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士奇狡詐似鬼,竟還有同夥早就把寶物帶走了。
那麽陳雲浩到底是不是他的同夥,隻憑他一方之言,确實不容易洗脫嫌疑。
起碼在爲首的築基後期修士心目中,陳雲浩也是屬于懷疑的對象。
“你說不是張士奇的同夥,我們也無法證實,除非你放開儲物袋,讓我檢查一番。”
陳雲浩當下便冷哼一聲,這在修士之間是極大的恥辱。
儲物袋相當于一個修士的私密空間,豈能是外人想檢查就檢查的。
“你信則信,不信拉倒,我沒必要向你證實什麽……。”
别看對方有五六人,又是築基後期又是築基中期的修爲,但陳雲浩卻一點也不發怵。
雖然雙方實力确實有差距,但有句老話說的好,實力再高,不如一闆磚。
人多不是優勢,法術再精妙也不是優勢,手裏可動用的資源多才是優勢。
“那可就不由你了,甯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兄弟們,動手……。”
爲首的築基後期修士也是一臉惱怒,他這一路追着張士奇跑了上萬裏路。
一路上張士奇手段頻出,原本十人的隊伍,到現在就剩下六人了。
死了幾個師兄弟回去雖然難交代,但是沒有找到師門重寶才是更難交代的。
所以那築基後期的修士,才不管你是不是同夥,一律有殺錯,不放過。
陳雲浩也不是鬥法的小白了,經曆過幾次戰鬥,基本的經驗還是有的。
踩着飛舟向後撤了一點,一把靈符順便甩了出去。
起碼陳雲浩不能陷入包圍圈,五六人的隊伍,各個擊破才是上策。
這一把靈符有十幾張,都是中品的,威力雖然差了一些,不過打亂對方的陣形還是有點作用的。
一時之間滿天的法術,各種水箭,冰刺,火球,風刃鋪天蓋地而來,一下子打的六個修士手忙腳亂,呈包圍的态勢也就被打亂了。
陳雲浩并不想像張士奇一樣狼狽逃竄,而且他也不想與這些修士結下什麽深仇。
畢竟人家也是有宗門的人,誰知道宗門背後站着的是什麽修爲的老祖……。
雖然直接打殺了倒是痛快,痛快是痛快了,但是後患無窮啊!
人在這世上混,可不是随心意來的,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謹慎才能活得久 。
在修仙界可不是說誰實力強,誰就厲害,而是誰能活得更久,誰才更厲害!
畢竟修仙的本質還是爲了長生,而不是爲了逞強好鬥。
對上五六個修士,而且很大一部分比自己實力還強。
陳雲浩當然是不願意和對方比拼飛劍和法術了,就算是他真元比一般的築基一層的修士渾厚許多,也斷然不是人家五六個人的對手。
所以還得拿出他最拿手的靈符了,這東西成本最低,消耗真元最少,實在是殺人禦敵的不二之選。
這道理一般的修士都懂,但凡囊中不羞澀的,都會備一點,不過終究是數量有限。
這世上還沒有人和陳雲浩一樣,随随便便身上裝的靈符都不止三五百張,就算是金丹修士,也是舍不得花這麽多靈石,備上這麽多靈符的。
閑話少絮,且說陳雲浩并不會因爲對方人多,就采取守勢。
自己手中靈符多的很,足夠他玩了。
隻見陳雲浩繞到這幾個修士的側面,又是一把中品靈符扔出去。
大約十幾張,不是他舍不得一次性扔一百張,靈符的攻擊範圍有限,一旦對手退出了攻擊範圍,扔一萬張都是白搭。
所以使用靈符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根據時機來定。
六個修士,十幾張靈符,約等于每個修士兩三張的樣子,也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現在陳雲浩手中中品的靈符已經不多了,還是之前備好的貨,總要把庫存清掉吧。
以後他就隻複制上品的靈符了,築基之後,他感覺這一級上品的靈符威力也差了許多。
等回到遇仙城,看能不能買一些二級下品的靈符。
二級下品靈符,市面上就不多見了,隻有在靈符閣才有賣的。
不等第二輪靈符的法術散盡,陳雲浩又甩出了一把中品的靈符。
就這樣,陳雲浩一直占着先機,連着五六把,把手中的中品靈符全部消耗一空。
這才退開了一點距離,手裏又拿出了六七十張的上品靈符。
“各位,我無意于與諸位爲敵,那什麽張士奇我根本不認識,現在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幹,非要拿我說點事,那咱們就做過一場再說……。”
陳雲浩甩了甩手中大把的上品靈符,似笑非笑的說道。
對面的六個修士,到現在還憋着一肚子火,仗着人多勢衆,反倒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找到!
此刻幾人面面相觑,看着陳雲浩手中大把的上品靈符,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憋屈,确實憋屈,修仙界哪有這種鬥法的方式,不得你來我往法術法器搞上幾輪嗎!
修士哪有不惜命的,尤其陳雲浩手中那大幾十張上品靈符,相當于催命符一樣。
誰沖的猛,那誰喪命就快,就算是築基後期的師兄催促了幾次,其他幾個修士也都是畏畏縮縮的,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人敢第一個沖上去的。
“好,暫且信你一回,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我總有再見面的一天……。”
築基後期的師兄面子上也下不來,說了幾句狠話,一擺手招呼着其他幾人駕着飛舟遠去了。
看着幾個修士遠去,陳雲浩才輕呼一口氣。
确實沒有生死大仇,沒有必要打的你死我活的。
等那幾個修士走了半個時辰以後,陳雲浩才駕着飛舟慢慢悠悠遠去了。
那幾人顯然也是要繞過天棄之地去往東華州,與他去的路線一樣,他自然不想跟在人家屁股後頭的。
他猜測那幾人應該是東華州某一宗門或者修仙家族的人。
既然得罪了,那接下來的路就要更加低調,小心謹慎了!
所以陳雲浩改變了行進的規律,在天棄之地附近找了一處山洞,暫時先歇下了,準備晝伏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