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蕭天與林岫二人已經達到尊者境大圓滿以後更是喜出望外,這兩兄弟修煉的速度真快,有了乾坤造化訣以後那修煉速度簡直快得離譜。
可惜那精氣化海功與太虛煉神訣不能交給他倆,不然他倆可能比自己還要先到天人之境。
“話說那日你跟着二黑去了哪裏,居然消失了這麽多天。”林岫有些好奇道。
孤塵雨自然不能将地宮之事說出來,他的眉心一陣刺痛,顯然是那冰宮女子在提醒他,孤塵雨隻感覺頭皮發麻,那通天鏡果真沒有給他抹去這因果,那位還在通過他的眼睛看着外界呢。
孤塵雨哈哈一笑,緩緩編出一個聽起來算是正常的謊言,他苦澀道:“那日二黑帶我去了一個八階靈脈,在那裏我突破到了大圓滿之境,可惜出來的時候迷了路,遇見了一個八階火蓮,躲地底下許多天數才敢鑽出地面。”
“嘶,八階火蓮?那豈不是相當于王侯境的恐怖存在,還好它沒有盯上大哥,不然肯定被燒成灰了。”林岫驚訝道。
蕭天也是面色凝重,遇見的事情比他倆可兇險多了,他開口道:“怪不得我感覺大哥身上有一種火焰的氣息,那八階火蓮恐怕已經可以化形,能夠無好無損的回來也算是走了大運了。
“嗐,要不是因爲那火蓮,我何至于此。”孤塵雨歎息一聲,一口溫酒下肚,臉上帶有一絲憂愁。
“大哥不必如此,日後有機會去把那火蓮炖了給你補補身子,這青冥天下貌似十年就能開啓一次,過上個千百年我們到了王侯境就去找它麻煩。”
“還得是老林,張口就要取它性命。”
“不殺了留着幹什麽,遲早給它炖了熬湯喝。”
“真有你的,那火蓮湯怕是喝不到了,但這白雲酒可是能喝的。”
蕭天哈哈一笑,張口便是一壇美酒下肚,孤塵雨和林岫皆是喝彩,林岫也是豪爽一笑,舉起酒壇就喝下肚。
孤塵雨大手一揮,一道隔音陣法便布置好了,簡單的隔音法陣并不難學,孤塵雨可不想吵到顧清雪睡覺,舉起一壇酒便喝下,他帶有歉意的說道:“二位兄弟,布下這隔音法陣還望見諒,婉秋峰主睡下了,她狀況有點不一樣,不能被打擾。”
“小事,繼續喝。”
“哈哈,喝。”
這酒在秘境中可是少見的了,他們三人喝的酒比他們一宗之人喝的酒還多,因爲其他人根本喝不到。
方怡仙在識海中靜靜的修煉,那精神之樹突然有些萎靡不振,有幾片葉子掉落在泥土上,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冰宮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和孤塵雨喝酒的二人,後輩修士還挺清秀的,不過那個大大咧咧的男子她有些不喜,打打殺殺的像個悍匪。
反觀蕭天,那溫潤如玉的氣質,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長的還有點帥氣,養養眼還是很不錯的。
孤塵雨自然不知道這些變化,他酒勁上頭顯然無力再戰,林岫一把給他甩桌子地下繼續與蕭天對飲。
一股濕潤的感覺在林岫臉上傳來,他下意識拍了拍臉頰,不大想搭理這奇怪的觸感,轉過頭去又繼續睡覺。
孤塵雨第一個醒過來,他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睜眼竟看見二黑在舔林岫的臉,這倆可是一直都不對付,怎麽可能舔他臉呢?
孤塵雨沒忍住輕笑一聲,肯定是還沒有睡醒,都出現幻覺了。
隻見二黑緩緩擡起後腿,它虎軀一震,竟是準備尿林岫頭上。
預感到危險的林岫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起身,在那黃色的液體出來前瞬間移動了數百米的距離,造成的動靜有點大,給蕭天都驚醒了過來。
“怎麽回事?”
蕭天瞬間酒醒,他擡頭四處望去,卻什麽都沒有發現,隻有地面那一股騷味的液體在泛着沫子。
怒火沖天的林岫四處尋找二黑的身影,那死狗居然想撒尿在他頭上,要不是體内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那死狗說不定真的得手了。
孤塵雨也被那動靜吵醒,看見地面的白沫跟一灘水漬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二黑那是真膽大啊,想起它舔林岫臉的時候似乎是畫了一個大大的叉(X),估計是爲了方便瞄準。
二黑已經遁入地下數百米,它賤兮兮的釋放出自己氣息,特意讓林岫能夠感知到它的存在,以林岫那土遁之法肯定是抓不到二黑的。
隻見林岫惱羞成怒,竟是被二黑氣的七竅生煙,他雙手快速結印,像是在施展什麽神通法門。
天空開始暗淡,恐怖的威勢展開,尊者境大圓滿的林岫此刻竟可像天人一般引得天地變色。
“誰在鬧事?”
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林遠涯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天空中,他輕飄飄的擺了一下衣袖,那天空中的異象便瞬間散去。
蕭天看見是宗主來了便放下心來,起碼林岫不會上頭将這裏一指湮滅了。
孤塵雨急忙布置法陣攔住了那些動靜,他生怕林岫施展法訣會吵到顧清雪的睡眠,二黑這家夥太調皮了,得想辦法教育教育了。
“又是你小子!”
林遠涯顯然有些憤怒,他吹胡子瞪眼般上去給林岫一個榔頭,給林岫一下子打老實了,林遠涯表情嚴肅,這個後人做事太過随心,該好好敲打一番,“上次關你禁閉的時間還沒有過去吧,繼續去抄錄聖人經書,等你什麽能收收性子再出來。”
“不是,老祖……”
林岫還想開口,不料林遠涯大手一揮就将他丢到了書房,那裏甚至布下了數道法陣,不讓林岫能跑出去。
二黑的氣息消失的幹幹淨淨,這個君主境修士他看見過,當初光顧那個寶庫時就是感應到了這股氣息的靠近,不然它也不會倉皇出逃,隻留下部分被啃壞的靈藥。
蕭天拜别孤塵雨,他也要回去好好修煉了,臨走前将有符箓鎮壓的幾個玉瓶交給孤塵雨,裏面放置了幾道寂滅火蓮,拿出來對敵時心念一動便可瞬間釋放,威力堪比天人一擊。
接過玉瓶,撓撓頭的孤塵雨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二黑太調皮,他們兄弟三人還能再喝上一兩天。
一想到那二黑這麽調皮,孤塵雨就面色一變,他對着空氣呼喚它名,過來許久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這令孤塵雨眉頭一皺,這家夥又跑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