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蘇大師,還是去春明街?”
确定了後,張威緩緩開動車子,又問:“小蘇大師,福明街那兇宅真是你買的啊?”
“怎麽了?”
“哦,沒什麽,就是昨晚從那邊經過,看到好幾個警官在裏頭忙活,覺得奇怪,瞄了眼。”
蘇塵挑眉:“那邊出事了?”
“沒,沒有。”
“那警官在那邊幹什麽?”
“清理院子,阿明警官跟我說,之前兇宅的名聲導緻很多人不敢進院子,院子好幾天都沒清理,他們案子結了高興,就去清理院子慶祝一下。”
說着張威還打趣了起來:“小蘇大師,你說阿明警官他們真是的,哪有慶祝不喝酒吃飯,非跑去幹活的?閑得慌。”
蘇塵颔首:“有心了。”
張威咧嘴:“他們就喜歡做好事不留名,我非不如他們的意,嘿嘿~”
蘇塵笑了笑,轉頭問張威生意如何。
“馬馬虎虎夠糊口,不過最近咱們翠城招商,還真來了不少歪果仁,說個地名都費勁,頭疼着哩。”
“那挺好啊,有投資,以後發展也快一點。”
“是是是,大家有錢了,出門就都坐出租,我這不就賺大錢了嘛。”
……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很快到了春明街。
蘇塵付了錢,剛打開車門下來,阿亮就颠颠兒迎了上來。
“小叔,你們回來啦?”
蘇塵問他:“昨晚回去跟你爺奶說了吧?”
“說了說了,阿玉伯伯都交代我了。”
“奶奶念叨你老幫人不顧着家裏,差點跟爺爺吵起來。”
蘇塵愣了下,無奈笑了。
“他倆就這樣,成天喜歡吵嘴,習慣就好。”說着他看向趙東升,“趙哥,你們今天去哪兒練車?”
“不去哪兒,就在這市區逛一逛,讓阿亮适應适應。”
“挺好,那麻煩你了。”
跟阿亮趙東升分開,蘇塵領着阿鵬各買了套新衣服,去阿彪店裏洗漱換上。
“兄弟,你去參加婚禮,那這攤還擺嗎?”
蘇塵掐指算了下,點頭:“擺,我下午就回來了。”
“哦哦哦,行,那我幫你看着,對了,”阿彪提醒,“平安符有空再畫點兒,我這邊又快沒了。”
“這麽快?”
“那可不,都是咱們街坊來買的,他們都知道你的符有用地很。”
“知道了。”
蘇塵沒直接去婚宴的酒店,而是先去了老錢的金店。
彼時老錢正氣鼓鼓地對一個青年斜眼:“好好的手藝不學,成天跟人在外面瞎轉悠,你賺錢,你能賺什麽錢?”
青年沒吱聲,默默地拉開随身帶的皮包,掏出了兩沓錢來。
老錢瞬間石化。
許久,他才啞着聲音問:“你,你你你……這錢……你沒偷沒搶吧?”
青年失笑,蘇塵也跟着失笑。
老錢這才注意門口來了客人,忙将孫子扔邊上,笑着招呼:“後生仔,你想買什麽?”
“平安鎖。”
老錢立馬警惕了起來:“不往裏面塞沙子吧?”
蘇塵愕然:“爲什麽要塞沙子?”
“嗨,圖面子上好看,重呗,反正平安鎖總不能剪開看。”老錢說着歎了口氣,“人心不古哦,店家能答應,買的人也跟着學,真是……”
“老人家,我不要塞沙子的,你店裏的平安鎖都在這兒了吧?”
“诶诶诶,對,有金的,也有銀的,要我說,金銀都沒關系,送的就是一個心意。”老錢笑着介紹其中一個銀的平安鎖,“這個就不錯,你看看?”
蘇塵搖搖頭:“我要一對的,這隻有一個。”
掃了圈,蘇塵有些頭疼地看向兩個金的,咬牙:“老人家,這兩個多少錢啊?”
“喲,這就有點貴了,咱們金按每克110算,這一個平安鎖8.88克,加我的手工費,圖個吉利,賣999,兩個就得兩千啊!”
蘇塵聞言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果然,賞錢是真不好拿啊。
不過想想他們做好事給孤兒院送物資,忍着心疼他咬牙:“幫我包上吧。”
“诶诶,好。”
蘇塵付了錢,老錢給他開了收據,等人走了,這才朝青年斜了眼:“大過年的,你拿那麽多錢回來幹嘛?想讓人盯上偷走啊?”
青年無奈:“爺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這點錢難道比你這櫃子裏的金銀還值錢?你都不怕賊惦記,我怕什麽?”
“嘿你個臭小子……”老錢指了指青年,很快無力垂下,“行了,不說你學手藝的事,但你這麽大年紀了,總得結婚吧?明天留在家,給你介紹一個。”
“啊,爺爺,我覺得你說得對。”
老錢錯愕:“……什麽?”
“大過年的取這麽多錢在家不太好,我現在就去存銀行裏啊,我現在就去……”
“回來,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呢……嘿,這臭小子!”
蘇塵帶着阿鵬過馬路,沒走多久就來到了辦婚宴的金豪大酒店。
剛進門,陳松波和喬娟娟見到他,忙迎了上來。
“大師您來啦?”
蘇塵苦笑着取出平安鎖:“我還想着先進來給這鎖加個符保平安的,沒想到剛進來就遇上你們了。”
“大師,怎麽能讓您這麽破費?這,還是不用了吧?”喬娟娟忙擺手。
“诶,這是大師的心意。”陳松波說着附在喬娟娟耳邊嘀咕了幾句,喬娟娟這才讪笑着沒說拒絕的話。
陳松波又安排人開了個房間讓蘇塵先休息。
“大師,婚宴估計要12點開始,咱們翠城吃中飯一般比較早,等會兒我讓他們先送點點心,您先墊墊肚子。”
“好。”
阿鵬還是第一回住酒店,進了房間看什麽都稀奇,這邊摸摸,那邊瞧瞧,等見将平安符取出,又稀奇地湊過來,雙手捧着下巴,好奇看着。
蘇塵失笑:“阿鵬知道爸爸要做什麽嗎?”
小家夥搖搖頭。
“爸爸要畫符。”
阿鵬看了看那平安鎖,皺着小臉:“畫不了,太小啦。”
蘇塵笑着解釋:“世間萬物無論大小都能畫符,不過因畫符者的能力強弱,很多不适合而已。”
“修爲高深者,以氣爲紙,淩空就能畫符。”
蘇塵摸了摸他的腦袋:“爸爸現在還不太厲害,這麽小的平安鎖的确是很有難度,好在,平安鎖做工不錯,可以多試幾次。”
阿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腦袋。
“阿鵬去守着門,别讓人打擾爸爸,可以嗎?”
“嗯嗯!”
一個半小時後,蘇塵氣喘籲籲地看着桌面的平安鎖,抹了把額頭的汗。
呼,總算成功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