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出了一層粘糊的冷汗。
以及令人皺眉的惡臭。
這是,從身體裏散發出來的腐敗的氣味。
他今天的病情又更加嚴重了。
喉嚨裏,一直流出來膿血。
但是,這病偏偏一直吊着他的命,他雖然受到了病痛的百般折磨,這疾病卻又不奪走他的命。
而夏伯沒有勇氣去死。
他還在寄希望于這詛咒能消失。
或許,他隻是經曆一番折磨,受盡痛苦後,這些疾病的症狀就能消失呢?
就像是那些同樣染上了疾病的人一樣。
夏伯知道,他與那些人其實不同。
但他還是存在着僥幸心理,說到底也隻是怕死罷了。
兩個警長守在門外。
他們朝門内看了一眼,看到他這個模樣,都不忍細看。
因爲夏伯現在生了一種膿瘡的病,皮膚綻裂,膿瘡裏不斷的溢出黑色的膿血出來。
恐怕夏伯現在是又痛又癢吧。
加上他們沒有繼續給他藥物治療,這種疼痛可想而知。
可誰讓這人與那起事件有關呢?
鷹國損失了一大筆賠償款,這個窟窿一直沒有填上去。
那些房屋損壞,還有受傷了的人,還得花一大筆錢來賠償。
夏伯也沒有多少存款,就算把他的那棟房子賣了,又能抵多少錢?
官方也愁啊!
對于夏伯的治療,當然是能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兩人打了一個哈欠,對視一眼。
“走,我們去喝點醒醒神?”
“反正他現在這樣也動不了。”
兩人本來要打算離開。
卻突然聞到一股很沖鼻的氣味,從走廊深處傳來。
接着他們就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走廊深處走過來。
他來到了夏伯的病房,握住門把手,打開門走進去。
夏伯被疼痛折磨着,一直無法入睡,聽到開門聲後,他便睜開眼睛朝門外看去。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高大壯碩的好似一頭巨熊一樣的男人,走進他的病房裏面。
随之帶來的,便是那人身上濃重的血腥氣。
夏伯與一雙嗜血的雙眼對上。
一股戰栗感從脊背處升起。
“來人啊!救命啊!”
他不安的顫動着雙眼,使勁的擡起手,想要去按床頭上的呼叫鈴。
然而,他的手還沒擡起幾分。
那人就拿出了一個鐵鈎,一下子鈎進了夏伯的身體裏,把他從病床上拖到了地上。
……
兩個警長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們從地上爬起來。
“嘶,我這是怎麽了?”
“哎喲我的屁股還有我的頭。”
“我們怎麽在這裏睡着了?”
“我暈過去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人走過來了?”
兩人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沖進病房裏面。
但是,當他們打開病房的大門後,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就讓他們的臉色全白。
而當他們看到病房裏面的場景後,兩人終于忍不住沖出門外,嘔吐起來。
“嘔!”
“快通知上面!”
“這裏出事了。”
很快,下樓來了好幾輛警車,把這裏都包圍了起來。
許多警長沖了上來。
還有一些法醫也在裏面。
現場的慘狀,讓每一個進去的人都不由皺眉。
法醫戴上口罩與手套,他檢查了一下地面上的一攤肉。
地上躺着一具,已經被剝了皮,隻剩下骨頭和血肉模糊的屍體。
“手法很幹淨利落。”
“剝的很幹淨。”
“這種手法不像是幾次就能練出來的,動手的人,一定是一個慣犯。”
“而且周圍竟然沒有找到任何一處對方留下來的生物樣本,指紋、頭發、鞋印等等,一個都沒留下。”
警長神色凝重:“你認爲,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至少在之前,就已經有人死在這個嫌疑犯手上?”
“不,我隻是猜測,這人是個老手。”
從生手到老手,肯定要有一個熟練的過程,而人皮與其它動物不一樣,想要如此熟練的剝離一個成年男子的人皮,需要經曆多少個人實驗。
想一想,在場的警長就不由頭皮發麻。
“可近幾年都沒有發生類似的案發現場和受害者。”
這個疑似連環殺人的嫌疑犯,把剝了皮的人就這麽扔在了案發現場,沒有做一點遮掩。
如果之前同樣發生了這種事,那麽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結果。
一些警長有些尴尬的說:“最近的失蹤人口有點多,而且,這不是詭異越來越多了嗎?我們的警力都用去維護秩序了。”
“對于這些已經失蹤了的人,實在是分不出更多的人手去尋找。”
他們都是默認,失蹤即死亡。
除非失蹤的人有權有勢,否則他們都隻會随便應付幾下。
法醫繼續進行屍檢,檢測的越多,他的内心就越疑惑。
“奇怪。”
“這不可能。”
“怎麽會這樣?”
警長們一臉疑惑和好奇。
“怎麽了?”
法醫:“我懷疑,這不是普通人犯的案,這人皮剝的也太幹淨了,更重要的是一點兒也沒有損壞底下的血肉組織。”
“可以看出來,這位死者,是在活着的時候,被生生剝下了皮膚,估計還過了好一會兒才被硬生生疼死的。”
警長:“難道是異常事件?”
“那這件事我們解決不了,必須要上報調查局。”
剝皮客從醫院走出去時,就已經被貪執等人給盯上。
貪執現在開着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它的身後。
“你說,它真的會帶我們找到副本?”
懈怠:“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二十遍了。”
貪執:“我這不是怕耽誤了幹部的寶貴時間嘛。”
剝皮客在黑暗中行走的很快。
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夜中,而它離去的方向是城外。
貪執一腳油門下去。
仗着超強的反應能力以及極好的視力,在黑夜中玩起了飙車。
幾十分鍾後。
他們開出城外。
這裏是一片森林,沒有開辟出道路來,他們隻能靠邊停車。
“你說如果我們不進去,還遇的到副本嗎?”
“假如遇不到,那不就說明日記本上寫的事不會發生嗎?”
貪執還在那兒研究着怎麽卡日記本的bug。
一個鐵鈎就朝他臉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