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這兩個是好的,一個150,這八個隻能擋一次災,一個20。”
“都放你店裏。”
“诶诶诶,好!”
阿彪忙寶貝地護在懷裏:“那兄弟,你這會兒就要走?”
“嗯,總要有始有終的。”
說着蘇塵招呼起來:“紅紅,跟阿彪叔叔說再見。”
小家夥立馬擺了擺手,乖乖巧巧說了聲,緊接着拿起裝零食的袋子,又要去拿裝圍巾的袋子時,被阿葵一把提起。
“我來我來,大師,這些我們來拿,您盡管走着就行。”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就想着趕緊找出罪魁禍首,然後暴揍對方一頓。
隻是腳步剛邁出,她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阿彪邊上。
小聲問着:“這符很有效果?”
阿彪有點慫她,下意識往邊上移了移:“嗯。”
“那給我來一……三個!”
“150的不行,我得留着。”阿彪忙提醒。
阿葵錯愕:“你憑什麽留着?”
阿彪幹笑:“我,我有用的,而且,這是我兄弟畫的符,我花錢留下,你,你有意見?”
阿葵古怪地看了他幾眼:“行行行,不跟你扯了,那就20的來三個!”
一手交錢一手交符。
等人走了,阿彪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他抹了抹額頭。
這娘們是真兇啊!
下回見到肯定要躲遠點。
阿葵提着一袋圍巾快步跟上大部隊,就聽阿陽跟老崔在小聲說話。
“爸,阿甯真的好了嗎?”
老崔遲疑:“能吃,應該……好了吧?”
“那你說,阿塵哥真有本事啊?”
“誰說不是呢?”
阿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倆是睜眼瞎啊?
紙人都那樣飄了,還能沒本事啊?
哎,就是那可惡的男人私心太重,不然怎麽着也得給阿甯買個150的符,她這侄女太苦了,有了符,以後總能安穩一點。
春明街口。
阿陽上前擡手攔了兩輛出租車,再數一數這邊的人,兩輛車不夠,于是再度擡起手。
“大師,這邊!”
不遠處叼着牙簽的趙東升跟蘇塵揮手,很快上了車,将車開過來。
阿陽:“……”
蘇塵示意阿葵他們将自己的東西放進後備箱,這才拉着紅紅,教她怎麽開車門,等上了車後,才跟趙東升說了句:“趙哥,咱們去水頭鎮!”
趙東升早就注意到那群人了,稀奇着問:“大師,這幫人怎麽了?”
“哦,被人結了陰婚。”
蘇塵沒打算多解釋,說了句之後,摸出一本小人書給紅紅念了起來。
見紅紅捧着小人書認真看着,這才提醒趙東升:“龍山裏的那個水泥坑先别碰。”
“爲什麽?”趙東升疑惑。
“張隊調查了,說那地方建國前是養豬場,養豬場污穢,選在那特殊的位置,也會擾了山氣,想來建國前便有人布局了。現在又修了水泥坑,放了動物屍骨,怕是同一波人,且居心叵測,回頭趙哥,我們再去龍山一趟,布個陷阱。”
趙東升原本還挺不樂意的,聞言眼睛亮起。
“好,聽大師你的。”
他就愛逮壞人!
等大師放長線釣到大魚,最好能暴揍一頓!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水頭鎮,下了車衆人就浩浩蕩蕩往那神婆家裏去。
這陣仗看得鎮上的人一陣懵,有人大聲問:“老許啊,你們這……”
“喲,阿甯醒了?這是好了?”
老許聞言臉上總算有了笑模樣:“嗯,我們家阿甯現在好多了!”
“那你們這是……”
“找人算賬!”
“……啊?”
大家都聽出了老許話語裏的咬牙切齒,面面相觑起來,但很快,就下意識跟了上去。
有熱鬧不看,這不王八蛋麽。
眼見着老許他們進了劉婆的院子,大夥兒臉色不對勁了。
“什麽情況啊這?”
“劉婆怎麽着阿甯了?”
“不能吧?我記得之前老許他們還跟劉婆要符水來着的啊,可那會兒阿甯就已經病了。”
“怕不是被劉婆詛咒的吧?”
“呸呸呸,别胡說,劉婆厲害着呢,小心夜裏找你麻煩。”
此話一出,衆人立馬噤了聲。
蘇塵在進入劉婆的院子後,眉頭下意識一凝。
隻見那三間的小屋裏,右邊一間布滿了黑氣。
他側頭問:“這神婆家裏原先有什麽親人嗎?”
阿葵搖頭:“沒有吧?”
“怎麽沒有?”老許老婆湊過來,看了眼屋裏,像是有些害怕,但還是壓低聲音解釋了,“她原先有個女兒的,後來跟人跑了,好多年都沒回來的。”
“真假的,我怎麽不知道?”阿葵驚異。
“都老黃曆的事了,那會兒你才四五歲,哪裏知道這些?”
蘇塵皺眉:“性别不對。”
女兒要是給結陰婚,那也得是找男的,不會選阿甯。
“那要不然……她這些年偷偷跟鎮上的人……嗯,生下的兒子?”
蘇塵不吱聲,掏出那替身的紙人,在上面打了幾個道印:“去!”
紙人再度飄了起來,晃晃蕩蕩的,但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右邊那間小屋。
老許這時從中間那堂屋小跑回來:“人好像不在家。”
見紙人飛着,他愣了下,緊接着好奇往右邊的屋子瞧了眼,那屋子的門緊閉着,上面還落了一把大大的鎖。
不知爲何,老許下意識抖了抖,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麽盯上了。
他忙一溜小跑,跑回蘇塵身邊,才總算覺得身上沒那麽陰涼了。
紙人飄到了門前,緩緩落下,貼着底下的門縫鑽了進去。
趙東升見狀忙上前看了看,往背包裏一摸,摸出把錘子來:“大師,砸了這鎖?”
蘇塵點頭:“砸。”
随後示意他們現在外面待着,等趙東升一錘子下去将鎖砸壞,擰開,推門而入,跟着進了去。
屋裏陰涼地可怕,饒是趙東升這樣的血性大漢也沒忍住縮了縮脖子,揉搓起雙手。
“娘的,怎麽這麽陰森啊?”
他在牆邊摸索了下,沒找到點燈的線,隻得洩氣地取出手電筒來。
這一打,就見到擺在屋子當中漆黑的棺材。
“嚯!”
趙東升吓得倒退了一步,感覺後背被拖了一下,見是蘇塵出手,讪笑了下。
“大師,這,這這這!”
“别怕,并非厲鬼。”
“哦哦,好。”
蘇塵結了幾個道印打在棺材上,很快漆黑的棺材表面隐隐有細細的金光流轉,很快沉寂了下來。
趙東升感覺屋裏暖和了點,稍稍松了口氣,上前一把将棺材推開。
打眼一看,就見裏面安靜地躺着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身上不知道被抹了什麽,紫黑紫黑的,皮膚幹癟,俨然一副幹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