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少!”
司徒律眼神極冷,一聲令下,保镖快速沖進來,鉗制住小蓮的胳膊,朝着店外拖拽。
小蓮情急之下不斷哭喊求饒,知道此時司徒律不能放過她,她轉而朝着心地善良的許小宛訴苦:“少夫人,司徒少夫人,你救救我啊,同樣是女人,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何況,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接近你老公是逼不得已啊,我是被司徒夫人威脅的,之前對你做出的那些事情并不是我的本意,司徒少夫人,你心腸好,快點阻止這一切吧。求求你了……”
許小宛卻抱着雙臂,冷眼旁觀,最終撇了撇嘴角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司徒律說的沒錯,這個叫小蓮的女人雖然當初是被司徒夫人買通的,但是她之後做的事情,說沒有半點私心,誰信呢?
就拿這次在服裝店的事兒來說,沒有人威脅她,可她還是帶着朋友打着司徒少夫人的名号,在外面招搖撞騙,不是嗎?
許小宛雖然性子溫婉,可絕對不是個聖母,什麽人能救,什麽人不能救,她拎的清!
司徒律的到來很快将事情推向了高潮,處理完了小蓮。
沈一一眸光在兩個人身上掃視了一下,看到司徒律目光炙熱的盯在許小宛身上,她有意要退出店鋪給兩個人留說話的機會。
但是,她剛要走,手卻被許小宛抓住了。
沈一一轉過頭:“小宛?”
“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回去吧。”
許小宛眼角餘光都沒有去瞥司徒律,語氣十分堅決。
司徒律微微歎息一聲:“宛宛,我知道你對我失望了,你恨我是應該的。抱歉,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媽媽暗地裏做了這麽多事情,我以爲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你,隻要你們相處久了,總能生出一些感情,沒想到,是我想錯了,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不會拿着兒子威脅你一定要跟我回去。事到如今,我也清楚的意識到我們之間存在的錯誤,我……你放心,我會讓你安心的。你和小嫂子繼續逛街吧,我,我先走了。”
司徒律垂下眸子,長睫投下的陰影将眼底微弱的光遮蔽起來,似乎是以爲這樣做,别人就看不到他的受傷。
但是,許小宛和他生活了這麽久,他的一舉一動,她即便是不需要正眼去觀察他,從他的氣息中也能捕捉到他的絕望。
許小宛的心中千般滋味萦繞着,心緒難平。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但是吞咽了許久,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也十分痛苦。
司徒律知道許小宛最舍不得他難過傷心了,以前如果他示弱擺出這副姿态,不管是他犯了多大的錯,許小宛都會原諒,跑過來親親他,抱抱他,盡可能的安撫他的情緒。
可,這一次,他遲遲沒有等到她說一個字。
司徒律喉嚨發苦:“宛宛,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司徒律隻要一想到許小宛再也不相信他,不會和他生活在一起,會抛棄他,這輩子都不會要他了,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許小宛轉過頭,表現的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可,沈一一卻看到她用力的閉上了淚水肆意的雙眸。
不是不愛了,不在乎了,相反,是因爲太愛太在乎了,所以他們才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局。
畢竟,司徒夫人夾在兩個人中間,也不能說就這樣讓司徒夫人徹底消失啊。
“小宛,他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小宛感覺似乎過了好幾個世紀,耳邊忽然傳出了沈一一的聲音。
一句他走了,許小宛笑的苦澀而無力,點頭:“走就走了呗,本來也是要走的,誰也沒不讓他走啊。”
沈一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難過了,想哭就哭出來,我不是外人。”
許小宛确實有些控制不住,沈一一話音剛落,她随即轉身抱住了沈一一,水霧早已經透紅了她的眼圈。
她聲音哽咽:“一一,我,我還是很舍不得他怎麽辦?我很想他,盡管看到他,我不想看不想和他說話,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我,我不想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怎麽辦呢?這件事情雖然真相大白了,但是最後動手腳的人是他媽媽啊。我們怎麽辦呢?除了離婚,還能怎麽辦呢?到底要怎麽辦才好?怎麽辦心才不會痛?怎麽辦才會不想他呢?一一,我真的要瘋了,我好痛苦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