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條再平常不過的報道。
換作往常,楊粟隻會看一眼就把它放到腦後。
最多感歎幾句開發商不做人。
但楊粟聽到了那段對話,這條報道在她眼中就多出了不一樣的含義。
甚至聯想到神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麽工作的執行部成員,能享受高額的令人難以置信的福利。
執行部成員沒有基本工資,隻有模糊的完成任務後的獎勵,每個月不同的報銷額度。
安陽島燈府祭,這不是與驚悚遊戲公告的副本名字一樣嗎?
如果這個任務,不是一般的任務呢?
楊粟一直是個聰明人。
她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不少。
真奇怪,明明早就看見了,但是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阻隔她的意識,令她完全沒有把兩者聯系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如果那群人是在做着這樣的“工作”,難怪會擁有那麽高的待遇。
畢竟,賣命錢如果不多,又怎麽會有人心甘情願的去賣命呢?
這一下,楊粟瞬間收回了所有對執行部的好奇,以及因爲它高昂待遇而打算去執行部的念頭。
她是想要賺錢,但是有的賺也要有命來花才行!
後勤部挺好的!
楊粟這下子一點也不擔心公司會倒閉了。
擁有這樣神秘又強大的後台,公司怎麽會輕易倒閉呢?
楊粟全神貫注的開始工作。
在這樣的公司,或許她也可以期待一下更好的未來了。
那邊。
白左正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他神情恹恹的打了一個哈欠,與周圍熱火朝天的早餐鋪,那些在吃着早餐互相交流的人不同。
他獨自一人走着,身上有股把他與這熱鬧的街道隔離開來的距離感,像個無法融入的厭世之人。
白左擡頭,看向一家尤其火熱的店鋪,許多人在排隊買他的東西,對比起來,旁邊兩家早餐店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看來這家的早餐做的很好吃。
無論是誰路過這裏都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于是本想買早餐的人自然而然的會去這家排隊。
白左百無聊賴的等在一旁,排隊的人裏有不少人好奇的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
“他好帥啊!”
“是哪個明星嗎?”
“他在這裏等誰?”
“表情喪喪的,心情不好嗎?”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搭話,大概是白左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惡意被人察覺,出于本能的畏懼而不敢靠近吧!
“喂!你這人怎麽插隊!”
插隊的那個男人,表情兇惡的橫了對方一眼。
那人嘟囔幾句,沒敢與他争執,默認了男人的插隊。
白左似乎看到了什麽,一直恹恹往下壓的嘴角上揚。
終于到齊了!
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白左攤開手,一隻比巴掌還要小的蜘蛛垂落,它紅色的眼睛盯向排隊中的人。
無聲,靜寂。
那些人因爲不同的事路過這裏,又被早餐店的香氣吸引,一同排起隊來。
獵物連自己已經落入蛛網都不知曉。
以至于,他們喪失了最後掙脫的機會。
白左靠近正在剁肉的老闆,在老闆驚訝的眼神中,一下奪過他手中的刀。
對着老闆砍了過去。
老闆震驚的伸出雙手去擋,血濺落的同時,一道機械聲在衆人的腦海中響起。
“叮!你觸發了多人副本——怪食。”
“等級:d。”
“副本提示:我很餓,總是想吃些東西,那些肉真好吃啊!光是聞到香味就讓我忍不住口水直流。”
“通關條件:一、在七天之内逃出國際大飯店,難度:普通。”
“二、擊殺boss,難度:困難。”
“完成以上任意一個都可通過副本,通過副本後,副本将會暫時關閉一段時間,副本關閉期間,裏面的詭異無法出去,隻有擊殺副本最大boss,副本才會永久關閉。”
“根據攻克者達成的通關條件的難易,攻克者将獲得相應價值的獎勵。”
飯店老闆,客人,包括白左在内的十七個人被卷入副本中。
等他們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豪華大飯堂裏。
飯店老闆震驚的捂住自己的手臂,上面還有一道長長的劃傷,正不斷往下流血。
“殺人啦!”
飯店老闆臉上的橫肉都顫動起來,特别是看到攻擊他的是一個瘦弱的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孩時,他眼中閃出一抹厲色。
一邊大喊,一邊撲過去,試圖奪取白左手裏的刀。
周圍還沒反應過來的人紛紛躲開,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白左輕巧的一個回旋,躲開飯店老闆伸過來的手,腳步輕盈的後跳幾步,他臉上帶着惡劣的笑:“嘻~”
“被自己的刀砍傷的感覺怎麽樣?很痛嗎?”
“這個傷口還不夠大,如果再往下偏一點就能砍中大動脈了,真~可~惜~”
白左每說一句,飯店老闆臉上的怒氣就越明顯,他面紅耳赤的惡狠狠瞪向白左,眼中露出的兇光,令人不敢直視。
他不斷的追逐着白左,試圖攻擊白左。
“呵哧!呵哧!”飯店老闆跑得臉紅脖子粗, 被白左在飯堂大廳裏遛了一圈又一圈。
體力急劇消耗下,他累的滿頭大汗,但手臂上的刺痛,令他頭腦發瘋不顧一切的去攻擊白左。
“啊!”
其他人看到飯店老闆瘋狂的模樣,吓得他們四散逃離,但是因爲無形的限制,他們始終無法逃出這個飯堂。
白左又遛了飯店老闆一圈後,似乎終于對這個遊戲感到了厭倦,于是,他把刀一扔。
飯店老闆紅着眼睛,撲過去一把撿起了刀。
“哈哈哈!我搶到了!”
他瞋目裂眦的扯出一個猙獰的笑,看着白左的眼神十分惡毒,他舉起手中的刀,在怒火中失去理智的揮刀。
周圍又響起一片尖叫聲,那聲音中帶着強烈的恐懼。
飯店老闆内心十分興奮,對,就是這樣,尖叫吧!恐懼吧!
你們不過是一群隻會嚎叫的豬!
噗!
飯店老闆往前跑動的身體一僵,大腦有些遲鈍的想道:爲什麽視線飛了起來?
他看到了站在原地舉着刀的自己,身體留在原地,脖子上的頭卻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