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渡河偶爾找點機會還吹兩句。
大部分客人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爺爺蘇佰秋身上。
畢竟,今天這個日子。
過生日的爺爺,才是最大的。
蘇啓山朝兩位村幹部揮了揮手:“那行,書記村長,我們下次有機會再聊。”
這兩位也很給面子,連忙握手道謝。
“好,蘇處,下次再聊,以後江城有啥招商投資機會,麻煩能給我們譚縣這邊一個機會。”
蘇啓山擺了擺手,無奈說了一句:“擡舉了,兩位,副處,副處……”
“不擡舉不擡舉……”
書記笑了笑,随意道:“啥副處,處長呀,以蘇同志你的能力,想來,也要不了多久的。”
“對,就蘇處。”
村長也很給面子,繼續說道:“哪怕不來投資,有機會能讓他們來了解一下,也是好的。”
“至于投資補貼和相關福利政策,我們也會盡量給到最好的。”
書記歎了口氣,有些憂慮的說道:“畢竟,譚縣這麽多年,也确實需要投資發展一下。”
“不然,就這本地的青年人流失得太嚴重了……”
“确實能看出來。”蘇芷月點了點頭,同意道:“譚縣青年流失的這個問題,是挺大的。”
“所以呀,我們也很着急。”
“行,就先這樣了,我們等下和老爺子打個招呼,也準備走了。”
“太客氣了,兩位。”蘇啓山連忙道謝道:“那我,也是代表家父,向你們表示感謝。”
“應該的應該的。”村長和書記也是點頭回敬。
要說起來了。
兩人之所以如此看重蘇啓山。
首先,還是身份……
别人不清楚,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在江城這個大城市,副處級别的蘇啓山所能接觸到的人和事。
以及,他背後所能蘊含的能量。
終究也是譚縣。
這個小地方比不了的。
他們也清楚譚縣想真正發展,絕不是蘇渡河這種僞富可以帶來的。
這麽久了,見過人和事都太多了。
蘇渡河究竟有幾斤幾兩。
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
宴會還是很熱鬧的。
不過,都是大人之間的熱鬧了。
像蘇沫蘇成這些年輕人,大部分時間都默默的看着,聽着他們的聊天。
隻有偶爾談到各家孩子狀況,或是聊學習成績,或是聊家裏表現,是不是又不聽話啦……
才會想到兩人。
兩人都是蘇家的大學生。
他們問的問題,也大同小異。
反正,就是兩人的大學生活。
累不累呀,比起高中咋樣啊。
以及成績啥的……
這個還早呢,兩人沒話可說。
不過,主要還是八卦,一個個都興沖沖的,問大學裏,有沒有找女朋友啊。
或是,想找啥女朋友……
每當這個時候,還會提出他們的建議。
一定得找本省的,不要搞啥異地戀,很容易分手的。
蘇成有點自閉沉默。
大人們問了他幾次,見他都不咋回答。
便放棄了,都來問蘇沫。
搞得他又成了十足的焦點。
沒辦法。
畢竟,在譚縣,能考上了大學的,也就是當上大學生。
相比之前。
雖然,數量上多了不少。
但,要說起能考上湖省的江城大學。
除了蘇沫,還真沒幾個。
面對着他們的源源不斷的發問,蘇沫也是盡量回答。
“江城那裏咋樣,我覺得還行吧,和譚縣差不多。”
“比起高中變化大嗎?隻能說,高中生活緊,大學生活松……一點。”
“啥?有女朋友了沒?當然,是沒有的事……”
“會有的,三嬸,對對對……六姨,肯定會帶回來給你們看的。”
“啥時候?下次一定……”
…
周圍的親戚也是越問越興奮。
蘇沫嘴巴,也是阿巴阿巴……
就沒咋停過。
此時,在他的内心中,隻有一句話——好想坐小孩桌。
還好有老媽李萍,她也是看到了兒子蘇沫的困境。
她也明白,家裏這些長輩一聊上勁,就沒完沒了了。
她過來,叫住蘇沫和蘇成。
“這裏,等下留給長輩們坐一起,他們等下可能要喝酒。”
“你們這兩個不喝的大朋友,去旁邊那,和小孩一桌吧!”
蘇沫激動的看着老媽,頓時松了一口氣,默默的想着。
終于可以解脫了。
我靠,嘴,都要說幹了。
至于蘇成,他本來就有點抵觸和不适應。
聽李萍阿姨親自發話了。
見狀,他也是和蘇沫連忙逃走,去到旁邊的小孩桌坐下。
說起來。
雖然,蘇沫一家都對大伯的印象屬實不咋樣。
但,對這個小蘇沫半個月的弟弟,蘇成
可以說,完全沒意見。
而且。
除了當他是自家親侄子外,在感情上,多少還帶着點同情。
畢竟,攤上這個活爹。
屬實是受苦了。
而,蘇沫和蘇成,雖說不上能像打虎親兄弟那般的深厚感情。
但好歹也是兄弟,關系也還行。
比起蘇成對其他人的沉默不語,和蘇沫還是能好好說話的。
至于,蘇成他有啥問題。
對此。
蘇沫也是能幫就幫。
一上小孩桌。
蘇沫聽着小孩兒哥們的聊天,也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除了吐槽老師太兇,學校太嚴,以及作業太多了……
更多的,就是聊遊戲了。
其中的一個小孩哥,看着旁邊另一個小孩哥。
他滿臉認真說道:“我和你說,韓信二級,有紅有藍,拿二殺沒問題!”
這個時候。
旁邊的旁邊。
另一個小孩哥,也補充道:“對,韓信前期有紅有藍,拿不到二殺,就是你有問題,我可是國服韓信。”
“那我是什麽?”剛剛聽的小孩哥,也是可可愛愛的發問。
“你是國服孫悟空,咱們班裏的最強猴王……”
說着說着。
幾人也是開始談論上周打過的一把。
直接是複盤上了。
隻能說,論王者的防沉迷,喵的,實在是毀了太多啦。
這些都是天才少年啊!!!
沒辦法,出于防沉迷的制裁。
一周隻打一把。
而一把能聊一周。
“我上次打野就是沒帶懲戒,不然,真亂殺對面,直接一萬暴擊……”
“我上次還差點五殺……”
“吹牛!”
“真的差點五殺,你愛信不信。”有小孩哥急了。
聽着他們的聊天,蘇沫也是起了點興趣。
他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都好厲害呀,能問問,現在都啥段位了?”
不料,他這話一出。
頓時,引起了一衆小孩哥的滿臉疑惑。
他們撓了撓頭,天真的反問道:“段位?啥段位?”
“還有,段位是啥……”
蘇沫:“……”
過了一會。
蘇沫擺了擺手,笑道:“沒有,其實,我也不知道。”
“沒事沒事,我就随便問問。”
小孩哥震驚的看着蘇沫,不是,大哥哥,你這啥都不懂。
不會沒玩過王者吧!
唉,真是怪可憐的。
…
等生日宴會結束。
親戚客人們都散去。
夜晚。
蘇啓山默默坐在門口,看着外面的風景,眼神亮了又暗,幾次歎氣。
地上,是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煙頭。
他一擺手,叫來屋裏的蘇沫,試探的問了問:“兒子,你有沒有創業的想法?”
創業?
我?
蘇沫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問:“老爹,你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