小珠跟吳思望也過來了。
倆人見他回來,一臉期盼地盯着他看。
蘇塵被看得一陣莫名。
蘇老頭哼了兩聲:“看阿塵也沒用,你倆就得陪着我們去城裏,還想着留下來修路,怎麽,想跟孩子分開啊?”
蘇小珠低頭:“爸,孩子可以跟我們一起留在村裏的。”
“都說不行了,你倆豬腦袋啊?”劉春花氣不打一處來,“不是,去城裏随便找一份工,一個月輕松拿個一兩百不行?你們非得要累死累活修路,圖什麽?”
吳思望小聲嘀咕:“大哥不也要修路?”
“他能一樣?他在村裏有地,要種田,修路就是貼補,你們有地有田嗎?”
劉春花差點把肺氣炸:“你倆腦子呢?我們阿修他們攤上你們這對爹媽,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蘇塵見狀,索性攤開了說:“五姐,五姐夫可不是牛尾村人,村裏修路按道理是優先讓村裏人去幹活的,你們要插進去,那就是擋了村裏人的财路。”
蘇小珠瞬間無措了,連連擺手:“那,那我不,不要了!”
吳思望跟着點頭:“對對對,那我們還是去城裏吧。”
劉春花白眼都快翻到天際了。
“也不知道學的誰,就知道當老好人,爲了名聲錢都不要,腦子進水!”
蘇塵看了她一眼,劉春花才閉嘴。
吃飯的時候,蘇塵提醒:“爸媽,家裏有什麽東西我們剩下的日子用不着的,咱們可以先往别墅那邊搬了,今天先收拾一部分吧。”
“有有有,我那幾個菜壇子!”
蘇老頭也跟着點頭:“鋤頭柴刀這些,都可以搬了,對了,阿虎阿塘那邊的紙紮也可以搬了。”
蘇塵才想起這一茬:“差點忘記去看另外一個院子了,等會兒吃過飯我帶阿虎阿塘過去瞅一眼,爸媽,你們去不去?”
“去去去,怎麽說也是你的房子。”
這一去,劉春花有些後悔了。
“不是,阿塵啊,這麽好的屋子咱不住,就給阿虎阿塘糟蹋啊?”
福明街的鬼屋如今煥然一新。
庭院外種了兩排的桂花樹,庭院裏鋪滿了草坪,中間的走道是花崗岩地磚鋪就,牆角種滿了綠植,那口井也保留着,往裏一看,幾尾紅鯉悠然遊弋。
再說屋子,原本的屋子幾乎殘破,新起的二層小樓隻在庭院這邊留下一塊能看到灰磚,其餘的都塗了白,看着就整潔幹淨。
裏面的家具都是木質的,隻塗了蠟油,地闆是水泥的,很平,不像老屋的硬土地,坑坑窪窪。
劉春花看着看着,就有些眼紅了。
這屋子,早幾十年,那也是有錢人才能住得上的啊。
給阿虎阿塘這兩個小夥子,真是浪費。
蘇塵打趣地問她:“媽,那要不,咱們搬過來,那邊給阿虎阿塘住?”
“不行不行,那不行!”
劉春花立馬搖頭。
“這裏才多大啊?再說了,這屋子雖然好,可跟别墅那邊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那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