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一語氣極冷的道。
司徒夫人轉過頭,猩紅的眸子瞪視着她,怒吼道:“我打我自己的女兒,你算哪根蔥,你管得着嗎?”
沈一一也不生氣,看着司徒夫人,冷笑一聲:“你教訓自己的女兒,别說是打了,就算今天打死了也和我沒有關系。可,這裏是我們霍家,你要打要罵要殺想逞威風回你自己家去,别在這裏髒了我們霍家的地方!”
司徒夫人濃妝豔抹的臉色有些挂不住:“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們霍家有什麽了不起的?這世道還每個說理的地方了嗎?你們霍家還能隻手遮天不成嗎?我就在這裏打人罵人,這都是我的人身自由,又沒有犯什麽罪,怎麽,就不行了呢?你可真夠矯情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是在打罵我的女兒,又不是在打你,還是說,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想挨打才舒服?!”
沈一一:……
這位司徒夫人腦回路簡直就是個奇葩啊!
可以想象的出,許小宛在她手裏受了多少磋磨。
沈一一還會回怼她。
就在這時——
“啪啪啪!”
一陣甩鞭子的聲響傳出。
衆人朝着發聲的地方望了過去,便看到渾身散發着幽冷氣息的霍庭君手裏持着黑色的長鞭朝着他們走來。
古樸典雅的樓梯口,霍庭君風姿卓絕,淡漠如斯。
他穿着一襲玄黑色的衣褲,襯得他身姿欣長娴雅。
分明是貴公子的模樣,可他面色冷冽,狹長的眸子浸染着滲人的清寒戾氣,黑幽幽的眸子俯瞰着客廳中的司徒夫人,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司徒夫人被這強勢霸道的氣場震懾的呆滞在原地,心髒“噗通噗通”狂跳的厲害,唇角哆嗦了幾下,想開口,卻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才好,隻能傻乎乎的站着,一言不發。
“庭君,你可算是來了,你快給司徒律打電話,讓他來将他媽媽帶走。”
霍老夫人道。
“老夫人,今天沈一一對我出言不遜,你兒媳婦唐婉蓉又對我動手,我現在被她們欺負成這樣,你們沒個說法,就讓我兒子将我帶走就成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要看我們司徒家答應不答應!今天,我話撂這裏了,她們不給我賠禮道歉磕頭認錯,這件事情沒完,沒完——”
司徒夫人怒不可遏的喊道。
原本她以爲霍庭君和兒子有交情,他現在拿出了鞭子,肯定是要教訓沈一一。
“庭君,你和司徒律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阿姨也一直将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可是沒想到,我來你們家竟然受了這樣的欺辱。庭君,你看看啊,阿姨身上的傷,這都是被你媽媽和你老婆給害的。你今天一定要替我做主,給我出氣。我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要她們給我磕頭認錯了,這樣,她們隻要每個人挨你三鞭子,這事兒我就不計較了。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也别覺得對不住我了,三鞭子,我的怒火也消除了一大半,剩下的,這樣,讓她們兩個給我倒茶認錯也就行了,阿姨這樣做,也是爲了不讓你爲難,你看……”
司徒夫人話還沒說完。
“啪——”
霍庭君忽然揚起了手裏的長鞭,在司徒夫人震驚的瞳孔中,長鞭狠狠的朝着她甩了過去,快、狠、準的鞭打在了她嘴上!
“啊——”
司徒夫人唇角宛如兔唇一般裂開,猩紅的液體不斷湧出,疼痛欲裂。
“啊,我的嘴,啊,痛,好痛,血,血啊,血……”
司徒夫人伸手捂着嘴,掌心黏膩濕潤,拿下手掌一看,一手的紅色液體。
她悲怆的呼救:“啊,救命啊,快給我找醫生,找醫生,疼,疼死我了,霍庭君,你,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竟然打我?我可是,我可是司徒律的媽媽,我可是你的長輩,我……”
霍庭君飄渺冷漠的嗓音回蕩在客廳中,詭谲邪冷:“你該慶幸,你是司徒律的媽媽。如果今天你不是他的媽媽,随便是個什麽樣的人,膽敢欺辱我媽媽和我媳婦兒,呵呵,你以爲抽爛你的嘴就能完事了?”
“我會抽爛你的皮,用刀子剝除你的骨頭,剩下一堆爛肉剁成肉餡去喂狗!!!”
霍庭君慢條斯理的說着極其恐怖陰狠的話。
當然,他的話,司徒夫人絕對不會以爲他是在開玩笑。
因爲,霍庭君的狠與毒,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隻是現在和沈一一結婚後,收斂了不少!
司徒夫人倒吸一口冷氣,此時也總算是明白了沈一一在霍庭君,在霍家的重要地位。
她今天受到了教訓和屈辱,卻也不敢在找沈一一讨回來了。
她現在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說了,隻能在心裏迫切的盼望着,她的兒子司徒律能快點來……
……
“媽媽,媽媽,我看到爸爸了。”
三樓客房,陽陽從陽台處跑進卧室,張開小手撲進了許小宛的懷裏。
許小宛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不以爲意,笑着說道:“你是想爸爸了?兒子,這裏是霍家,你爸爸怎麽可能出現呢?你如果想爸爸了……你不用管媽媽的,媽媽雖然和你爸爸之間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可我不會讓你不認他的,你如果想他,可以給他打電話,給他視頻,媽媽……媽媽不怪你的。”
不管司徒律做了多少對不住她的事情,但是她不可否認,司徒律是個合格的爸爸。
她也不能剝奪兒子想見爸爸的權利。
“不是的不是的,媽媽,我剛才在陽台看到爸爸了,爸爸進了對面的主樓,我真的看到爸爸了。”
陽陽伸手牽着許小宛的手,扯着她來到了陽台,伸出小手指着對面的主樓大門興奮的喊着:“媽媽,爸爸肯定是知道錯了,爸爸是來認錯接我們回去的吧?是不是?媽媽,我們現在就過去找爸爸吧?好嗎?”
許小宛聞言,唇瓣溢出一抹微微歎息。
該來的還是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