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他的小徒弟小胡便朝着鄒曼走過來,指着她那張青白交加的臉,開始十分不大度的告狀:“小胡,就是這個女人,剛才欺負你大師姐和我們小四寶。她抄襲你大師姐的畫,還死鴨子嘴硬,你看看該怎麽處置!”
胡忘川一聽說有人抄襲大師姐的畫作,又對師父和大師姐母子出言不遜,頓時火冒三丈。
“事情是這樣嗎?!”
鄒曼吓得渾身顫抖得厲害,目光都不敢與他對視,哆哆嗦嗦的開口:“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
鄒曼被他犀利的目光盯着,本能開口想要推脫解釋,可是也許是她太緊張太害怕,一開口竟然不打自招了!
“很好,我真是沒想到,我們畫協會竟然會出現你這種品德惡劣的人,簡直就是我們畫協會的恥辱!從今天開始,你将被逐出畫協,以後不管多少星級的畫展都不允許你的畫挂出展覽售賣!甚至要取消你的過往成績,一切獎章和榮譽一起剝奪!”
“不,不要啊,不,胡主席,不要這樣,我,我隻是一時糊塗,我不是故意的,嗚嗚嗚……胡主席,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鄒曼哭的梨花帶雨。
但是,胡忘川卻不爲所動。
她不提及爺爺還好,一提起爺爺,胡忘川恨鐵不成鋼,更爲憤怒:“鄒老先生一生爲人坦蕩清白,沒想到,老了卻出了你這樣敗壞門風的孫女,家門不幸啊!今天不管你請出誰,也改變不了對你的懲罰!同樣,你們大家都要以她爲警惕,如果再次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聽清楚了嗎?!”
胡忘川一句話直接将鄒曼打回原形!
同時,他的話震懾了周圍一衆畫家!
衆人紛紛低垂着腦袋,異口同聲的回答:“聽清楚了!”
鄒曼此時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被踐踏成爲了衆人鄙夷的污泥。
她目光陰毒的落在衆星捧月的沈一一身上,恨得咬牙切齒!
該死的,這個賤人,都是因爲她!
她今天所遭遇的所有不幸,都是因爲這個賤人!
她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絕不!
……
與此同時。
沈一一和霍小四在畫展被記者們瘋狂的拍照報道。
霍家大房!
應果果吃飽喝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結果便從娛樂新聞看到這一幕!
應果果聽着記者們正争先報道霍小四三歲半就可以畫出驚世巨作——
看到這些,應果果冷嗤一聲:“切,有什麽了不起的?随便擺弄幾張破畫,再花錢找托去吹捧而已,那東西要真是臭小子畫的,我就能将頭砍下來當凳子坐!這個沈一一可真的是喜歡臭顯擺啊!雇傭的人還都是用的霍家的錢?霍家的錢可不止她們三房,也有大房的一份。拿着我們大房的錢,我的錢去揮霍給自己掙面子,真虧她想得出來!這簡直就是臭不要臉嘛,偏偏霍庭臣也不知道是被她喂了什麽迷魂藥了,竟然對她言聽計從的,還不準我說她的壞話,我呸,連自己老公的親大哥都暗下勾引,臉皮比城牆都厚,狐狸精,不要臉,爛貨,呸——”
應果果不入流的髒話從嘴裏沒把門的突突出來。
她以爲自己躲在卧室内說這種話就沒有人會聽到了。
可——
她哪裏知道。
此時她的話已經通過特殊傳聲筒清晰的落在了有心人的耳中。
“啪——”
小書房内。
霍大寶将手中剛組裝完的機械槍重重的扣在了桌面上,随即擡頭,目光陰冷的看着心腹保镖。
“我以後不想聽到這個女人說話!”
命令一下,心腹保镖峥立刻低垂着腦袋,畢恭畢敬的回答:“是,大少!”
铮離開後,霍大寶将桌子上的機械槍随手拿起,不到十秒拆卸下來,随後又開始新一輪的組裝遊戲。
隻不過,這一次,組裝的速度明顯更快了。
“砰——”
組裝好的槍被他握在手中,随即朝着對面牆壁的那張照片打了過去,竟然正中那個女人的額頭!
霍大寶勾唇冷笑:“敢說我媽媽壞話,找死!”
照片上的人,俨然就是對沈一一不敬的應果果!
……
當天晚上。
應果果穿着性感睡衣準備下樓喝杯咖啡。
誰知。
她與往常般走在樓梯上。
下一秒——
她隻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腳下一滑。
她想要張口喊救命,也遲了!
“砰——”
她的身子如圓桶般從樓梯上滾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闆上。
隻聽“咔嚓”一聲,雙腿竟然骨折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