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次性的平安符屬于低級符箓,所需道力不多,符文也不繁複,再憑前世蘇塵的經驗,對道力的控制還算精細,在試了2次後就成功了。
但人嘛,總喜歡挑戰。
成功之後,蘇塵就想着試試中等的平安符,這不就開始作死了嘛。
得虧現在道力恢複的速度快了點,不然連續失敗13次,估計都到下午了。
稍微休息了會兒,蘇塵又開始嘗試畫符。
這回三次就成功了。
“呼~”再度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蘇塵嘴角緩緩揚起。
金質地緊密,打磨光滑後,更易使道力連續,其實更适合畫符。
但……太貴了。
再者想讓道力透出體外,再以道力爲筆,損耗也極大。
他原本想着如果中級平安符畫不成的話,就打消在金飾上畫金剛符的想法。
但現在……
完全可以讓人打幾片金片用來畫符,到時候就算符毀了,金子收好再熔煉,損失的就是一個做工費而已。
不過這做工費怕都抵得上十幾刀黃紙了。
哎,還是窮啊。
蘇塵感慨了一番,重新将平安鎖收入錦盒裏,這才轉身,仔細一看,阿鵬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也是,回航時船上聲音太響,睡不安穩,再加上這一路奔波,難爲這小家夥了。
蘇塵看了看時間,距離12點隻有三分鍾了,猶豫了下還是過去将阿鵬喚醒。
房門正好在這時響了。
“大師?大師婚禮快開始啦。”
蘇塵打開門,是陳松波的母親,那位出手大方的貴婦黃明珠。
黃明珠見到他就高興的遞上來一個紅封。
“大師,這是給孩子的紅封,拿着。”
“按我們的習俗,孩子來我們家都要給紅封的。”
蘇塵隻微愣了片刻,很快接過遞給阿鵬:“還不謝謝阿姨?”
阿鵬乖巧道謝。
“诶,乖啊,咱們趕緊下去,阿姨給你抓喜糖和花生吃。”
黃明珠帶路走向樓梯,随口又念叨了兩句:“哎,這老酒店就是沒新酒店好,都沒電梯,不過也是我們結婚着急,好的酒店裏也就這一家了,連累大師了。”
“不會,樓梯挺好的,對了!”蘇塵将盒子遞過去,“這是給新人的結婚禮物,一對平安鎖。”
黃明珠欣喜接下,打開一看:“喲,還是金的啊,大師你太破費了。”
“不過我喜歡!”
“大師你不知道,我這人啊,沒别的喜好,就喜歡金子,發光的金子,你看我這手镯,這金項鏈……他們都說我俗,俗不好啊?早些年戰亂的時候,還就金子值錢,是吧大師?”
聽蘇塵嗯了聲,黃明珠更來勁了。
“要我說,那些名牌包值什麽錢啊?還限量款,都不如這平安鎖好哩,也就那些眼瘸的喜歡,你喜歡就喜歡呗,非要趕這個大喜的日子來顯擺,我看着都煩。”
黃明珠說着說着才意識到,好像跟蘇塵說多了,幹笑了兩聲:“就在這二樓,梅花廳。”
說着她腳步一頓,轉頭沖上樓梯的一群人寒暄了起來。
“大哥,你來啦?這位是……”
陳家齊笑了笑,跟她介紹:“這位是袁國榮袁老闆,這是張玉貴張老闆,這是鄭本富鄭老闆……”
袁國榮笑嘻嘻開口:“恭喜恭喜啊,我們本來一起開會來着,聽說陳老闆的侄子結婚,就想着來讨杯喜酒喝喝,不嫌棄吧?”
黃明珠連連擺手:“哪裏會?你們能來,那是我們這婚宴蓬荜生輝,快請快請,這邊請!”
張玉貴看到了蘇塵,笑着揮手打了個招呼:“大師也跟陳家人認識?”
“大師?”陳家齊仔細看了看蘇塵,微微皺眉,又狐疑地掃了張玉貴兩眼。
黃明珠一聽,當下就樂了。
“張老闆您也認識大師?你可不知道,大師可神了……”
她湊到張玉貴身邊,三兩下就将蘇塵給她算兒媳婦的事說了,末了才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我啊,婦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淺,沒眼光,還得大師替我把關,要不這喜酒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吃上哦!”
這件事陳家齊是知道的,但也不知道黃明珠嘴裏的大師這麽年輕,此時看着蘇塵的目光很是探究。
袁國榮和鄭本富聽了,則滿是質疑。
張玉貴樂呵呵回着:“诶,你能聽蘇大師的,怎麽就是眼皮子淺了?眼光好着呢。我跟你說,蘇大師本事了得,可不止算命準,捉鬼什麽的更不在話下。”
這話說得黃明珠連連點頭,陳家齊袁國榮和鄭本富眉頭都紛紛皺起。
不僅僅是他們,蘇塵也感覺這話不對味。
張老闆這是想……推銷自己?
思忖間,陳松波出來了,招呼了聲,拉着衆人進了梅花廳。
蘇塵被安排在了主桌。
剛坐下就接到了好多道疑惑的目光。
他老神在在,阿鵬就坐不住了,扭來扭去的。
蘇塵側過身,給他抓了兩把糖果花生,小家夥立馬就安靜了,開心地姐姐一顆我一顆,弟弟妹妹一顆地分。
末了不舍得将糖果裝口袋裏,剝花生吃。
蘇塵看着一陣失笑,附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阿鵬,你幫爸爸試試看哪個糖果好吃,回頭咱們多買點回去。”
小家夥愣住,旋即咧嘴開心點頭,将糖果重新掏出來,剝了放嘴裏。
這時一個婦人緩緩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蘇塵,挑眉:“喲,真是你呀後生仔?”
蘇塵認出來了,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是之前跟林景玉去新彙百貨遇上的那人。
婦人仔細打量了他幾下,問他:“你是陳家人啊?”
見蘇塵擺手,她皺眉:“那你怎麽坐這兒呢?”
“呃……”
主人家這麽安排的,我怎麽解釋?
好在招呼客人的黃明珠很快過來了,見到婦人立馬笑容滿面:“周姐,我就說剛才轉一圈怎麽沒看到你呢,你這是……”
她看了看蘇塵,又看了看婦人:“喲,你也認識大師啊?”
“大師?”
“啊,大師算命可準了,周姐,你不是發愁你女兒結婚的事嘛,回頭找大師算一算正緣,說不定明天就遇上結婚了呢,你現在就不用焦心,你看看我,之前也發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這一算,什麽都想通了,我啊,就是四十歲抱兩個大孫子的命!”
那周姐眉頭皺了皺,遲疑着問:“真這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