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一堆灰塵,心裏一緊。
老黃看出錢多多的想法,來到錢多多身旁,沉聲道:“那個應該是多寶道人,大人已經成爲仙體,雷劫就算殺死,也會留下一身金骨!”
錢多多卻還是不願相信,蹲在地上輕輕的撥弄幾下,卻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迹。
老餘幾人也落在平台之上,看着空無一物的平台,老餘眉頭緊鎖道:“就算渡劫失敗,總歸要留下些什麽吧!爲何會連屍體都沒有!”
靈兒看了看平台,又擡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昏了過去。
旁邊的夢婷連忙扶住,南宮瑤手剛碰到靈兒,就被夢婷制止。
“殿下,你和靈兒懷有身孕,還是我來扶吧!”夢婷輕聲道。
南宮瑤眼含熱淚點點頭,清洛聞聲趕到靈兒身旁,和夢婷一左一右扶着靈兒。
老餘搖頭道:“走吧!繼續待在這裏無濟于事!”
老黃望着風城的方向,說道:“現在隻能将希望放在欽天宗的身上了!”
南宮瑤擦掉眼淚,說道:“欽天宗就是那個可以算盡天下的宗門嗎?”
老黃點頭道:“不錯,我們現在返回風城,找他算一算葉天具體的去處!”
南宮瑤點點頭,因爲靈兒昏迷的緣故,衆人放棄禦劍過去。
走下平台之後,還依稀能聽到不少人争論不休。
“多寶道人這是死了嗎?”
“肯定死了啊!你沒看連渣都沒有了!”
“那葉天呢?也死了?”
“應該是死了吧!”
…
衆人強忍心中的悲痛,穿過擁擠的人潮,一點一點向外走去。
到了外圍的時候,錢多多看到一個熟人!
桃源城布莊掌櫃。
他鄉遇故知,掌櫃的分外熱情。
當看到昏迷的靈兒,掌櫃急忙招呼衆人來到幾裏之外的一處山坡後面。
将他從風城帶來的那車無償送給了錢多多等人。
幾經推搡,掌櫃的還是收下了一千中品靈石。
将靈兒放在馬車内,南宮瑤,夢婷,清洛三人一同坐在裏面,石頭趕着馬車,一行人往風城而去。
來時大家心情沉悶,是因爲不舍。
現在心情苦悶,是因爲不安。
誰也不知道葉天和小六究竟身處何地,隻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欽天宗。
回到萬裏香之後,南宮瑤等人去安頓靈兒,老黃和老餘來到閣樓。
徐明聽完兩人的叙述,不可思議的說道:“失敗了?”
老黃和老餘點點頭。
“這怎麽可能?雖然無法算清葉天的前路,但也不至于失敗啊!他肯定能進入仙界!”徐明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單薄的身體也跟着不停起伏。
老黃歎氣道:“雖然不願相信,但現場的情況确實如此!”
徐明擺擺手,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随即示意兩人安靜,開始在茫茫天道之中尋找葉天的蹤迹。
老黃和老餘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徐明,感覺時間仿佛停滞不前。
就在兩人焦急萬分的時候,徐明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接着猛烈的咳嗽幾聲。
“咳!咳!”徐明努力壓制着内心的震驚,緩了片刻說道:“兩位,葉天沒死,但不在凡界,也不在仙界!”
老黃和老餘眼睛瞪的都快要突出來,“怎麽可能,除了凡界就是仙界,難不成大人會帶着小六跑到神界?虛無界?”
沒有理會老黃的胡言亂語,徐明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淡淡的道:“我現在隻能算到這裏,上次幫他算了之後,身體到現在還未恢複,現在倒好,沒個一兩個月,沒辦法在繼續了!”
老黃連忙抱歉的說道:“讓你受累了,日後若是算出大人的蹤迹,勞煩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徐明輕輕點頭,示意兩人下去。
回到房間,南宮瑤等人已經在焦急的等待。
“兩位仙人,葉天的情況怎麽樣,算出來了嗎?”南宮瑤迫不及待的問道。
老黃點頭道:“大人還活着!”
錢多多愣了一下道:“然後呢?在哪?”
老餘說道:“不在凡界和仙界!”
南宮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前方。
夢婷見氣氛冷到極點,急忙問道:“兩位仙人,欽天宗不是能算盡天道嗎?難道算不出葉天的具體位置嗎?”
老黃落寞的搖頭道:“不在凡界,超出了他的能力!”
“嘎吱!”一聲,房間門被打開,靈兒面無血色的站在門口,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潸然而下,嗚咽道:“天哥活着就好!”
此話一出,夢婷,清洛也跟着說道:“對,活着就好!”
“活着就還有希望!”
石頭噌的一下站起,吓了錢多多一跳,“石頭,你又幹嘛?”
“修煉!争取早日飛升仙界尋找天哥!”石頭低聲道。
石頭的話,仿佛爲衆人打開了一扇大門,南宮瑤和靈兒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修煉,飛升仙界!”
夢婷看到幾人已經有些失去理智,說道:“你們兩個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将小孩生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培養成人,到時候我們一起飛升仙界!要不然一個一個上去,也隻會被那個什麽天阙宮輕松殺死!”
老黃點頭道:“夢婷姑娘說的不錯!兩位夫人懷了大人的骨肉,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此事!仙界與凡界的時間是一比十,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做好準備!”
夢婷和老黃的話,瞬間給了南宮瑤和靈兒希望,兩人輕輕的摸了摸肚子,堅定的相視一眼。
…
回到天城以後,天城的管理完全交給老黃和老餘,其餘人開始在房間内閉關。
而飛升之地發生的事情,幾日之内傳遍整個中州大陸。
藍博爲此專門找了一趟徐明,又和老黃,老餘具體聊了聊。
沒有陸地神仙,仙宗徹底掌控整個中州大陸,之前那些魚肉百姓,濫殺無辜的現象也基本杜絕。
而朝雲帝國,在仙宗的默許下,也開始無極宗的重建。
畢竟少了一個勢力,對中州大陸來說始終是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