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君側過臉,鳳眸危險的眯起,目光不忍直視她。
當他聽到沈一一說出要和别的男人一起過日子這種話的時候,他恨不得将那個還不存在的男人千刀萬剮!
“我,我的意思……”
“行吧,既然你都爲我們考慮這麽全面了,我要是拒絕你的話,這不是讓你不安心嗎?這些東西我就收下了!”
沈一一打開抽屜,将霍庭君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财産轉讓文件全部掃進自己的抽屜裏。
随後,鎖上了抽屜!
天上掉錢這種好事,不要白不要!
霍庭君見狀,雙眼微紅,伸手就要去抱沈一一。
可,沈一一卻伸出腳踹開了他,警告道:“你别碰我啊,你這樣,我就不清白了,以後還怎麽和别的男人雙宿雙栖!”
霍庭君:……
沈一一像是沒看到他吃癟痛苦的慘樣一般,繼續開口道:“要不到時候多找幾個男人吧,你看孩子這麽多,我一個人也是照顧不過來。你也知道,我情商不高,到時候萬一就找一個男人,還是個渣男,再給我渣了卷着錢跑掉,那我和孩子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了?如果多找幾個男人,讓他們爲了我大打出手,争風吃醋,他們就沒那麽多精力謀劃我的财産了,肯定都會全心全意對我的。你說我這個主意好不好?就,就先找十個好了……”
霍庭君恨得咬牙切齒,盯着沈一一那張禍國殃民的精緻臉頰,想象着十幾個男人每天圍着她獻殷勤讨好的景象,他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上不來下不去,憋得心髒都不能喘息了。
“你,我!我不同意!你是我的,誰都不能奪走你!”霍庭君伸手抱住了沈一一的腰,跪在她面前,将臉深深的埋進她懷裏,痛苦的哽咽道。
沈一一戲谑的看着他,語氣陰沉的道:“我這不是按照你的心願做的嗎?怎麽?你想出爾反爾了?!”
霍庭君沒擡頭,腦袋卻點着:“對,我就是出爾反爾,怎麽樣!我剛才什麽都沒說過,我絕對不允許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我不在了,你也要一直想着我念着我,一直愛我。我就是這樣自私的男人!”
沈一一一隻手撩在他後脖頸處,正當霍庭君被她撩撥的心猿意馬不能自已的時候。
忽然——
沈一一手下一個大力,狠狠的捏住了他的皮肉。
“嘶——”
霍庭君疼的忍不住蹙起了眉。
他被迫擡頭看向沈一一。
沈一一眼神陰戾的盯着他,冷哼道:“下次還敢不敢裝病了?!”
霍庭君連忙搖頭:“不敢了不敢了,我肯定再也不……”
咦?
等一下!
一一說他裝病?
難道說,他不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一一,媳婦兒,你的意思,我沒有得重病,不會很快就死了是不是?!”
“我從頭到尾都沒說你病入膏肓要死人!”
霍庭君神色一怔:“可你剛才不是說我病的很嚴重?!”
難道是他耳朵出現幻聽了?
他是絕對不能承認是他家寶貝媳婦兒嘴瓢說錯了話的。
要出錯,那錯誤絕對就是他犯下的,和他家寶貝無關!
沈一一捏着他的後脖頸,眼神又銳又毒,語氣清冷道:“你裝模作樣在我這個神醫面前裝病,你不是病的嚴重那又是什麽?!”
霍庭君聞言,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又忐忑難安的高高懸起來。
“呵呵,一一,你聽我解釋,其實……”
原來之前沈一一一直都是在涮他玩呢!
可憐他信以爲真,爲此拿出了半數身家。
現在……
沈一一伸手摸着他俊美的臉頰,性感的翹起了唇:“解釋什麽?解釋你裝病,還是解釋你又私下裏藏私房?!那些轉讓文件是怎麽回事?那麽多的私産又是怎麽回事?!解釋一下你這接二連三欺騙我的事兒?行,給你個機會,你說吧,要從哪件事情開始解釋?!”
霍庭君:……
他可真是太難了!
他要是早知道他病重是假,他根本不會拿出那些财産轉讓文件。
這回好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
翌日。
沈一一去遲魏的實驗基地。
墨雷親自開車送她來,但是将人送到之後,也隻是在門口等候,并沒有進入基地内部。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沈一一正要進居中的那棟主樓,卻在門口被一個女人喊住了!
沈一一回頭,入眼的是一個穿着白色大褂,長發飄飄的女人,瓜子臉,丹鳳眼,戴着一個眼鏡。
年紀大概有三十三四歲的樣子。
沈一一不認識她,但是看她穿着白大褂出現在基地,也明白這是基地裏的研究人員。
她冷淡的對着她點了一下腦袋:“我來找遲魏。”
“呵~好大的口氣,我們遲神醫是什麽人想找就能找,想見就能見的嗎?!門衛是怎麽回事?怎麽什麽人都能随意放進來?這裏是研究基地,不是你一個小姑娘随便能來玩的地方。趕緊出去!”
裴妙然語氣不滿,目光落在沈一一那張傾城傾國的臉頰上,更是不悅。
這種狐媚的小妖精,搞不好又是基地哪個高層外面養的不入流小三。
剛才聽她說找遲神醫。
難道她的金主就是遲神醫?
這都跑到基地來找金主了,小姑娘年紀不大,可真夠不要臉的!
裴妙然是這家研究基地大BOSS的女兒。
她剛從德國進修回來,因爲仰慕遲神醫高超的醫術,再加上家裏有意栽培她,讓她跟着遲神醫研究項目,到時候她的名号就會徹底被打響,以後在醫界也是不可小觑的大人物!
她最能跟着遲神醫做項目,雖然遲神醫比她年紀大個十幾歲,可是裴妙然還是被他獨有的男性魅力深深吸引了。
在基地内,她借助有力的條件和權勢,将接近遲神醫的各種女人都驅趕走。
沒想到,這會兒從外面又跑進來一個小騷貨。
她怎麽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