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張座椅上面都是頭發花白,形态蒼老之人,出雲宗開派已有千年之久,他們三人便是開派祖師,分别是出雲老祖,白雲老祖和淩雲老祖。
中間的便是出雲老祖,目光炯炯有神,洞若觀火,混濁的雙眼仿佛能将人一眼看透,其餘二人則是雙目緊閉。
“弟子這次帶來了八人,其中有一名弟子名爲李天君,第一次修煉五行練氣訣就突破了養氣境三層,是個很不錯的苗子。弟子想收其爲親傳弟子,哦不,嫡傳弟子。其餘幾人資質尚可,還有一人,凡人根骨,上宗要人種植靈藥,我想将其送過去。”李丹青說道。
爲首的老者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李丹青的請求,旋即對着八人說道:“李天君,上前一步。”
狗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李丹青稍微運用靈力将其推了一步,一臉懵逼的狗蛋才反應過來喊的是自己,于是直接跪下磕頭道:“弟子李天君,見過祖師爺。”
“還不算愚笨,站起來,我爲你測試根骨,順便賜你一道機緣。”
出雲老祖出口道,手指彈出一道靈光包裹住李天君,一團靈力彙聚而成的氣泡将李天君包裹,時間過去了半炷香,突然,砰砰砰的三聲傳來,李天君居然直接連續三下突破,達到了養氣境六層。
“根骨确實不錯,助你突破養氣境六層,打通了一個脈門,這個機緣算你接住了。”出雲老祖說道,随後袖子一揮,其餘人也被探測到了根骨,孤塵雨隻感覺身體被什麽掃描過一般,但是沒有任何變化。
“靈根不顯,八脈閉塞,這資質未免太差了一些,可惜,可惜啊。不過沒關系,去了上宗好好表現說不定能得到延年益壽丹藥的賞賜,總比凡人短短一生好多了,暫且當個雜役弟子吧。”出雲老祖說道,不過畢竟不是要拜入自己宗門的弟子,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麽。
簡單的走了過場,一行人裏面隻有李天君被收爲嫡傳弟子,被李丹青接到了自己的院子裏親自培養。其他人還需要經過基本的入門考核才行,也就是先從雜役弟子開始,什麽時候到了開脈境,什麽時候就能成爲記名弟子,修爲到了聚靈境,就可以進入外門了。
被分到雜役弟子的孤塵雨同樣可以跟随其他人一起修煉,平日裏還得給宗門幹點打雜的活,入門功法就是五行練氣訣,在藏經閣領到了一本帶着圖文講解的書本,然後就跟着一個名爲許墨的師兄熟悉宗門環境。
“雜役弟子每天隻需要工作兩個小時,宗門要做的事情其實并不多,無事的時候就勤學苦練,将修爲盡早提升上去。”許墨說道,他也是從雜役弟子做起的,資質一般,勤學苦練三年才觸摸到開脈境,因爲待的時間比較久,所以雜役弟子這一塊他比較熟。
“是,謹遵師兄教誨。”幾個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很快,他們來到了練功的地方,隻見數百個赤裸上身的年輕人挑着水在階梯上面飛快的奔走,将水倒入一個池子水缸以後又快速的跑到山下。
“這是雜役弟子日常修煉,有淬體的效果,這些水都是在山下打上來的,基本上跑一趟就能起到修煉的效果了。”許墨說道。
孤塵雨隻感覺頭皮發麻,這裏在下面怎麽說也有數千米,從山底打上來的水,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呀。
想起前世爬個山都累的氣喘籲籲,爬了四個小時才勉強登頂,現在這個直接爬到頂,想想都要懷疑人生。
幾個人也是感覺雙腿一軟,先别說水桶裏面要留這麽多水,少于四分之三就會被要求倒掉重來,還有宗門的長老在記錄檢查,運氣不好就被丢下去重新打了,空中有禦劍飛行的長老時刻關注修煉的弟子,也能保證不會有傷亡出現。
原來修煉居然這麽辛苦,這麽練下去,普通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廢掉。
像是看出了幾人的退縮,許墨哈哈一笑,說道:“别害怕,你們以爲這些水是幹什麽啊?挑上去熬制練體神藥的,晚上往池子裏一泡,什麽腰酸背痛腿抽筋都能治好,第二天生龍活虎還能多來幾趟。”
“清晨起來可以去中層演武場聽長老講道,修行五行練氣訣,輪班兩個小時打掃宗門,其餘時間基本上都是修煉,所以有的時候分到了加時的雜役還是好事,不會這麽辛苦。當然,修煉都是自願的,同樣的,沒有參加就不能得到藥浴的機會,所以說,宗門給予了機會,修行全在個人。”許墨補充道。
孤塵雨雖沒有加入出雲宗,但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參加藥浴,也算是給一個機會了。
到了住宿的地方,新入門的弟子分好山峰以後基本上都在山腰處,那裏有一大塊平地,有房屋建築,基本上一人一間房,一張床,一個書桌還有一個衣櫃,足夠日常生活所需。
跟随許墨了解了諸多事宜,時間也到了晚上,拿着雜役弟子的腰牌,孤塵雨找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房間倒是幹淨整潔,平日裏沒少打掃,床鋪都已經鋪好,住進來就能躺下睡覺。
“出雲宗,倒是神奇,這樣的修煉方式也是頭一次見,還以爲會是那種閉關一年半載的修煉,就純靜心打坐,沒想到啊,上來就是體能訓練。”孤塵雨内心嘀咕,明天自己要是去試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房間頂部有一顆發着亮光的靈石,效果如同藍星上面的燈光一樣,不過這種靈石更爲柔和,還能提供靈氣助人修煉。
閉上雙眼,孤塵雨靜心感受身體裏面的氣,明明能夠感知到靈氣的存在,并且用功法上面描述的一樣将靈氣轉化爲靈力,但卻總是離體而出,身體裏面沒有容納之處。
沒有靈根,就意味着沒有親和靈力的資格,可自己明明能夠感受到靈力,這樣子顯然不合理,難道是八脈閉塞的原因?孤塵雨想了很多,沒有合理的理由能夠解釋自己的情況,總不能說天命如此吧。
清晨,孤塵雨跟着衆人一起前往演武場聽長老講道,演武場已經坐了不少人,各自找了個地方盤坐。雜役弟子都是灰色的衣服,所以紮在一起,白色的爲記名弟子,都比較靠前,孤塵雨找了個中間的位置,想着不能靠前,在中間聽聽也挺好的,不少雜役弟子也坐在這裏,倒也有些安全感。
很快,弟子差不多來齊了,隻等來講課的長老前來。
“你,還有你,你們幾個都給我坐後面去。”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漢子手裏提溜着一人惡狠狠地說道,随手一扔就把人丢出四五十米,其身後還跟着七八個人,都是身穿白衣的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