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林趕來的時候,廖夫人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廖雯珊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媽媽不是在卧室休息嗎?怎麽會忽然發病了?”
廖東林因爲着急,雙眸憋的通紅,低頭看着坐在椅子上哭泣的廖雯珊。
廖雯珊被呵斥吓了一跳,擡頭,委屈的望着他:“爸爸,我,我不知道,嗚嗚嗚……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媽媽生病,嗚嗚嗚,媽媽,媽媽如果出了什麽事,我,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媽媽……”
廖雯珊哭的聲淚俱下,廖東林看到她難受傷心的模樣,也不忍心再追究她。
“行了,别哭了,你媽媽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
廖東林上前,伸手輕輕拍在了廖雯珊的肩頭安撫着。
廖雯珊再也控制不住,伸手撲進他懷裏,心中的各種委屈和恐懼齊齊湧上來,哭的抽噎:“爸爸,嗚嗚,爸爸,媽媽一定會沒事的,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不對?我不能沒有媽媽,嗚嗚嗚……”
廖東林雙眼泛紅,深吸了口氣,鄭重點頭:“嗯,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廖東林話音剛落。
就在這時——
手術室的燈亮了,門從裏面被打開。
“出來了,醫生出來了,醫生,我媽媽怎麽樣了?”
“醫生,我妻子怎麽樣了?!”
父女二人看到手術室門開了,快速的跑上前詢問。
主治醫生摘下口罩,沖着廖東林恭敬的開口道:“廖市長,夫人的病暫時壓制下了,不過,剛才我們發現,她的病出現了惡化的症狀,必須立刻研究合适的手術方案進行手術治療,不然……”
廖東林本來聽到病情壓制下來還松了口氣,但是醫生後面的那些話,讓他瞬間跌到谷底。
“什麽?怎麽,怎麽會惡化呢?之前我們在帝京的時候找專家看過,她心髒确實不好,但隻要靜養吃藥控制,不會有大問題。怎麽會忽然惡化呢?!”
“對啊,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爸爸,我們帶着媽媽回帝京,去找專家醫生給她看。那邊的醫生肯定會治好媽媽的,爸爸——”
廖東林聞言,也起了這個心思。
可是。
醫生卻急忙開口阻止道:“廖市長,夫人現在人十分虛弱,心髒病情複雜,不能移動。移動的過程中很容易造成二次受傷,到時候帝京醫院你們還沒去,人在半路就會遭遇危險……”
“你們這群庸醫!你們是不是就想讓自己的醫院賺錢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你們沒能力治好我媽媽,還不準我們轉院?你們這群廢物,要是我媽媽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放過你們,我要——”
“夠了!廖雯珊你給我閉嘴!這裏是醫院,不要大聲喧嘩吵鬧!醫生也是爲了你媽媽的病情考慮,好心的給出建議,你不能對醫生無禮!還不道歉!”
廖東林厲聲呵斥道。
“爸爸,可是,可是媽媽……”
“道歉!”
廖雯珊委屈極了,哭的雙眼通紅,可面對震怒中的廖東林,她還是吓得緊抿了一下唇,随後不甘不願的對醫生說道:“對不起。”
醫生也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像是廖雯珊這種家屬平時他看了不知道多少了。
“醫生,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或者我現在請帝京的醫生趕來……”
醫生卻搖頭:“來不及,即便是派專機接帝京的醫生過來,也需要一個多小時。再者,那邊的醫生也不清楚您夫人目前具體情況,即便是來了也需要開會研究具體的方法。而且,這個方法必須成功,因爲您的夫人身體已經不堪重負,不适合再做二次手術了……”
醫生的話無疑是給廖東林下了死亡通知!
廖東林很愛自己的妻子,這些年他在外面做事,沒什麽時間陪伴她,可是她卻非常支持他的事業,并沒有任何怨言。
現在,好不容易一家三口能在一起生活了,誰知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廖東林嗓音哽咽的厲害。
正當他絕望的時候——
“盧海師兄,你這邊的手術進行完了嗎?師祖來了,在會議室講課,你還有手術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們一起去聽課……”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朝着這邊走來。
“師祖來了!?太好了,我這裏正好有棘手的手術,廖市長,你的運氣太好了,我們師祖來了,您的夫人有救了!”
盧海興奮的對廖東林說道。
廖東林則是一臉震驚:“師祖?!他,他真的能救我夫人?”
“當然了,我們師祖可是女神醫,厲害着呢!”
“女神醫?!什麽女神醫啊?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郾城出過什麽女神醫,醫生,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
廖雯珊疑惑的開口。
盧海十分驕傲的說道:“我們師祖爲人低調,不重功名,外面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現在師祖來了,你們正好跟着我一起去見她吧,隻要她肯出手,病人一定有轉機!”
“那好,那我們跟你去見那個女神醫。隻要她真的能治好我媽媽的病,就算是讓我跪地求她,我也願意!”
廖雯珊焦急的說道。
幾分鍾後。
盧海帶着廖東林與廖雯珊進了他們的會議室。
廖雯珊進了門,目光落在了爲首的那人身上,氣憤的喊道:“你,你怎麽這麽陰魂不散,你是不是跟蹤我們?竟然跑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