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紀五沒有告訴他。
隻讓常靖回去等消息。
白左接到任務時,剛結束對一個詭異的收容,從國外趕回總部。
“白左,你回來的正好,這裏有件事隻有你才能做到。”
紀五把米藍被不明勢力襲擊,現在下落不明,以及襲擊他的勢力,疑是一個信奉了誕育之母,掌管誕育繁衍神職的神明。
這個教派,先稱它爲誕育教,誕育教接觸了一個新人契詭師的家屬,洗腦了那個新人的妹妹。
還借助這次的襲擊,讓人混進了總部。
她借口參觀總部,想要來打探總部的情報,如果不是剛好撞上了琥珀的銀柳,估計就被她得逞了。
白左聽完後,倒是反駁了紀五的一個觀點。
“她混進來總部這件事,會長未必不會知道。”
“隻要是在異軌會的勢力範圍内,她是掀不起什麽浪花的。”
“好了,她現在在哪裏?”
紀五:“在關押契詭師的牢房處,因爲銀柳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異常,我們還從她身上搜出了一個神像。”
“你也知道,這種與神聯系十分緊密的神秘之物,肯定會蘊含一些神異之力。”
“把她關在那裏,也能隔絕一部分可能造成的污染,要是在總部都被污染入侵,那就玩大了。”
紀五帶着白左來到了關押契詭師的地方。
雖然對于這個地方,白左也不陌生就是了。
張三守在裏面。
“來了?”張三看了一眼白左,對于白左的大名,他可是久仰不已。
“白左大人,接下來就要麻煩您了。”
張三讓開了位置。
白左擡手揮了揮裏面的煙霧。
張三看到他臉上露出一些情緒,便立刻開啓了屋裏的排煙機器。
很快,房間裏的煙霧就被排放出去,重新變得幹淨清新。
“抱歉抱歉,剛才我在審問她的時候,試圖用詭煙來令她平靜下來,但是,詭煙的作用有限,沒法讓她完全清醒過來。”
白左啧了一聲。
他用力的踢了一腳旁邊的椅子,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常佳甯被這聲巨響弄的一驚。
不由從十分亢奮的情緒中走出來,看向朝她走過來的白左。
白左面無表情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那雙眼睛裏面,沒有任何一絲正面的情緒。
隻是看一眼,常佳甯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那雙眼睛給吸了進去,無數的惡意,開始包圍着她。
好可怕,好可怕……
這是什麽……
誕育之母啊,請賜予我戰勝這些東西的力量吧……
“喂,雜碎。”
“什麽東西能碰什麽東西不能碰,到了這個年齡還不懂嗎?”
常佳甯突然升起一股抗拒之意,她大喊着:“你們根本什麽都不懂!”
“隻有誕育之母,隻有誕育之母才明白我,隻有祂才能賜予我想要的力量。”
“隻有這樣,我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爲什麽内向膽小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爲什麽……我明明隻想一個人待着,隻是這樣我就有罪嗎?”
那些惡毒的或惡意或善意,又或許隻是随口說的話,不斷的回響在她的腦海中。
[佳甯這個孩子啊,雖然善良懂事,但是她太過内向膽小了。]
[一直待在房間裏不出來,我真的很怕她的精神出了什麽問題。]
[如果她能外向一點就好了。]
[不要老是待在房間裏,多出去走走,交幾個朋友。]
[她都十七歲了,等十八歲就讓她去打工吧,不然她難道還想一輩子待在家裏啃老嗎?]
[常佳甯,哈哈哈哈哈,看她寫的這份情書,都什麽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寫情書表白。]
[她這種性格的人,誰會喜歡她?]
[不要臉,xx是我的男朋友,她竟然敢勾引我的男朋友?]
[喂喂,不會吧,常佳甯竟然是這種心機的人?]
[聽說她老是跟着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
[她一直不出門,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常佳甯抱住自己的腦袋。
白左擡起手,一隻白色的蜘蛛爬在他的手指上。
白左本身就是一個惡意的聚集體。
他不斷的散發着惡意,也不斷的吸食着周圍的惡意。
越是靠近他,便越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惡意。
然後身懷惡意的人,便會被這股惡意勾動,無法壓制自身的惡意,做出更加不顧後果的事來。
而一部分人,則會陷入惡意之中,想起内心深處最恐懼的事物,最後,被這股突如其來回想起來的曾經承受過的惡意擊潰。
在她被這股惡意纏繞,情緒失控之時。
心蠱嘿咻一下,一下子從白左的手指上起跳,蹦到了常佳甯的頭上。
心蠱鑽入她的大腦裏。
開始深入她的記憶中,把那些關于誕育教的情報,全都勾連出來。
張三在一旁看的有些緊張,生怕呼吸聲音過大而影響到了白左的發揮。
倒是更了解白左性格的紀五感到奇怪。
小混蛋這一次怎麽直接就動用了心蠱?
平常不都是要在精神、心理、身體上都把對方逼到崩潰,才肯罷休嗎?
這一次怎麽這麽幹淨利落。
心蠱不斷的鑽入她的大腦,深入她的心靈。
無數的記憶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來,特别是對于她想要忘記的那些噩夢一般的記憶。
心蠱看到的所有畫面,全都在同一時間共享給了白左。
白左也看到了主教的臉。
以及對方不斷蠱惑常佳甯的畫面。
“誕育之母是萬物的母親,在祂的庇佑下,什麽痛苦和煩惱都會消失。”
“等你擁有了力量之後,那些诋毀、欺負你的人,你可以把他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對方遞給了她那個雕像。
讓她每天滴一滴血到那個雕像身上。
他們之間的聯絡也全靠那個雕像。
而雕像本身具有一定屏蔽氣息的作用。
常佳甯每天都随身攜帶着這個雕像,說來也奇怪,自從她帶着雕像後,就再也沒有聽到有人在背後說她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