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妖獸大的有兩三丈,小的也有一人大小。
甚至陳雲浩還見到了有幾十隻飛行類的妖獸,飛到了鎮荒城的上空。
鎮守蠻荒邊境的城池,都布有大型的防禦陣法。
這些防禦陣法不僅可以防禦,還有攻擊功能。
幾十隻的飛行妖獸屬于小規模的襲擾,根本不用人動手,就靠城池的防禦陣法,就把它們擊落下來了。
鎮荒城中修士越來越多,讓不大的城池顯的有些擁擠了。
人是多了,但氣氛卻越發緊張了,因爲妖獸的襲擊越來越頻繁。
鎮荒城外第一條防線,左右兩座小城中也增派了人手。
所有來的修士早已被編成了戰隊,每二十個煉氣修士爲一隊,配一個築基修士當領隊。
每百隊,共二千人,配一個金丹總管,負責某一段城牆的防護。
至于陳雲浩等手藝人,倒是沒有被編入隊伍,不過五行門對他們也有要求。
這要求有兩種,要麽五行門提供各種原材料,由非戰鬥人才煉制,再由五行門統一收購。
要麽自行采購原材料,自行與前線修士交易,但每日必須有交易行爲,連着五日無交易的修士,就改爲戰鬥人員了,這一條是強制性的。
大部分修士都是選擇這一條,各憑本事吃飯。
這些日子陳雲浩把一級中品的靈符複制了很多張,起碼上千張不止,就連上品的靈符都複制了三百多張了。
這麽多靈符也是慢慢出手的,按照他這個修爲,正常的制符師,一天快一些的也就是隻做十張中品靈符。
制作靈符也是消耗真氣和精力的,按照陳雲浩所了解到的,一天十張算是極限了。
如果是制作上品靈符的話,一天最多三張。
所以這一千多張靈符足夠他應付一段日子的了。
除了假裝出去采買一些物資之外,陳雲浩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這一日正在修煉中,不管身處何地,提升自己的修爲才是最重要的。
一陣轟隆聲傳來,感覺整個鎮荒城都在微微顫動。
陳雲浩站起身望向了蠻荒方向。
“獸潮終于來了……。”
鎮荒城外,寬約二十裏的山谷中,密密麻麻的各類妖獸擠滿了山谷,天空中遮天蔽日,全是飛行類的妖獸。
這條通往蠻荒深處的山谷,長約近千裏,此刻密密麻麻的妖獸已然望不到頭了。
處在第一線的左右兩側的小城池,早已打開了防禦陣法。
現在左右城池中各駐紮有一萬修士,所有人都已經上了城頭。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喊殺聲,回蕩在山谷的上空,就算是十餘裏外的人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飛行類的妖獸速度最快,一個個從天而降撲在禁制上撕咬着。
山谷中,密密麻麻的妖獸前赴後繼的,撲向了城牆。
這是第一波妖獸,嚴格來說都不能稱之爲妖,隻能算是普通的獸類。
隻能憑借着本能去抓,去撕咬,對禁制的破壞力非常小。
尤其是可以覆蓋整個城池的禁制,陣基都深埋于地下,汲取着地下靈脈的能量,源源不斷的維持着陣法。
但有句俗話也說得好,蟻多也可以咬死象,這些炮灰一般的野獸,數量多到讓人頭皮發麻,時間一久,什麽事都是有可能的。
隻見左右兩座小城池的禁制上流光閃動,一陣陣白光閃過,化爲了一道道利箭。
撲在禁制上撕咬的妖獸,一個個被利箭擊穿了身體,在嘶吼中掉落在地。
掉落在禁制下的這些野獸,很快就會被後面源源不斷的野獸撕咬吞噬一空,隻留一地的鮮紅色。
整個禁制上幾乎沒有空餘的地方了,上上下下全是野獸。
雖然這些野獸沒有法力,但是在不斷的撕咬下,城池的禁制遲早也會被撕開裂口。
站在城牆邊上的修士們,也不會一動不動,各自施展着手中的法器,有的是施展着法術。
各種靈光閃過,一道道劍影飛起,透過禁制直接打在了野獸身上,再加上禁制本身自帶的攻擊,遠遠看去,那野獸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掉落。
城牆上的禁制,是單向的,由内向外攻擊沒有阻礙,由外向裏攻擊卻是難以攻破的。
戰鬥從中午時候開始,就沒有停止過,一天一夜過去,嘶喊聲依然震天響。
處在第一線的左右兩座小城池,周圍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了,就連靠近的山崖上,那噴濺上的血液猶如雨滴般紛紛滴落。
現在城中的修士們分爲兩撥人馬,輪番上陣,就算這樣,很多修士們已經是疲憊不堪了。
死在兩座城池外的野獸已經數不勝數,十幾萬隻還是有的。
而且死亡掉的野獸都被後來趕到的野獸全部啃食完畢了,現場竟然連一具完整的獸屍都沒有。
見到了血的野獸,更加激發了獸性,越發的兇悍。
要不是依托于城池上的禁制,就算是野獸,也足以讓修士們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守在大後方的修士,這兩日紛紛擠到城牆邊,放目遠眺,望着前方山谷中那塵土飛揚,血腥噴濺,喊殺聲震天的戰場,有些修士竟然被吓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陳雲浩也不例外,自修仙以來,也算是順風順水,何曾經曆過這種大場面。
城外的嘶喊聲,讓他不能靜下心來修煉,所以也趕到城牆邊來看看情況。
雖然陳雲浩還不至于雙腿發軟,心生膽怯,卻是看着臉色發白,心中有些發怵。
單個修士鬥法根本不能與這種大場面相比較,這是大陸上兩大種族你死我活的比拼,個人的能力在這裏一點都凸顯不出來。
雖然心裏确實懼怕,陳雲浩還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也不至于被眼前的場面吓得轉身就跑。
再說,現在整個鎮荒城也隻能進,不能出了。
因爲獸潮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鎮荒城中有些年歲大的築基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在百年前也經曆過同樣的一幕。
所以陳雲浩等新來的修士們早已聽過别人宣講了,大戰初起還不算最慘烈的,越往後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