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可否給個薄面,冤家易解不易結……。”
陳雲浩今晚早已殺出了火氣,殺人償命的事,豈能讓主犯就此逃脫。
“不共戴天之仇,道友的面子我怕是給不了,不如做過一場再說!”
陳雲浩陰沉着臉,語氣堅定,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夜長夢多,不把眼前的修士先解決掉,一旦鬧的動靜大了,在這州府城内,他一個修士就不好明着對凡人下手了。
中年修士人老成精,豈能聽不出陳雲浩口中的意思。
雖然自己先天資質不佳,修仙數十年才堪堪到達煉氣第三層,但對上乳臭未幹的陳雲浩,他自信也有一戰之力。
隻聽的中年修士冷喝一聲,雙手食指連連揮動,竟然不打招呼,先下手爲強了。
一道道數尺長的水箭憑空浮現,帶着嗖嗖的破空聲,不分先後撲向陳雲浩。
畢竟是第一次真正的實戰,修仙界的鬥法都是以命搏命的,從來就不是兒戲。
雖然陳雲浩沒有行走修仙界的經驗,但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往常聽門派中的師兄師伯們不知道講過多少了。
中年修士很明顯是水屬性的靈根爲主,不過想來靈根品質也不佳,不是四靈根就是五靈根。
雖然初看起來這水箭術很唬人,但畢竟中年修士的修爲較低,在陳雲浩看來威力差了許多。
陳雲浩右手五指連彈,幾團臉盆大的火球疾射而出。
這是修仙界最常見的火焰術,當然也要看施術之人的靈根是什麽靈根了,隻有火靈根的修士施展火焰術,才最爲拿手,威力最大。
陳雲浩是火靈根不假,但不是單靈根,單靈根的意思就是隻有一個靈根。
單靈根的修士是最好的修仙胚子,修煉速度遠遠高于多靈根的修士。
在修士中最差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的靈根,這又稱爲廢靈根。
而陳雲浩的靈根除了火靈根之外,還有一個變異的雷靈根。
這雷靈根不在五行之中,所以又稱爲異靈根,也就是說陳雲浩是雷火雙靈根。
就他這個靈根,可以說是比較獨特的,修煉速度雖然不如天靈根,卻也是天賦異禀的。
唯一一點就是雷靈根所能修煉的功法不多,遠遠不如火靈根那麽普通常見。
到目前爲止,陳雲浩修煉的功法就是師門中傳承的火神訣,與雷靈根相關的法訣卻是半點都沒有修煉過,因爲師門中沒有相關的功法。
砰砰幾聲輕響,幾道水箭不僅被火球半路攔截,那火球甚至還有餘力撲向了中年修士。
這中年修士顯然鬥法經驗比較足,不知何時手上捏了一張靈符,輕輕往外一甩。
隻見這張靈符在半空中化爲了一道水幕,一下子把幾團火球包在了其中。
在一陣呲啦呲啦聲中,幾團火球便熄滅了,當然這靈符所化的水幕也化爲了霧氣。
陳雲浩兩眼一凝,這回可是更要打起精神了。
要知道那靈符對他來說可不便宜,每個月師門分下來的幾枚靈石都不夠他修煉用的,哪有閑錢購買靈符。
既然對方手裏有靈符,再與對方鬥法自己就不占便宜了。
因爲靈符幾乎不消耗修士體内的真氣,也不知道中年修士手中還有多少靈符,這個陳雲浩不敢賭。
再說現在的情形也隻能是速戰速決。
陳雲浩伸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道寒光從天而起,随手兩指一點。
正是那一把他入門之後,師門賜予的中品法器飛劍。
趁着淡淡的月色,這把飛劍如幽靈一般,一閃而至。
中年修士臉色一變,也在腰間一摸,一個三尺大小的圓盾出現在了身前。
叮的一聲金屬相交的脆響響起,下一刻就見那圓盾左右一分爲二了,竟連飛劍的一擊都沒擋住。
這一點讓陳雲浩大爲驚訝,想來是那圓盾連法器都算不上,更不用說入流了。
玩飛劍的修士都知道,飛劍的特性是一往無前,甯剛勿屈。
在破掉圓盾之後,飛劍去勢不減,隻一下就洞穿了中年修士的額頭。
這一幕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畢竟中年修士修爲太低,一個煉氣前期,一個煉氣中期,跨越了一個階層,那修爲可就是天差地别的。
再說在凡人間混日子的修士,可以說是修仙界的破落戶,混不下去了,走投無路的才會躲在凡人間苟延殘喘。
這種破落戶,都是窮光蛋,要資源沒資源,要手段沒手段,也就是唬唬凡人罷了。
看着前院和中院逐漸亮起的燈火,陳雲浩再次兩指一點。
“去……。”
飛劍化爲一點寒光,穿透窗戶,在屋内一點即回。
下一刻一聲慘叫聲才傳來,再看那躲在床底的小太歲,眉心處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混合着腦漿緩緩流了出來。
陳雲浩腳尖輕點,一步跨越幾丈,伸手把中年修士腰間的儲物袋抓在了手中,然後一團火焰便落在了中年修士的屍身上。
這些動作陳雲浩是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當後院的木門打開之時,他早已越過了院牆。
王大郎這一夜就沒睡,着急的在自家院子裏來回踱步。
雖然見識到了自家妻弟的那神奇手段,但畢竟兄弟會人多勢衆,萬一出點纰漏,後果不敢想象。
不經意間一擡頭望見陳雲浩從天而降,這一顆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
看到陣雲浩微笑着沖他點了點頭。
“好……。”王大郎這才興奮的雙手一拍。
雖然陳雲浩回來之後,具體的細節并沒有給王大郎講。
但兄弟會的覆滅以及小太歲的死亡,在這府城内可是屬于天大的事,隻是一個早上便瘋傳開來。
這一天城中好多百姓家燃起了鞭炮,奔走相告,氣氛不亞于過年。
陳雲浩并沒有着急離開,大姐是他在凡世間唯一的親人,這一次如果離開,下一次再見将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