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外面有更強大的詭域壓制。
他們釋放的詭域範圍有限,有不少新人都無法站進去。
“你在往裏面擠一擠。”
“太擠了,我都快下不了腳了。”
“你們别推我啊。”
還有幾個新人站在外面,看着裏面擠成一團的人,急得抓耳撓腮,但是位置就那麽多。
最靠裏面的米藍和道長,因爲他們隊長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擠他們。
中間就空出了一圈。
而兩個釋放的詭域,爲了确保能抵抗住兇煞級詭異的詭域壓制,範圍都不大,最多就能容納下七八個人。
而這裏站着除了米藍、解玉和道長,一共站着25個新人。
就算擠滿,那也還剩下九個人無法站進去。
其中這九個人裏面,還有四個中了詭異的能力,呆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解玉也感受到了什麽。
他釋放了詭域,血月升起,煞氣沖天。
剛好,他的詭域把剩下的幾個新人都包了進來,連同那幾個動不了的新人在内。
三個強大的契詭師都臉色凝重的看向詭域外。
這片廢墟終于産生了變化。
紅色的鐵鏽一般的鏽迹像是蟲子一樣蠕動着,爬滿了整個廢墟。
“這是什麽東西?”
趙渾與楊宇站在一塊。
楊宇臉色有些蒼白的看着那些鏽斑,“不知爲什麽,它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楊宇因爲擁有了一個a級詭器-虛僞的假面。
曾經被詭器影響,現在在異軌會的幫助下,已經學會了怎麽安全的使用詭器。
因爲經常使用詭器的緣故,對于這種比較邪惡的能影響人情緒的力量比較敏銳。
“那些鏽斑,最好不要觸碰……”
楊宇說道。
否則,可能會發生一些十分不好的事。
那些鏽斑飛快的爬滿了整座廢墟,那些倒在地面上的混筋凝土,都被這些鏽斑給包了起來。
整個地面都充斥着這個有點像是血液半凝固的深紅帶點黑色。
沉悶,而不詳。
隻有三處地方沒有被這些鏽斑占據。
那就是三個a級契詭師釋放了詭域的地方。
一個新人從他的背包裏面拿出了一包壓縮餅幹,往詭域外一扔。
壓縮餅幹掉在地面上的那一刻,那些鏽斑就好像活物一樣飛快的爬上了包裝袋。
然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很快,那一包壓縮餅幹便被鏽斑給分解了。
新人看得瞳孔一縮。
假如他們站在外面,會不會也被這些鏽斑給吞噬分解?
一想到這個場景,他就感覺不寒而栗。
其他人也都看見了這一幕。
站在詭域最外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裏擠了擠。
那些鏽斑還在活動,它們漸漸的包圍在他們的外圍,隻停留在幾個契詭師詭域外幾厘米的地方,沒有上前。
道長:“你說的那些東西就是它們嗎?”
道長契約的詭異-怨女,是一隻血衣級别的詭異。
它的怨氣很重,并且由于是人形的詭異,它具有很高的智慧,十分的依賴道長這位契約者,并把道長視作自己的所有物。
怨女點頭。
一陣旁人根本看不懂的交流後。
道長明白了它的意思。
“你是說,那些鏽迹會吞噬人的精神力,并且還會令人陷入精神污染的幻境中?”
道長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看向解玉那邊:“解隊長,讓人查看一下那幾個被詭異攻擊的新人,小心一點,不要觸碰到他們的皮膚。”
解玉也沒有多言,他沒讓其他新人去做這件事,反而自己走到了那幾個不能動的新人面前。
掀開他們的外衣。
失去了外衣的遮擋,這才發現,原來這幾個不能動的新人身上,也有着一塊一塊的鏽斑生在上面。
它們像是一塊一塊的疤痕一樣,遍布在新人的身上,不斷的吸食着新人們的精神力。
有這種東西爬在身上,也難怪這些新人會變成這樣。
解玉皺眉。
他的手指慢慢的伸向了那些鏽斑。
那些鏽斑好像感知到了解玉身上龐大的力量,竟然放棄了扒附在這個新人身上,而是從他身體裏的各個位置不斷的湧向解玉的手指那個方向。
簡直就像是迫不及待要攀附解玉一樣。
這種詭異的變化,令周圍的新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
趙渾等人都看到了這個詭異的場景。
楊宇:“最好不要碰那些鏽斑,它們以精神力爲食,雖然我不知道解隊長的精神力有多少,但是,他最好還是不要碰。”
因爲解玉現在還支撐着詭域,如果他的精神力出現什麽問題,一旦無法繼續釋放詭域,那麽在他庇護下的那九個新人,都會陷入鏽斑的包圍中。
外面還有那麽一大片的鏽斑,一看就知道一旦被它們吞噬,估計自身的精神力都要被活活吸食幹淨。
他們雖然也經常揮霍光自己的精神力,然後陷入疲憊或者直接昏迷。
但是,自己消耗掉的,與被吸食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前者還可以恢複,頂多就是難受幾天,身體虛弱一些。
後者誰知道會不會危及生命。
趙渾:“解隊長應該有把握吧?大概?”
與周圍這些新人不同,他們好歹多混了一段時間,對于這些比較經常出現的契詭師,還算是比較了解。
他們聽說這位解隊長,因爲契約了一個過于強大的詭異,以至于現在都無法完全的掌控那個詭異的能力。
因此,解隊長必須要壓制自己的實力,不然就會有失控的危險。
當然說是這麽說,但實際上想要失控也沒那麽容易,畢竟隻要解玉一直壓制着自己,那就不會出事。
但那是沒有外力作用下。
這個鏽斑一看就邪門,萬一吸食過多解玉的精神力,導緻他壓制不住自己從而失控了怎麽辦?
楊宇和趙渾都有點擔心。
不過他們看到道長和米藍這兩個a級契詭師,都沒有阻止解玉的想法。
或許,不會出事?
解玉看到那些鏽斑全都聚集在了新人肚皮上,似乎十分迫不及待的等待着他的手指落下。
他哼笑一聲,把手指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