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一遲遲沒聽到他聲音,側頭一看,竟然發現老男人目光順着她敞開的睡衣往裏面瞧。
沈一一嘴角一抽,伸手推他胸口一下:“别鬧!”
“一一,好看!”
霍庭君聲音黯啞,那雙深邃的黑眸驟然幽暗,擡頭,渴望的看着沈一一。
沈一一張嘴欲要拒絕。
但是,霍庭君頂着一張無辜的臉,讓她一時有些不好推拒。
她這一愣神,恰好給了霍庭君可趁之機。
霍庭君眸底狡黠的光一閃而過。
他就知道他家一一疼他愛他。
他順勢挪動着手,随後……
沈一一吭了一聲……
……
與此同時。
醫院病房中。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應果果竟然被分配到了三人的病房,左右床鋪都有人,并且右側床鋪上還住着一個車禍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脾氣十分火爆,因爲手術後麻藥過了勁兒,一動便牽扯身體肌肉劇烈疼痛,他便止不住的張嘴哀嚎。
左側那位雖然安靜,但是一直在咳血,而且癱瘓在床,大小便也不能自理。
應果果就在兩個人中間床鋪上,雙腿因爲骨折被打了石膏高高的吊着,身子一動不敢亂動。
病房中彌漫着各種難以忍受的氣味兒。
應果果簡直要瘋了!
她可真是太倒黴了!
下樓喝個咖啡竟然跌下樓,現在人進了醫院了,卻沒有安排她進VIP貴賓病房,反而和這些普通人擠在一起。
她氣的要吐血。
恰在此時,霍家女傭拎着飯盒走了進來。
應果果眼眶泛紅,看到她,怒火蹭的冒了起來,朝着她大吼大叫道:“你是死人啊,你幹什麽去了?爲什麽不給我安排VIP病房?!”
女傭十分爲難:“應小姐,醫院的VIP病房已經滿了,這裏的病房還是好不容易找了人給你騰出來的呢!”
應果果根本不相信,大罵道:“你少胡說八道!哪裏來的那麽多VIP病人?我不信,你将大少喊來!霍家這麽有錢,我住院憑什麽就将我安排在這裏,不給我安排好點的病房?”
女傭被她吵得有些不耐煩,冷漠道:“應小姐,我剛才已經解釋了。至于大少,這麽晚了,大少已經休息了,哪裏有時間過來呢?不是我說啊應小姐,你說你在家裏好好的床不睡來睡這裏,爲什麽呢?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大晚上喝咖啡,你剛生産完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我還要晚上來伺候你,真是的,你自己作還要連累别人……”
女傭可不慣着她,從之前應果果對他們家少夫人出言不遜,她就讨厭這個女人。
應果果沒想到被一個下人給教訓了。
她雙手捶打着床面,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賤人,你這是在和誰說話?我可是給大少生了孩子的,你就對我這個态度?我以後是要成大少奶奶的,你敢這樣對我,我絕對不放過你!”
“大少奶奶?那也要你能當上再說啊!你這種沒結婚就和男人搞大肚子的女人,放在過去,那就是要被人沉塘浸豬籠的,我們家少夫人心地善良,沒将你趕出門,還願意收留你在家裏好吃好喝住着,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你,你——”
應果果被怼的臉色煞白,話都說不出來。
女傭懶得伺候她了,将飯盒放在床頭櫃上,随後冷淡的說道:“這是雞湯,你餓了記得喝,可别說我們家苛待你!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再來給你送飯!”
女傭說完,便潇灑的轉身離去了。
應果果雙腿骨折不能動彈,可是雙手是好的。
她随手将桌子上的保溫桶揮打在地上。
“砰——”
“賤人,賤人,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回來,回來——”
她現在癱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病房中又有兩個男病人,這個該死的女傭就這樣将她一個人留下了?
可是,不管她如何大喊大叫,女傭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貼心”的關上了病房的門。
女傭沒有留下,應果果罵罵咧咧的聲音驚擾了旁邊車禍男。
車禍男正渾身疼得厲害,被她吵得煩躁的很,擡手将桌子上的暖水瓶甩在她身上!
暖水瓶蓋子脫落!
滾燙的熱水盡數潑在了應果果的前胸。
“啊,啊啊啊,燙死我了,啊,救命啊,啊啊啊——”
應果果痛的不斷在床上扭動身子,滾燙的熱水燙傷了她的皮肉,她宛如被烹煮般,身子不停的顫抖扭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