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兄弟會的總堂口,在泰華州府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這一處占地近百畝的莊園原本也是一位老财主的,被兄弟會巧取豪奪來不說,原主人還被陷害下了大獄。
雖然現在已是夜深人靜,泰華州府幾座城門都已關閉,但聚義莊内卻是燈火通明。
偌大的聚義莊内,平時都有一二百小喽啰聚集,這些人大多都是泰華州府内的閑漢及地痞流氓,一少部分是到處流竄的江湖漢子。
趁着夜色,陳雲浩踩着飛行盤越過高大的城牆,停在了聚義莊的上空。
此刻聚義莊内人聲鼎沸,一二百号兄弟會的喽啰,或三五人聚在一起喝酒劃拳,或五六人圍在一起丢骰子賭錢。
好好的一個莊園,被這些人弄得烏煙瘴氣。
陳雲浩雖然怒火中燒,卻也不曾失去理智。
這些小喽啰跑上一二人無傷大雅,關鍵是要找到兄弟會的高層,一網打盡。
雖然在修仙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修士不允許随意的向凡人出手。
如果凡人被殺的太多,搞得天怒人怨,自然會有附近的修仙門派下達追殺令的。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隻是爲民除害,再加上被殺之人沒有修仙界的靠山的話,這事也就過去了。
陳雲浩陰沉着臉,目光連連向下掃視。
雖然他隻有煉氣中期的修爲,但神識已經可以覆蓋十餘丈的範圍,下方莊園内的情形一覽無遺。
一間雅室内,一粗壯大漢,滿臉胡須,眼似銅鈴,光着膀子,在與兩個庸脂俗粉喝着花酒。
這大漢上下其手,一邊喝着花酒,一邊還污言穢語。
整個莊園隻有這孔武有力的大漢最是潇灑,很明顯,這就是小太歲擺在明面上的兄弟會會長。
陳雲浩收起腳下的飛行盤,從空中如千金墜似的,整個人從屋頂穿透而下,在一陣煙塵中落到了雅室内。
如此大的動靜,那兩個陪酒的女子早已在尖叫聲中躲在了牆角。
而這壯漢反應倒也迅速,雙手抄起了屁股底下的凳子,一臉戒備色的盯着陳雲浩。
“哪來的鼠輩,打擾了爺爺吃酒的雅興……。”
壯漢的怒罵聲剛剛落下,隻見陳雲浩兩指一點。
一道寒光一閃而至,從這壯漢的眉心處直接穿透,從後腦而出。
咣當一聲,壯漢高舉的凳子應聲而落,随後将一個人直直向後一倒,如破麻包一般摔倒在地。
“啊……!”
兩聲尖叫聲響起,卻是一旁的女子看到這一幕,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陳雲浩冷哼一聲,盯了這倆女子一眼,徑直打開房門離去了。
他不是嗜殺之人,不相幹的人,他不會輕易出手。
剛剛陳雲浩落下的動靜比較大,但依然沒有引起前院那些小喽啰的注意。
對于前院的這些小喽啰,平時都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死不足惜!
陳雲浩就沒想着放過他們,其中必然有兩年前在現場的人,他都懶得一一去分辨了,全部殺幹抹淨了事。
一腳踹開前後院的廊門,一個飛身,如狼入羊群。
手中飛劍急閃如星,一聲聲慘叫聲連綿不絕,一具一具屍體倒下。
在修士面前,這些小喽啰如土雞瓦狗,沒有一合還手之力。
就算有一些離的比較遠,反應比較快的,最多跑出去十幾步,也會如破麻包一般,突然摔倒在地,抽搐幾下就沒了動靜。
這是陳雲浩第一次殺人,雖然有些緊張,有些不适應,但想想父母親以及疼愛自己的二哥,便恨不得把這些人屠幹抹淨。
殺得多了,便心無波瀾了,這一刻,陳雲浩的心态變成熟了,也變得心狠手辣了!
往常師傅倒是經常提點他,說修仙界爾虞我詐,弱肉強食,心不狠成不了仙。
這一天時間便讓他成熟了,也變心狠了,但這代價也太大了,大到他想想都心痛!
環顧四周,當最後一個小喽啰倒地之後,殺紅了眼的陳雲浩,揮手彈出幾團火焰,引燃了莊園。
這裏是兄弟會的總壇,但卻不是小太歲的住所。
在寸土寸金的泰華州府城内,除了府衙,私人住所占地最大的就是小太歲一家了。
這是一個前後三進的大園子,前面住的下人,中院住着小太歲的爹娘,後院就是小太歲自己一個人住。
畢竟是州府城内,陳雲浩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隻想偷偷潛入,一劍了結了小太歲的性命便好。
卻不曾想,剛剛飛到後院,神識中便感應到這後院住着兩人。
其中一人是一個青年凡人,另一人與他一樣,是一個修士,不過修爲尚低,隻有煉氣第三層的修爲。
當陳雲浩的神識掃過之時,在一間靜室中打坐的那中年修士豁然睜開雙眼,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
陳雲浩站在院中,也不多話,隻是一雙眼睛盯着那間靜室。
靜室中的中年修士苦笑一聲搖搖頭,站起身來,推門而出。
“不知道友所謂何來?”
“來取小太歲的狗命,道友可是要阻攔……?”
在修仙界,雖然修爲高低代表着實力的高低,但也不是絕對的。
有些修爲低的,手段卻層出不窮,也有反殺的案例。
陳雲浩的兩個師兄,築基之後經常行走于修仙界,所見所聞都會分享于他。
因此陳雲浩對于比自己低兩三個修爲的修士同樣不敢小視,畢竟自己實際鬥法的經驗幾乎爲零。
往常在師門中與師兄們倒也經常鬥法,但是他作爲師傅的關門弟子,在鬥法時師兄們經常會放水,這一點陳雲浩是知道的。
所以與同道真正的鬥法,他是半點都不敢馬虎的。
陳永浩與中年修士的交談聲并沒有刻意隐瞞,再加上夜深人靜,早已驚醒了小太歲。
這小子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就是膽量差了一些,手裏握着一把短刀,早就鑽到了床下。
中年修士一聽,心底暗松一口氣,隻要不是找自己尋仇來,那事情就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