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輾轉,葉天終于看到一座古樸而又破敗的大殿。
古良長舒一口氣,帶着葉天幾人走了進去。
見裏面空空蕩蕩,葉天問道:“忘憂侯呢?”
古良裝作不解的道:“葉閣主稍等,我去找一找,明明就在這裏的!”
說着古良快步走出大殿。
森羅看着古良消失的背影,低聲道:“這老頭戲演的太差!”
葉天微微一笑:“等會看忘憂侯怎麽演戲!”
森羅湊到葉天身旁,小聲說道:“我已經讓人通知了龍傲天,這個時候春月閣應該已經被圍,一個也逃不出去!”
葉天點點頭,看着大殿外。
許久之後,忘憂侯急匆匆趕來。
還未進門,葉天就已經看到忘憂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忘憂侯快步走進大殿,看到被丢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天阙宮長老,急忙說道:“葉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葉天輕輕一笑:“忘憂侯事務繁忙,多有叨擾!”
忘憂侯尴尬的笑了笑。
誰都知道文心閣和春月閣日落西山,根本沒有太多事務需要他們處理。
葉天這般諷刺,讓忘憂侯如坐針氈!
看到葉天幾人站在大殿内,忘憂侯連忙招呼幾人落座。
葉天擺手道:“不必了,此次前來是與忘憂侯确認些事情,若是沒問題,我還要回宗門!”
忘憂侯故作驚訝的道:“何事能讓葉閣主親自過來确認,其實葉閣主招呼一聲,我一定上門與葉閣主确認!”
葉天指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天阙宮長老問道:“忘憂侯可認得此人是誰?”
忘憂侯看着衣衫褴褛,渾身髒兮兮的天阙宮長老,左右打量之後,搖頭道:“恕我眼拙,并未認出此人!”
森羅上前踢了天阙宮長老一腳,喝道:“說,和你交易的是誰?”
天阙宮長老呻吟一聲,小聲說道:“春月閣,古良!”
話音一出,忘憂侯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說道:“葉閣主明查,古良長老一直待在春月閣内,又怎會與此人相識,更何談交易一說?”
“況且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我們并不得知!”
森羅又踢了天阙宮長老一腳,說道:“别人問你話呢?”
天阙工作長老哼哼唧唧說道:“我是天阙宮外門長老,與春月閣古良做交易,我們提供陣法盤……”
得到想要的東西,森羅怒喝一聲:“夠了!閉嘴!”
忘憂侯被森羅吓的渾身一抖,既然現在葉天隻有古良的證據,那就把所有事情推到他身上即可!
這樣一來,既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又沒有得罪天阙宮。
想到這裏,忘憂侯當即說道:“葉閣主,古良竟敢背着我與天阙宮勾結,放心,我一定嚴加拷問,給葉閣主一個交代!”
葉天笑看忘憂侯言辭鑿鑿的表演,回頭又看向森羅。
森羅陰沉的看着忘憂侯,低聲道:“忘憂侯,不知可否請古良來此!”
忘憂侯眼睛一轉,惋惜道:“唉呀,來之前正好讓古良出去辦點事情,等他回來我就帶他去星海閣。”
“葉閣主,您看這樣如何?”
森羅冷笑道:“忘憂侯,我們已經到了這裏,你覺得會空手而歸嗎?”
話音一落,忘憂侯内心咯噔一下。
大殿外傳來一陣哭喊聲,吓得忘憂侯慢慢回頭。
隻見原本藏在密室裏的古良等一衆長老,正帶着五個陣法盤,在四個邪修的催促下,走進大殿。
事已至此,忘憂侯準備的所有說辭蒼白無力!
撲通一聲!
忘憂侯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恍惚間,他覺得這一切似乎被人做了局!
要不是古良一直在身邊,他都覺得是被古良給賣了。
打量一番,之前一起商議此事的長老全部在此,所以爲何葉天會這麽快知道,他也不得而知。
在邪修的威懾下,古良等十幾個長老慢吞吞的走進大殿,相互擠靠在一起,戰戰兢兢,時不時偷偷瞥一眼忘憂侯,以及氣定神閑的葉天。
所有人到了這裏,葉天微微一笑,轉身坐在大殿深處的椅子上,俯視着衆人。
森羅招了招手,邪修将古良帶到天阙宮長老身旁。
葉天敲擊着桌面, “咚,咚,咚…”
每響一次,忘憂侯和古良的身體就抖一下。
見兩人已經被吓的差不多,葉天淡淡的道:“古良,忘憂侯說這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你認嗎?”
古良扭頭看着癱坐在地上,又一臉驚恐的忘憂侯,内心掙紮了許久。
自己擔下所有,忘憂侯還有一絲存活的機會!
若是實話實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
思前想後,古良緊咬牙關:“葉閣主,不錯,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爲,與其他人無關!”
葉天笑了笑,看着松了口氣的忘憂侯說道:“有趣,有趣!”
“既然如此,那古長老就再回答我幾個問題如何?”
古良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平視着葉天:“葉閣主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就是!”
葉天身體微微前傾,指着門口十幾個春月閣長老,擡着的五個陣法盤說道:“既然是古長老一人所爲,爲何陣法盤會在他們手中?”
“據我所知,古長老昨天離開陵城,今天早上才回來的吧?”
古良低頭眼睛緊閉,光想着幫忘憂侯,把這些東西給忘了!
陣法盤既然在一衆長老手中,又怎麽可能與他們無關!
正當古良思考如何解釋的時候,門口的春月閣長老将陣法盤丢在地上,跪地痛哭:“葉閣主冤枉,這都是忘憂侯和古良二人商量的,我們都是被逼的!”
“我們都是被逼的!”
“對,對,我們都是被逼的!”
……
古良眼裏盡是絕望,無力的回頭看了一眼衆長老:“諸位,閣主待大家不薄,爲何在這種時候選擇背叛?”
有長老指着古良喊道:“古良你閉嘴!這件事因你而起!你應該負所有的責任!”
其他長老也紛紛指責古良!
忘憂侯隻是眼神冰冷的看着一衆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