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許雲所透露的訊息,若是傳出去,足以讓所有尊者巅峰爲之瘋狂。
與之相比,天凰卵?簡直一文不值。
玄龍尊知道,許雲隻是将自己介紹給那個人,說白了,就是牽線搭橋。
但很多時候,一句話,足以決定太多的事情。
這意味着那虛無缥缈的皇境,不達皇境,終究是皇者的棋子,哪怕你再如何天才,戰力再如何絕強,終究隻是尊者巅峰,不是皇者,世界就不會承認你。
若說,此前的玄龍尊是在爲許雲的未來投資,那現在,他即将從許雲身上得到唾手可得的利益!
“小子,你放心,此番我一定助你取得天凰卵,就算是要把整個子氏拆了,本尊也未嘗不可。你就敞開了幹,一切有本尊爲你兜底。”玄龍尊的聲音堅定:“總之,無論如何,有本尊在,無人能威脅到你性命。”
“你有那麽強?子氏中可是也有一位尊者巅峰。”許雲不可思議問道,玄龍尊的話語太堅定了,很難讓許雲懷疑其話語的真實性,但偏偏理智告訴許雲,這老龍在吹牛。
“切,尊者巅峰亦有差距,尋常神藏境會是你的對手?”老龍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屑。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朝着子氏深處走去,當然,并非光明正大,而是玄龍尊施展了秘法,将自己化作如塵埃般大小。
“根據我的推測,天凰卵曾經就在那座高塔底部。”許雲在玉佩空間中擡手指向遠處的一座高塔。
那高塔直插雲霄,塔身由暗黑色的石磚堆砌而成,每一塊石磚上都刻滿了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散發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訴說着古老的秘密。高塔周圍彌漫着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即便是在子氏封地這樣的地方,也顯得格外突出。
玄龍尊的目光落在那座高塔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那是子氏的虛空塔,你确定天凰卵在其中?”
虛空塔,由暗界真正的皇所煉制,分發給各大皇脈,用來儲存珍貴之物。
因爲其煉制者是貨真價實的皇者,每一座虛空塔都是皇器,還是極強的皇器,外加虛空塔能連接子氏的鎮宗大陣,一旦出現意外,兩人被困于虛空塔之中,基本等于十死無生。
“不确定,但至少天凰卵曾經在其中,我要去那裏面占蔔,或許能确定天凰卵現在的位置。”許雲搖搖頭回答,他自然知道虛空塔的厲害,這靈寶遠不僅僅隻是儲存寶物那麽簡單,虛空塔還是一道極強的功殺靈寶,是能搬去戰場使用的攻殺兵器!
“虛空塔的自檢功能是三日一次,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三天時間。”玄龍尊一步步靠近虛空塔,他傳音道。
“足夠了,根本用不了那麽久。”許雲深吸一口氣,他體内力量已然盡數激發,兩人都清楚虛空塔恐怖的力量。
虛空塔外有一名子氏尊者把守,很巧的是,這位尊者,正巧是圍攻老龍的兩位尊者之一,他身着一席白袍,身體上還有一絲老龍獨有的龍血氣息。
他目光如電,掃視着四周,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逃過不他的感知,三年前玄龍尊那最後一眼,讓他足足做了三年噩夢。此時的他,就是驚弓之鳥,時刻都在警惕,他懼怕玄龍尊的報複。
“身爲尊者,慫成這樣,也是沒誰了。”玄龍尊相當嗤之以鼻,他冷哼一聲。
“他這樣一絲不苟,我們還真沒什麽希望。”許雲皺了皺眉,他并不認爲玄龍尊能帶着他無視那位尊者的感知。
術業有專攻,龍族本就不擅長隐匿之術。
“等吧,此時正值子氏和樂氏的聯姻,我不信他作爲尊者,那般重要的場面會不出席。”玄龍尊倒是不着急。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許雲憂心忡忡說道,他還是擔心會暴露,時間拖的越長,對他和玄龍尊就越不利。
“你就放心吧,來得及,大不了我們再去一趟樂氏,這都不是事兒。”玄龍尊大咧咧說道,他眼神卻是透露出一絲凝重。
就這樣,時間緩緩流逝,一轉眼,玄龍尊化作塵埃,躲藏在虛空塔外已經過去小半月。
子氏封地天空中,一架大紅色馬車靈寶緩緩飄飛而出,那馬車之上挂着紅色流蘇,洋溢着喜慶氣息。
馬車之前,八匹燃燒着赤紅火焰的靈馬浮現。
在馬車周圍,幾乎是子氏之中所有強者,他們将跟随接親隊伍,一同去往樂氏。
許雲和玄龍尊一齊擡頭看向天空中的那架馬車,他們知道,這架馬車的出現意味着聯姻大典的開始,也意味着他們的行動時機即将到來。
“我們的機會來了!”玄龍尊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
許雲點了點頭,他能感知到,子墨就在那架馬車中,至于天凰卵,依舊未曾出現。
馬車屹立于天空中,不消多時,天空的另一邊,烏泱泱一大片人馬以極快速度飛來。
爲首之人發須皆白,一身修爲竟與玄龍尊所差無幾,顯然是一位尊者巅峰。
他們皆是身穿大紅衣裳,以表達喜慶之意。
然而,随着那位老者的到來,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籠罩在子氏上空。
一聲破空聲響起,子氏家主出現在大紅馬車前,他眉頭微皺,看着已經來到自己對面的老者。
“哈哈,好久不見,子廣老友。”發虛皆白老者拱手笑道。
“哈哈,方道友,是有千年未見了。”子氏家主皮笑肉不笑,生硬回答。
子氏衆人看着被家主稱爲“方道友”的老者,目光皆是疑惑與氣憤。
“樂氏搞什麽鬼,如此嚴肅的場面,大喜之日,竟然不是樂氏親自來接親,這是看不起我子氏?”
“要我看,樂氏如此不将我子氏放在眼中,竟隻派樂氏的附庸家族方氏前來接親,這親也不必結了!”
場中頓時變得吵鬧,最終還是子氏家主幹咳一聲。
“諸位,稍安勿躁。”子氏家主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威嚴,他的目光掃過衆人,場面逐漸安靜下來。
“方道友,你能爲本家主說說,這是爲何嗎?”子廣盯着對方,目中似有火焰要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