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能力者特有的氣場。
就算再怎麽掩飾,再怎麽隐藏。
特殊能力者處在人群中時,他的氣質也會令他如鶴立雞群那般顯眼矚目。
而作爲誕育教派的一員。
主教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物。
不管你擁有什麽能力,那些擁有強大本領,或者在某一處行業頗有建樹的人,身上都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那是無法遮掩的從内心向外散發出來的感覺。
作爲普通人中的精英都這樣。
更别提那些擁有了特殊能力的人了。
主教看多了那些加入誕育教派的教徒。
從普通人的身份一朝轉變爲了侍奉神明的人。
并且還被神賜予了強大不凡的神力,能夠做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些人,心态往往都會被扭轉。
從原本的唯唯諾諾,在面對那些普通人的時候變得自命不凡高高在上。
當然,主教并不認爲這是壞事。
畢竟,他們身爲誕育教派的教徒,從他們信仰誕育之母,又加入誕育教派的那一刻。
他們确實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他們是神侍,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行者,是負責傳播誕育之母的意志的人。
他們與普通人,已經有了巨大的差距。
總之,這些人的氣質會在轉變之後,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
這是無法掩飾的。
主教看了看那兩個據說是學神,成績非常好,看起來也挺聰明的兩個學生。
當然,那也要看對比。
對比起這個學校的其他學生,他們或許非常的突出。
但是,放眼全國,甚至是全世界,在那群精英的人眼中,這兩個學生的表現或許也就那樣了。
主教不在意什麽成績。
他看的是兩人的氣質。
這兩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沉靜穩重,帶有一些超出了他們這個年紀的成熟。
但是,他們還是沒有超出普通人這個範疇。
隻需要一眼。
主教就能肯定這個事。
于是,聽了十幾分鍾的課後,主教終于開始不耐煩了,“另外一個學生呢?”
校長連忙說道:“另外一個學生他在另一個年級,班級在樓上。”
“帶我去看看吧,我的時間很緊,需要把所有的班級都看一遍。”
“好。”
校長沒有拒絕,隻要對方投資學校,隻是旁聽一節課而已,這種要求他完全可以接受。
主教又去聽了另外一個學神的課。
有些遺憾的發現,對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并不是他希望的那位會長。
主教内心失落了一陣子,該不會對方根本就不在這座學校裏面吧?
也是啊,對方是什麽身份?
怎麽會來一所學校裏面裝學生呢?
不過,再換個想法,假如對方真的就在這座學校裏面了?
學校的高層他都見過了,不是對方。
那麽,有沒有可能,對方正在當着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沒有任何特點的學生?
這三個學習好的學生,不過是對方推出來的靶子?
就算有人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一般人的想法,都是會先去看最出色最優秀最出名的那幾個學生。
既然對方都隐居在了這麽一座城市和學校裏面,當然是不希望被人發現他的身份。
那他當然也不會那麽高調的展示出自己的成績來吧?
主教咬牙,他此刻感覺到了那位會長,是有多麽難纏與老謀深算。
不愧是一個大組織的首領。
心思如此缜密深重。
恐怖如斯!
看來他要更小心才行,不然有可能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發現真實身份。
于是,主教借口要去上廁所,讓其他教徒跟他一起。
校長看他們一群大男人,還要一起去上廁所,他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就當他們是去上廁所吧。
主教叮囑那些教徒,就把他們當成是普通的員工,絕對不能露出對普通人的鄙視。
或者暴露出他們的身份。
接着主教在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可以,一副精英人士的做派。
簡直就是完美的僞裝。
整理一下發型和領帶後,主教等人又走出了廁所。
校長等人等在廁所外面,看到他們出來後又迎了上去。
“這邊走,這裏也有一個樓梯。”
帶着他們上到了四樓。
“這裏是高二的四個班級。”
“前面是高二一班。”
校長帶着主教等人從一班開始,一間間教室聽過去。
主教大部分都是聽個幾分鍾,看一遍教室裏面坐着的學生,确認沒有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後,便立刻離開。
直到,他們路過了一間課室。
這裏是後排靠窗位置。
一個男生,正靠在窗邊,頭朝外面,一手撐着腦袋,似乎正在看窗外的天空。
而主教等人在之前就已經視察完了那間教室,本來都打算離開了。
但是從後門走出來,路過那扇窗戶時,主教不經意間與那位男生對視了一眼。
黝黑深邃的雙眼,看起來并無任何的異常。
這位男生看起來過于清冷,他的氣質與其他學生格格不入,好像根本就融入不了其中。
即便他的年齡,看起來就是與周圍的學生一緻,但是,那股氣質,卻直接把他與其他人分隔開來。
渾身上下都在說明着,對方與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主教乍然對上了那雙清冷的眼睛。
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冒了出來。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
他好像已經找到了對方。
但是。
主教的雙腿,就像是被人給釘在了地面一樣。
他有種預感,隻要他在這一刻暴露出任何異常,他絕對會立刻死在這裏。
主教後背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這種……視萬物于無物,空洞而妖詭的眼神……
主教已經完全确認了天災的人的話。
随後,他的内心便不可自控的升起了一股喜悅之情。
哈哈哈,沒想到啊。
堂堂異軌會的會長,竟然已經喪失人性到了這種地步,恐怕對方一直沒有露面,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對方,已經處在快要失控的邊緣。
周圍的朗朗讀書聲,似乎映入不了那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