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凜剛下車,便發現秦可心正站在小公館門口頂着寒風等待着他。
今天陰天,剛又下了一場雨,寒風刺骨,秦可心身體又嬌又弱,這時候跑出來被風吹了,肯定是要生病的。
戰凜見狀,心疼壞了,快步走上前,伸手握住了秦可心的手,擔憂的說道:“可心,你怎麽跑出來了?天這麽冷,剛才又下了一場雨,你身體不好,怎麽不在家裏好好休息,你跑出來受寒到時候生病了怎麽辦呢?”
秦可心雙眼泛着紅,眼巴巴的瞅着他,小鳥依人,依賴感十足。
她雙手圈在戰凜的腰上,嬌軟的身子依偎在他懷中,仰頭望着他,一開口,嗓音軟綿綿的撒嬌:“老公,我想早點看到你嘛,在家裏等,就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你了……”
“你啊你,你讓我說什麽好呢?提前看到又能怎麽樣?你非要折騰自己的身體,你這樣不是讓我着急讓我心疼嗎?!”
秦可心卻不以爲然的搖頭:“怎麽可能會一樣呢?我們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對我來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非常的,一秒鍾我都舍不得浪費掉。老公,你别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我沒事的,我就是想看到你,和你多相處一會兒嘛……”
秦可心比戰凜小好幾歲,再加上她人美聲甜,注重保養,三十七八歲的人了,可是肌膚吹彈可破,水嫩嬌軟,像是二十出頭。
戰凜十分喜愛她,她又格外依賴,小女人味兒十足,戰凜自然而然将她當成了女兒般疼寵着。
“你對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好了,外面風冷,我們先回家!”
秦可心一聽他說家這個字眼,高興壞了,伸手扯着他的大掌往門内走。
“你可算來了,快進來,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可管不好兒子。兒子也不知道出去被誰打了,我問,他也不和我說。他是男孩子,現在年紀也大了,和我這個當媽媽的不親,不和我說實話。還是要你這個當爸爸的來過問。”
戰凜原本以爲喬然在外面和别人小打小鬧,即便是受傷,也不會太嚴重。
可——
他剛進門,便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的喬然,此時的他頭、右胳膊上綁着厚厚的白色繃帶,繃帶上隐隐有猩紅色的血液滲出!
喬然看到他到來,委屈的紅着眼眶,開口,呲牙咧嘴喊疼:“嘶,痛,痛死了,爸爸,爸爸,我疼,我好痛啊,爸爸……”
戰凜平日裏将小兒子捧在手心裏視若珍寶,别說是打了,平時連大聲罵一句都舍不得。
這會兒,他看到喬然被打成這副凄慘的樣子,震驚了:“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喬然,你這是被誰打了?誰敢打你?反了天了,不想要命了?!”
喬然被秦可心扶起來,委屈的朝着他訴苦:“爸爸,是大哥,是大哥派人抓了我,又打傷了我,嗚嗚嗚,爸爸,我和大哥無冤無仇,他爲什麽要打我啊?他是不是知道我和他的關系,他是想要殺了我滅口,因爲我搶了他的爸爸嗎?是不是啊!?”
喬然後面确實是被戰輝的人帶走了,不過,戰輝隻是清除障礙,不想讓他阻礙了裴一楠暗殺沈一一的計劃。
他隻是讓人将喬然扔出去而已。
但是喬然被裴一楠打了,裏子面子都丢了,後來,又被莫名其妙的人扔出了公館,怎麽能不氣憤?
好在,他運氣不錯,那些人将他扔出去後立刻給戰輝打電話,讓他聽到了。
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戰凜面前給戰輝上眼藥,爲的就是讓戰凜愧疚,心疼他!
果然——
戰凜聽他這樣說,又心疼又憤怒:“他敢!?你是我兒子,他有什麽資格越過我教訓你!?”
秦可心與喬然對視一眼,眼底盡是得逞的笑。
秦可心不斷的伸手抹着眼淚,嗓音哭的沙啞:“老公,你别生氣,我們母子兩個爲了你什麽都能忍受。我們要的不多,隻要你平時有空的時候來看看我們就行了。戰家的家産,地位,權勢,你知道的,我和兒子都不在乎,我們在乎的人隻是你,我們隻想和你成爲一家人,一家人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着平淡生活,我就很滿足了,真的。可,我沒想到,我和兒子不争不搶,大少爺卻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他竟然這樣對然然,會不會下一次就這樣對我啊?老公,我,我真的好害怕啊,嗚嗚嗚……”
戰凜原本心裏還想着拯救一下戰輝,可是事到如今,他竟然是巴不得戰輝就這樣認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隻要沒了讓他頭疼的戰輝,那他和秦可心母子就真的能成爲一家人了。
“好了,别哭了,可心,我和你保證,你想要的日子很快就能來到了,别哭了,我知道你們爲了我受了委屈,你們放心,我馬上就會讓你們回戰家,讓喬然認祖歸宗,也會讓你成爲至高無上的戰夫人!”
戰凜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裏已經打定主意要放棄戰輝了!
……
霍家!
一群人正圍在沈一一面前。
霍老夫人與唐婉蓉得知事情真相,不顧形象的叫罵着,剛罵完裴一楠,緊接着罵戰輝這個混蛋烏龜王八蛋!
“現在戰輝人呢?”霍老爺子問道。
沈一一:“人已經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經了媒體和那麽多人,戰家想要将他保釋出來不太可能,而且證據确鑿,戰輝隻能留在裏面等待進一步的處置!”
厲天爵與沈茹雪也過來了,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厲天爵蹙眉:“他的父親是總統大人,警察局那邊一定會徇私,我還是不放心,我安排幾個人進去看着他吧!”
霍庭君:“我已經安插人進去了。”
沈茹雪聞言,笑着誇贊道:“庭君真是厲害,竟然早就想到做出了安排。”
厲天爵:……
臭小子,又搶他風頭!
他正要開口怼霍庭君的時候。
此時——
霍庭君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庭君接聽。
“主上,監獄那邊最新消息,戰輝突發急性盲腸炎需要入院接受治療,現在人已經被送往第二人民醫院救治……可,人剛到醫院,竟然臉色慘白,開口口吐白沫了……看着好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