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徒靜,司徒靜醒醒,快醒醒。”
蕭泠低頭看着司徒靜,發現她竟然趴他懷裏睡着了……
正當蕭泠準備攙扶她上車送她回去的時候。
此時,他身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師父,你說什麽?師妹怎麽了?好……我現在人就在醫院,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蕭泠接到了葉斯年打來的電話,一聽說沈一一在家裏暈倒了,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他哪裏還有心思管醉酒的司徒靜,在他心裏,誰都沒有師妹沈一一來的重要。
不過,蕭泠也不會心冷的直接将酒醉司徒靜扔在原地不管。
他打電話找來了醫院的保安。
“這是司徒家的小姐,你們打電話給司徒家,讓他們過來接她回家去。我現在有急事,這裏就交給你們的。”
“蕭醫生,你就放心吧。我們馬上給司徒家的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
蕭泠交代了幾句,随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等到他離開之後,保安剛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司徒家,誰知,這時,長椅上原本雙眼緊閉的女人竟然站起來了。
“哎,我天,你,你慢點司徒小姐,你喝醉了,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你的家人,讓他們來接你,你……”
司徒靜轉過頭,目光清醒的看着他。
“不用了,謝謝,我沒喝醉,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麻煩你了。”
司徒靜說着,耷拉着腦袋頹廢的走着。
保安見狀,目瞪口呆:“司徒小姐,你……你沒喝醉啊,那剛才怎麽……哎,真是奇怪了,剛才蕭醫生說你喝醉了啊,這怎麽又沒喝醉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保安當然不清楚,司徒靜剛才是故意借着酒意想和蕭泠有更多的相處機會,甚至想着讓蕭泠因爲同情她主動送她回家,到時候回了家,兩個人再發生點……
司徒靜想法是很好的,可到頭來,她還是敵不過一通關于沈一一的電話。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腦海裏一遍遍回想着與蕭泠的點點滴滴……
她知道他心裏有人,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沈一一。
明明沈一一已經結婚生子了,爲什麽她還會輸給她呢?
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司徒靜滿眼絕望,晶瑩的淚水不争氣的從眼角不斷滑落……
她傷心欲絕,根本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尾随她很久了……
……
醫院内。
沈一一被霍庭君抱進了急診室。
葉斯年、遲魏、蕭泠等人早接到了消息,等候多時了。
他們看到人來了,立刻迎了上去。
“一一,小一一?”
“師父,一路上我一直喊她,但是她都沒有任何回應。”霍庭君将情況與葉斯年說道。
葉斯年面色一沉立刻吩咐道:“将她送進手術室。”
“師父,一一到底是什麽情況?你是不是清楚?”
蕭泠看葉斯年沒有意外的表情,皺眉,開口詢問。
葉斯年歎了口氣:“她這個頭疼的病好幾年了,我确實是知道。之前給她做過各種檢查,也沒有查出什麽問題。可,現在她越來越頻繁的犯病,不能不引起重視了。這一次,一定要全方位的給她好好檢查一下。必要的時候直接動用科研的成果,我相信,一定能檢查出來。”
葉斯年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霍庭君抱着沈一一的雙手開始不自覺的輕顫:“師父,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一一之前就知道自己有頭疼的毛病,她這個病之前沒有查出來,那現在……”
“是的,她之前就清楚,但是我們之前沒檢查出任何問題。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這方面,現在研究出的一款腦用儀器正好派上用場。不過,這款儀器還是初型,沒有任何人試驗過,搞不好會出現副作用,這個都是無法預測的情況。可,用了之後能檢查出一一腦袋的問題,如果不用,那一一的腦步會經常受到這種針紮鐵錘般敲擊的折磨和痛苦,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我們會直接失去她……”
葉斯年這話給了人希望又令人絕望。
不管是霍庭君還是蕭泠,亦或者是遲魏,他們都是與沈一一息息相關的人,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沈一一受到傷害。
抉擇很難下。
霍庭君的心一直揪着松不開——
“庭君,庭君,你快下決定吧,現在她的情況耽誤不起了,多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險啊。”
葉斯年見他遲遲不肯抱着沈一一進手術室,焦急的說道。
霍庭君擡頭,目光泛紅:“師父,你能有幾成的把握?那個儀器是第一次試驗,萬一有差錯對她身體造成二次傷害怎麽辦?”
葉斯年抿了一下唇:“三成的把握!”
“什麽?才三層?!”
蕭泠與遲魏聽到這話,神色更是一驚。
“師父,你不是開玩笑吧?三成還不到一半,這怎麽能行呢?”
“是啊,師祖,三成的話成功效率實在是太低了啊。”
葉斯年神色頓時沉了下來:“難道我不知道效率低嗎?如果有别的辦法,我會對小一一用這樣危險的方式嗎?這不是沒辦法了嗎?現在用新型儀器,才能救她的命啊!如果你們不同意用新儀器,那說不定她沒上手術台就會交代在這裏了,這是你們願意看到的結果嗎?”
霍庭君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此時感覺到深深的懊悔和無力,他之前爲什麽沒有察覺到媳婦兒身體異樣,讓她獨自一個人吃了那麽多的苦?
這樣的疑難雜症,以前隻要有他媳婦兒在,别人都會逢兇化吉,他相信她有那個能力解救芸芸衆生。
可,現在,這樣危險降臨在了她自己的頭上,誰才能來救救他的一一呢?!
“别猶豫了,快下決定,我怕小一一撐不住了,快啊,庭君,快!”
葉斯年急切的朝着他喊道。
霍庭君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他的一一這樣的好,爲什麽老天爺偏偏要來折磨她。
“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