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一直回避着瘦子。
瘦子這幾天對他很上心,或許是因爲事關瘦子自己的前途。
對于汪宇的病,他比自己得了病還要關心。
特别是等汪宇的病好了後,他來的就更勤奮了。
話術差不多都是那一套。
“跟了城主,吃香的喝辣的。”
“能得到這麽一個工作機會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别人想求都求不來。”
“隻要你爲城主工作,以後你就能在城裏擁有屬于自己的房子,你可就是鹹魚翻身了啊。”
如果在遇到那個人之前,聽了這些話的汪宇或許早就按耐不住,滿臉喜色的答應了。
但是現在他知道,他想要獲得這筆錢,并不是他自己本身有這個價值。
如果背叛了那個人,他當然可以獲得許多錢,甚至可以擁有屬于自己的,他的父母也一直希望擁有的房子。
瘦子百思不得其解,“這可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你怎麽看起來那麽不願意呢?”
汪宇臉上敷衍的笑容一僵,他不想背叛那個人,那個好心的治好了他的病的人。
難道,就因爲那個人好心幫了一把自己,就導緻對方被抓住破綻,還想通過他這個小人物去惡心對方?
汪宇不認爲他能做出什麽事,畢竟他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普通人,那位大人也不一定會重用他。
但是換成自己,如果某一天他好心救了一個人,卻被對方給反咬一口,估計都會被惡心好久吧?
甚至會覺得其他人都是不值得拯救的壞人。
像是那種願意放棄自身的利益去爲所有普通人奔走的人物。
汪宇其實是十分敬佩的。
所以他一邊敷衍着瘦子,一邊想辦法聯系上那位大人。
好在因爲那位大人說過想讓他去做事,估計也是留意過他的動向,過不了幾天就有人找到了他。
汪宇秘密的被人帶去了某一個地方,再一次見到了那位大人布什。
“這段時間過的怎麽樣?你的病好了嗎?”
布什的态度依舊很溫和,沒有那些精英們高高在上的姿态。
汪宇受寵若驚的道謝,“我的病已經好了。”
布什:“我聽說有人給你介紹了工作,你爲什麽拒絕呢?”
汪宇握着拳頭:“因爲我知道,他們給我提供的那個工作,不是因爲我自己,而是因爲我跟先生接觸過。”
布什有些意外:“你很聰明。”
大部分普通人因爲沒有受過教育,于是他們都是愚昧的,沒素質的,粗俗的。
那些有權有勢的眼裏,普通人隻不過是一群好用的工具人,隻要乖乖聽話去搬磚就行了。
汪宇:“我雖然有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是我知道,先生您做的事,是一件大好事,是一件對普通人來說天大的好事。”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但是也希望能做出一些貢獻。”
布什笑着點頭,然後邀請汪宇加入了飛鳥聯盟。
這段時間,其實他一直派人盯着汪宇,汪宇的表現也通過了他的考驗,不然他也不會再次的與汪宇見面。
這是一個開始,普通人的加入,會讓飛鳥聯盟飛快壯大起來。
直到這股勢力擁有與城主派系的人對抗的資本。
現在遊行已經進行了許久,某些重要的位置也被飛鳥聯盟的人搶過來。
城主派的人雖然也在發力,但是飛鳥聯盟中的精英們也不是吃素的,競争很激烈,已經到了擾亂暗殺的地步。
普通人在這其中卻發揮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城市的大部分設施,其中都依靠着普通人去維持,他們雖然不知道那些機器是怎麽制作出來的。
但是,他們卻負責了維修,更換老舊的設施的工作。
現在,普通人一罷工不幹,每日都上街遊行。
那些隻坐在擁有制冷裝置裏面工作的人就受苦了。
制冷機器壞了,沒有人去維修,去更換。
下水道堵了,沒有人去疏通去修複。
水管壞了,電路短路,地面破碎,機器破損,資源匮乏,礦物缺失。
短時間隻有一點點的小麻煩,但長時間下去,這樣的小麻煩也會演變成大麻煩。
城主派的人不止一次針對飛鳥聯盟那些精英,下毒,暗殺,挑撥,卧底等等手段都用過。
可惜,飛鳥聯盟的人就像是有病一樣,不管他們如何威逼利誘,就算是被屢屢暗殺,他們也依舊不會停止自己的步伐。
3号城主這段時間大爲惱火,甚至急得好幾天都沒睡好,本來應該年紀大,比較秃的頭頂,這段時間脫發也變得嚴重了不少。
每一次起床,看到枕頭上掉落的頭發,3号城主的臉色都十分的陰沉。
“沒想到這群人竟然一點都不怕死。”
掌握了城中大部分權勢的城主,自然也擁有許多手段,也有一些飛鳥聯盟的精英不慎被城主派的人抓住,進行了一番嚴刑拷問。
可不管是誰都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情報,比如3号城主一直想知道的有關那位契詭師的下落。
畢竟他想針對對方,那也得要知道對方在哪裏才行啊。
3号城主讓屬下的人廣撒網,精英們那裏下不了手,那就從普通人那裏下手。
汪宇隻是其中的一個。
威逼利誘,對于普通人來說更加有用。
因爲他們缺錢,也因爲他們有家人這個軟肋。
精英們大部分都有本事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在行動時往往都會把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
而普通人雖然沒有像精英們一樣涉及到了城市中的權利之争。
但,他們參與了遊行,也算是踏入了這場權利之争,成爲了其中的一枚砝碼。
3号城主還在那兒指揮自己的屬下。
8号城主就迎來了一個噩耗,他藏起來的神裔消失了。
而他派去看管神裔的那些護衛一個不留的全部死在當場。
聽到這個消息後,8号城主簡直怒氣沖天。
“那個家夥來到我的城裏了?”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城裏監控那麽多,怎麽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