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被a區那邊的大人物給高高捧了起來。”
“畢竟,這年頭的輻射病還有基因病,可不是有錢就能治好的。”
“他們把這稱爲神賜的能力,而神子則是神明的代言人,神子大人便是神明,神明便是神子大人。”
不是,等等。
“等等……”歐澤洛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臉上扭曲的表情。
他連忙示意對方不要開口說話。
因爲剛才那些話裏蘊含着的巨大信息量,已經快要讓他的大腦過載了。
歐澤洛試圖思考。
最後卻發現自己一頭亂麻,根本就無法思考。
他連忙捂住額頭,用力的揉着,試圖去緩解自己一抽一抽發疼的腦袋。
先讓他捋一捋。
首先。
他們的誕育教派裏面,有神子這個人嗎?
誕育教派,最應該信仰的便是誕育之母,這是毫無疑問的事。
畢竟,因爲誕育之母賜予了他們權利,他們才能倚仗着神明,用出在其他人眼中神迹一般的能力。
所以,在他們傳揚誕育教派的時候,誕育之母從來都是放在最重要、最前面,并且會重點提出來,反複念誦的存在。
所以,誕育教派内,不可能會存在第二個能同誕育之母分薄信仰的位置。
雖然,誕育之母自譽爲萬物之母,是世間萬物的母親,理論上來講,這些信徒們都可以稱作祂的孩子。
不過,理是那麽個理。
這些教徒們又哪裏敢自稱自己是神明的後裔?
就算是在教派中地位在一神之下的教主,那都是卑微的稱呼自己爲誕育之母的忠誠信徒。
在教主之下的主教,那就更加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擡高到那個地步。
雖然,誕育之母确實誕育下了不少奇形怪狀,能被祂稱爲後裔的怪物。
不過,誕育之母隻把那些怪物,當成了祂鞏固地位,傳播自己神職的工具。
卻沒有把它們擡高到成爲自己孩子的那一步。
連祂用自己的力量誕生下來的“神裔”都是這種待遇。
誕育之母的意思很明确了。
祂并不希望多出另外一尊神來分薄本屬于祂的信仰,也不需要什麽神子後裔的,被祂的信徒膜拜。
自己信仰的神明都這麽表态了。
他們這些忠實的信徒,哪裏敢在教派中安上這樣一個,即代表了誕育之母的身份,又能天然的分薄對方信仰的職位?
神子,神之子。
退一步來說是神明寵愛的孩子。
進一步那就是神明的繼承人。
咋滴,誕育教派敢奉一個不知是誰的人類爲神子,是想造反嗎?
反正歐澤洛越思考,他的後背就止不住的開始流汗。
在藍星,在他們的世界。
誕育教派傳教的都挺好,沒有出現什麽太大的波折,也沒有突然多出個什麽聖子神子來。
而當他來到了這個異世界。
剛呆了沒幾天時間。
這裏就突然傳出來個什麽神子來。
到時候,他去回複主教大人,以及教主閣下,面對他們的質問,他又該如何解釋?
誕育之母在上。
他絕對會被挂上絞刑架,以對誕育之母不敬的罪名被施以極刑。
問題是他還沒開始傳教,這個神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真不知道啊。
難道,有人假冒誕育教派,借着誕育教派的名頭來實施對方的詭計?
倒反天罡……真是倒反天罡!
終于想通了之後,歐澤洛不由勃然大怒。
以往都是他們誕育教派在暗中行事,用各種手段做掉對他們不利的敵人。
現在,他還沒開始發力,對面竟然反手就把他家給偷了?
還能這麽玩嗎?
“大不敬!真是大不敬!豈有此理,他這是在冒犯吾主,誕育之母在上啊,請一定要對那個冒牌貨降下神罰,懲罰他的不敬之罪。”
歐澤洛跳腳如雷。
明沉這個時候,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冒牌貨?”
歐澤洛一想,明沉的性格就是那種非常樂于出手助人愛好打抱不平的人。
即便自己都在靠撿垃圾爲生。
在看到歐澤洛這個被輻射傷了身體的人,也會撿回家裏,給他用了一瓶需要明沉撿一個月的垃圾都可以買的起的去輻射藥水。
面對這種人,加上歐澤洛非常有信心,想把對方拉進誕育教派,讓他成爲誕育之母的信徒。
于是,歐澤洛便沒有隐瞞的告訴了他。
“誕育教派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神子,隻有我們信仰的萬物之母,誕育了一切,最偉大的誕育之母這位神明。”
“隻有祂才是需要我們信仰的神。”
歐澤洛激情昂揚的說了許多關于誕育之母的事迹,包括誕育之母降下來的神迹。
他卻沒有發現,随着自己說的越多,明沉的眼神漸漸的變得奇怪起來。
明沉欲言又止,看着歐澤洛如此激動,又不好開口。
歐澤洛立刻收拾好他的東西。
雖然也沒有多少。
便站起來說道:“我必須要前往a區,我要去那裏,當着所有人的面揭穿對方的陰謀!”
“等等,歐澤洛……”
歐澤洛已經氣的根本就聽不見他說的話。
大步的往前走,把明沉甩在了身後。
明沉站在原地,原地徘徊了一陣子後,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走進自己簡陋的避難所裏,收拾起了爲數不多的物品,然後把那些有價值的東西都裝到了一個背包裏。
背上包後,他又戴上了能隔絕輻射的面具。
最後急匆匆的朝着歐澤洛離開的方向追趕上去。
g區這個星區中最貧瘠輻射最多,幾乎成爲了前面幾個區處理垃圾的地方。
就是因爲g區中的輻射濃度太高。
除了堆放垃圾,這裏幾乎沒有其它利用價值。
從g區想要走到a區,不僅要穿過一望無際的荒野,還需要對付一直徘徊在荒野之上,由魔能誕生出來的魔獸。
很多人都是喪命在這些魔獸的嘴下。
除非是逼不得已,g區裏的人都不會離開這裏。
這裏雖然輻射多,但至少他們忍受着那些無處不在的輻射,撿撿垃圾,也能度過他們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