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管家站在門口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讓劉家族長感到一陣不安,這管家知道大堂裏幾人的身份,沒有大事絕對不會如此魯莽。
劉族長連忙走到門口,小聲問道,“出什麽事了?”
管家帶着一絲顫音說道,“狼牙幫胡德水在門口候着,鼻青臉腫的,說是有人在石山救走之前抓住的那一對夫妻。”
“什麽?”
劉族長不可置信的看着管家,原本計劃着賣了這二人,剛好能湊齊送往嶽華城的月俸,現在人沒了,他們三家恐怕被嶽家和華家責罰了。
劉家就是因爲幾十年前,另一戶家族,沒有及時提供月俸,被嶽家和華家直接從沂水鎮除名。
而他也是趁着那次機會,一舉成爲沂水鎮最大的家族。
可眼下的情況,讓他感到一陣後怕。
大堂内的嶽康冷聲喊道,“劉族長!什麽事情不能放到台面上來講?”
劉族長歎了口氣,緩緩轉身,跪倒在地,額頭上的冷汗,猶如珠子一般,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頭也不擡的說道,“嶽少爺,狼牙幫出現了一些變故,前兩天抓到的人,被人給救走了!”
啪的一聲!
吓的三位族長和門口的管家身子一抖。
嶽康拍了一下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面露兇狠的說道,“劉族長!你當真覺得我好糊弄不成?”
管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哆嗦着說道,“嶽少爺,那狼牙幫大當家胡德水正在前院候着,族長所言句句屬實!”
嶽康冷笑一聲,說道,“讓那胡德水進來!我倒要看看,一個沂水鎮能耍出怎樣的花樣出來!”
管家急忙起身跑去了前院。
嶽康話鋒一轉,對着身後的中年男人說道,“常叔,他們要是合夥糊弄,待會就全殺了吧!”
孔族長和海族長看着嶽康雲淡風輕的說出的這句話,頓時腦子一片空白!這麽多年來如履薄冰的向嶽家和華家上供,沒想到得不到任何體諒,在他們眼中,自己仿佛就是那蝼蟻一般!
不多時,胡德水在管家的帶領下大步來到了内院大堂。
原本打算隻是告知三位族長一聲,沒想到嶽華城的大人竟然也來了。
看到站在大堂内的嶽康,胡德水沒有太多敬意,隻是将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嶽康看着鼻青臉腫的胡德水,一臉關心的說道,“胡當家的竟然受了這麽重的傷!”
胡德水抱拳說道,“這點傷算不得什麽,隻要大人和各位族長在寬限幾天,我狼牙幫定能将所有月俸補上!”
嶽康鼓掌的聲音震動在大堂内,“有趣!有趣!胡大當家的,有幾件事情我還不太清楚,希望你能指點一二!”
胡德水随口說道,“大人請說!”
看到胡德水滿不在乎的樣子,三位族長心如死灰。這位嶽康是一個有名的笑面虎,你一個土匪,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就算了,怎敢在嶽華城大人面前依舊如此!
嶽康笑了笑,說道,“前去你們狼牙幫搶人的隻有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
“正是!”
“赤手空拳?”
“正是!”
“煉體修士?葉天?”
胡德水看着嶽康表情越來越陰狠,額頭上的冷汗直冒,爲何這位少爺給他如此大的壓力。
嶽康在大堂内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葉天?朝雲帝國沒聽過葉家在軍隊裏當差的啊!”
忽的看了一眼胡德水,說道,“常叔,這等廢物留着沒用!殺了吧!”
話音剛落,中年男人一躍而起,一拳便将胡德水轟出了大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的不能在死了。
三位族長戰戰兢兢,沒想到名震整個沂水鎮的胡德水,就這般被人殺死!
嶽康回到椅子上,叩着旁邊的桌子,說道,“這位葉天,我回去以後會好生調查,你們告訴狼牙幫,如果下個月不能将所有的月俸補齊,他們和你們一起,就沒必要留在這個世上了!”
說罷起身與中年男人走出了大堂,口中還在說着,“有趣!有趣!”
劉族長在其他兩位族長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孔族長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次實在不行我們就變賣家産吧!”
海族長看着躺在外面的胡德水,腦海裏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湊到兩人耳邊小聲說道,“兩位,要不我們變賣了所有家産逃離此地吧!”
劉族長和孔族長瞪大着雙眼,一臉不敢相信。
這嶽華城管轄着周遭五六百裏的地方,他們還能去哪,先不說嶽家和華家的報複。
單就離開祖祖輩輩住了幾百上千年的地方,就讓他們二人覺得有些荒唐!
可是海族長也是說的實話,這般下去,他們遲早會變成下一個胡德水。
思索片刻,劉族長小聲說道,“事關重大,容我想一想!”
孔族長也是同樣的想法。
待兩人離去,劉族長喚來管家,“你随我去一趟狼牙幫。”
……
猿景山。
玄清觀。
葉天正在修煉九轉霸拳。
雖然隻修煉了短短幾天時間,葉天卻已經練到了第一轉。
耳邊傳來陣陣出拳時産生的勁風。
此刻的風清道長,正端坐在道觀裏面,一臉凝重。
葉天滿心歡喜的跑了進來,“老頭,我已經練到第一轉了!”
風清道長示意葉天坐在一旁,認真的說道,“天兒,爲師這幾天一直在爲你算卦,你這次下山,牽扯了太多的因果。以後得路途恐怕會崎岖坎坷!”
葉天不以爲然,“老頭你又吓我!我這次幫那老婦救回兒子兒媳,不應該是積了善緣嗎?”
風清道人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你若不管,可能還好些,現在因爲這件事,爲師已經算不出你以後得路了!”
葉天看到風清道長一臉嚴肅,這才覺得事情可能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