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沈一一微微閃爍着眼睛,仰頭望着霍庭君,聲音帶着幾絲綿軟無力。
霍庭君聽到她的聲音,迅速的低頭,看到她醒了,欣喜若狂:“一一,媳婦兒你醒了?”
“嗯,我,我這是怎麽了?你的嗓子怎麽了?”
沈一一聽到他嗓音沙啞,虛弱的開口問道。
霍庭君将她摟的更緊了,搖頭:“媳婦兒,我沒事。我就是沒喝水嗓子有點幹。”
“别騙我了,這裏是手術室,你把我抱手術室……做什麽?我怎麽了?師父……”
“小一一,師父在,乖啊沒事沒事,你啊一點事沒有。就是做個小檢查,不怕啊,師父在這呢,不會讓你出事的。”
葉斯年上前,輕聲的哄着她。
沈一一太陽穴牽扯着,疼的她眉頭緊蹙,臉色有些慘白。
“别騙我,我是不是暈倒了,腦袋好痛。”
她一喊腦袋疼,所有人都跟着緊張起來。
“媳婦兒……”
“小一一。”
“師妹……”
“師叔祖……”
他們緊張的情緒印入沈一一的眼底,沈一一輕輕呼出一口氣,害怕他們因此擔心,隻道:“沒事,不是疼的特别厲害,我能堅持住。師父,是不是我情況嚴重了?”
“不嚴重不嚴重,師父已經研發了儀器,隻要用了很快你就能消除疼痛了,不怕啊,一一。”
“媳婦兒别怕,我一直守着你呢。”
霍庭君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臉,滿眼的疼惜。
沈一一伸手摸着他的臉,感受到霍庭君的緊張和害怕,微微歎了口氣:“師父,師兄,你們都先出去,我和我老公單獨說幾句好嗎?”
葉斯年與蕭泠對視一眼,紛紛點頭:“好。”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手術室内隻剩下了霍庭君與沈一一兩個人。
沈一一看向霍庭君,此時,霍庭君正溫柔的注視着她。
沈一一沖着他笑了一下。
霍庭君被這個動作瞬間破防了,原本他是極爲壓抑自己情緒,就怕讓沈一一擔心。
但是現在,他再也控制不住,眼角隐約有晶瑩的淚水:“一一。”
“别怕,我沒事,老公。”
“嗯,我知道,你那麽厲害,肯定不會有事。”
霍庭君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沈一一乖順的點頭:“嗯,你也說了我很厲害的,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出事呢。我有你,有孩子們,還有那麽多疼愛我的親人,我會好好的,你也好好的,答應我,行嗎?”
霍庭君晶瑩的淚水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轉,鄭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我會等着你醒來,你隻要一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人絕對是我。我向你保證。”
“好,我也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的,你放心。”
新型腦用儀器需要進行一個半小時,霍庭君本來打算一直守在沈一一面前,可是他的存在會導緻儀器數據出現偏差,最後,逼不得已他隻能退出了手術室。
霍庭君站在玻璃透明落地窗前,目光卻始終盯着儀器中的沈一一身上,甚至都不敢眨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衆人等在走廊外,個個心急如焚。
正當手術進行到半小時的時候。
霍庭君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三爺,您的手機響了,三爺。”
經過清風的提醒,霍庭君總算是回過神來,看到來電是司徒律,神色愣了一下,立刻接聽了電話。
“喂,司徒律,你醒了?”
“君哥,我醒過來了,君哥,我,咳咳咳……你知道蕭泠的手機号嗎?我,我找他有急事。”
手機那頭的司徒律語氣不穩,十分虛弱的問道。
霍庭君蹙眉:“你找蕭泠做什麽?他的手機号碼我倒是有,可是現在你給他打電話他也無法接聽。”
“怎麽?蕭泠爲什麽不能接聽電話?”
“他在手術室内,現在無法接聽電話。”
“手術室?那需要多久能好?”
霍庭君目光再次落在玻璃窗内的沈一一身上,歎了口氣,語氣沉重:“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找他有什麽事兒嗎?”
“有事,還是急事。我妹妹司徒靜失蹤不見了,醫院的保安說,他之前将醉酒的司徒靜交給他照顧,但是司徒靜後來自己走了,君哥,我妹妹喜歡蕭泠,這點你是知道的。她現在人沒回家,手機也不接,根本聯系不上人。所以我想問問蕭泠,我妹妹是不是又去找他了呢?”
霍庭君搖頭:“司徒靜肯定沒有來找蕭泠,因爲他現在人在手術室,不可能和司徒靜見面。司徒靜不見了?會不會自己跑去别的地方玩了?”
“不會的,我找遍了她所有的朋友,他們都說沒有見過她。”司徒律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語氣加快,十分焦急。
霍庭君知道他也是剛剛手術蘇醒,身體疲憊不堪,不想讓他擔憂,立刻答應下來:“你别擔心,我馬上派人去尋找。”
“謝謝你君哥,我讓他們也出去尋找。但是……之前我聽那保安的話,好像是蕭泠傷了司徒靜的心,司徒靜萬一要是想不開……”
“嗯,我知道,我會讓人多去一些懸崖海口地帶尋找。”
“好,謝謝你君哥。”
霍庭君挂斷電話立刻吩咐清風派人去尋找司徒靜的下落。
……
帝京的夜已經在燈光輝煌中糜爛開來。
酒吧内,明暗交替的燈光下,震耳欲聾的音樂,随處可見瘋狂扭動腰肢的男女,這些人尋歡作樂尋找刺激。
這群人中,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穿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尤爲惹人注目。
她在舞池中,不斷扭動自己的腰肢,漂亮的身姿比專業的舞蹈演員還要魅力四射,她的一颦一笑吸引着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
“這位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其中一個身材健碩,胳膊上紋着紋身的男人按捺不住走上前,一點不紳士的朝着司徒靜探出了大掌,衆目睽睽之下,直接扯下了她胸前的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