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上報過這裏的情況,異軌會應該會派一個沒有任務、距離最近的契詭師趕過來,算算時間他應該早就到了。”
然而,直到白左展開詭域。
與那個詭異正面對抗起來,那個本該前來支援的契詭師還是沒出現。
許舟暗想,難道異軌會裏面的契詭師,都是不靠譜的性格嗎?
一眼看出許舟在想什麽的紀五,抽了抽嘴巴,張口欲辯解,最後還是默默閉嘴。
契詭師性格奇詭,能去做任務已經是奇迹,還想他們好好聽話,按時按點上班?
那還不如祈禱世界和平,至少這個更加容易實現。
“白哥他能打過嗎?”
許舟擔憂的看着天空。
詭域之間的對決,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兇險萬分。
紀五:“詭域這塊不用擔心,再怎麽說他也是s級,這種程度的詭域對拼他不會輸。”
“該擔心的是之後,一旦白左成功覆蓋掉對方的詭域,那隻詭異一定會忍不住跳出來。”
“這個詭異似乎還操控着許多低級詭異,想全部解決還挺棘手。”
遊魂等級的詭異還好,它們數量雖多,白左操控的人也多,這些人足以解決遊魂等級的詭異。
但是,詭域中不可能隻有遊魂,肯定還有其它等級的詭異。
白左操控人,可以短時間提高那個人的速度、力量,但持續時間不能太長,不然詭異還沒殺死,操控的那人的身體首先就開始崩潰了。
這就跟你讓沒有經受過訓練的人,突然做出遠超你身體所能承受的運動量,皮肉酸痛是輕的,嚴重點的躺上一兩個月才能恢複。
許舟握緊手中的刀,“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多詭異聚集在一起,它們要怎麽收容呢?”
紀五:“這種生活在詭域裏還沒被吞噬的詭異,它們全都隸屬于詭域的主人,甚至是那隻詭異力量中的一部分,我們隻需要收容詭域主,它們也會順帶着一起收容。”
“你不是看過白左的詭域了嗎?那隻巨大的蜘蛛是心蠱,而詭域中出現的無數小蜘蛛,同樣也是從心蠱的力量中顯化出來,本質上它們是一體的。”
許舟恍然大悟:“難怪它們處在相同的空間都沒有互相吞噬。”
孔雨伯與幾個隊友互相掩護着,好不容易靠近了神台下方,就聽到了這段對話。
隊友田華激動的看向孔雨伯:“我們之前的作戰方式錯了!”
“如果一開始我們就鎖定那隻詭,把它消滅掉,我們的弟兄是不是就不會把命丢在那裏?”
說着說着,他的眼睛濕潤了不少。
孔雨伯沉默後說道:“就算我們把它找出來,我們也消滅不了它。”
田華激動過後,才察覺自己的情緒不對:“抱歉,我失态了。”
骅元嶺出事,孔雨伯和他的隊友其實進去了兩次,第一次是探查骅元嶺裏面的情況,發現裏面的怪物多得足以影響整座城市的安危!
他們撤了出來,得到上面的指令,就算動用任何手段都必須要把這些怪物消滅在骅元嶺内,絕對不能讓它們走出骅元嶺,傷害山下的普通人。
一開始,他們打算動用導彈,但籠罩着骅元嶺的白霧能屏蔽外界的打擊,不管他們扔多少導彈下去都沒聽見一個響。
于是孔雨伯奉命,與隊員們帶着大當量的炸藥再次踏入骅元嶺,進行手動引爆!
可惜,那些詭異根本不是這些炸藥能滅殺的,有些詭異确實被炸的洞穿,但很快它們又凝聚成原樣。
并且所有詭異都暴動起來,開始追殺他們。
他們就算拼盡了全力還是在詭異的追殺中失散,最後活着走出來的隻剩下十三個人。
這是特殊派遣隊每一個成員内心深處最大的痛。
“這不是你的錯,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根本無法物理消滅。”
隻有詭異才能對抗詭異。
誰能想到,世界上會突然出現這麽不符合常理的怪物。
孔雨伯看向神台上站着的契詭師。
如果,他也能成爲契詭師,或許就能從詭異的手下救下那些求救的人吧?
巨大的蜘蛛發出嘶鳴,它看着已經顯現出來的對方的詭域,垂頭一點一點的啃咬着詭域的膜,很快,詭域被它撕開了一個口。
無數小蜘蛛從撕破的口子湧入,它們吞吐着蛛絲,讓對方的詭域一點一點的被蛛絲包裹覆蓋。
渾濁的黃泉水從那破開的缺口處傾覆而出。
一股特殊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在場所有人。
“叮!白左,許舟,紀五,孔雨伯,田華……觸發了多人副本——燈府祭。”
“等級:b。”
“副本提示:對逝去親人的思念讓你通過親人橋,來到了逝去之人所住的世界,偉大的閻王啊,如果我向你獻上滿意的祭品,能不能讓我與親人團聚,永遠在一起?”
“通關條件:一、參與燈府祭,護送祭品順利抵達神台,難度:普通。”
“二、成爲彼世的居民,難度:困難。”
“三、擊殺閻王,難度:噩夢。”
“完成以上任意一個都可通過副本,通過副本後,副本将會暫時關閉一段時間,副本關閉期間,裏面的詭異無法出去,隻有擊殺副本最大boss,副本才會永久關閉。”
“根據攻克者達成的通關條件的難易,攻克者将獲得相應價值的獎勵。”
熟悉又陌生的機械音響起的一瞬間。
沈獄就勾起了一抹笑,“驚悚遊戲[怪異紀元],把藍星當成了一個巨大的遊戲場,攻克者需要攻克這些副本,不然副本裏的詭異就會從裏面走出來,侵蝕整個藍星。”
而詭異的特殊性質,注定了人類根本無法傷害它,隻能遵從副本的規則,爲了攻克副本,會有無數人喪命其中。
但是,隻要人類沒有掌握滅殺詭異的辦法,副本就永遠無法被攻克。
爲了不讓副本裏的詭異出來,他們隻能選擇讓人去不斷的通關,關閉副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看似給了人類希望,實際上最終帶給人類的隻有最深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