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祖們,看着吧,我許雲不會讓天命一脈在我這裏蒙塵。”許雲心中默念,他将手中天輝插在一旁土地之中,而後雙手結印。
“日墜天火!”随着許雲的呼喚,天日脈的力量在他體内湧動,他的雙手之間聚集起一股熾熱的火焰。這股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它蘊含着天日的熾熱與毀滅之力,溫度之高,足以融化一切物質。
許雲雙手猛地推向天空,那股火焰随着他的手勢沖天而起,化作一道巨大的火柱,直沖天際。火柱在高空中綻放,化爲無數火星,如同天火墜地,覆蓋了整個戰場。
天日脈本源之火,無法阻擋,隻能躲避!
但現在許雲的敵人,不是某一人,是那百萬異族,有異族能躲開,自然也有異族在那火焰之下化作灰燼。
“月寒冰淵!”許雲再次結印,天月脈的力量被喚醒,空氣中的溫度驟降,一股冰冷的寒氣從他的體内散發出來,與天日脈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異族們駭然發現,面前的大地,不知何時便成了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深淵中寒氣逼人,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這深淵并非實體,而是由許雲召喚出的天月脈之力所化,它代表着月亮的至寒之氣,與天日脈的火焰形成冰火兩重天的奇景。
許雲站立在深淵邊緣,在深淵的最底下,盛開着一朵又一朵彼岸花。
異族的戰陣因爲許雲兩招造化之法而被沖散,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眼前這個身披赤金盔甲的青年,所擁有的戰力,層出不窮的手段,遠遠超出了他們最初的預料。
異族中甚至有人對那道赤金身影産生了懼怕之心,他們無法想象到許雲的極限,更不知道許雲還有多少他們所不知道的底牌。
但更多的異族,則是對許雲起了必殺之心,若是一名尋常神藏境武者,面對百萬大軍,他們甚至不用動手,隻憑氣息便能将對方震殺。
而許雲神藏境便能有如此戰力,硬生生憑借一人之力阻攔了百萬大軍的腳步,待到日後成長起來,必然成爲聖界大禍患!
開始有人試圖飛過那深不見底的月寒冰淵,然而就在戰船駛過冰淵上空之時,冰淵中盛開的彼岸花也随之綻放,無盡血紅火焰自寒淵之底沖天而起,轉瞬便将那戰船吞噬。
待到血火散盡,空氣中除了殘留的血紅色之外,再無那戰船的絲毫碎片。
“來!”許雲高呼,他身子站的筆直,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來”字,便令無數異族心顫。
唯有隻有天輝知道,此時的許雲不過是強弩之末,天命一脈的祝福,天機樓的氣運,這些力量固然強大,但很顯然,許雲不過神藏境的肉身,根本不足以支撐起這些駭人的力量。
輪回之樹已經竭力幫助許雲治療,卻還是無用,強大力量的背後,代價也是同樣令人懼怕。
許雲的身體就像是一棵大樹,外表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事實上,這棵大樹的樹幹,早已經千瘡百孔。
許雲明明有其他消耗更少,威力更強的近戰手段,卻不動用,就是如此緣故,他的身體不能遭受到任何沖擊,一旦近戰,不可避免會受到異族的攻擊,哪怕是最輕微的觸碰,也可能成爲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此,許雲選擇了這種遠距離、大範圍的攻擊方式,以天日脈和天月脈的力量,創造出了日墜天火和月寒冰淵這樣的壯觀景象,以此來震懾敵軍,避免近身戰所帶來的風險。
許雲的目的并非要全殲異族,而是拖延時間,隻要拖延到玄符黎與天玄關的衆人趕來,一切都還有轉機。
因此,許雲選擇了這種遠距離、大範圍的攻擊方式,以天日脈和天月脈的力量,創造出了日墜天火和月寒冰淵這樣的壯觀景象,以此來震懾敵軍,避免近身戰所帶來的風險。
他已經暗中将戰場的時間流速減緩數倍,因爲天空被天命符的力量遮蓋,讓異族根本沒有發現這等怪異。
然而,即便是這樣,許雲也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體内力量的流逝,每一次施法都像是在抽取他的生命精華,承受着極大的反噬力。
而且異族根本沒有停下沖鋒的腳步,他們同樣悍不畏死,月寒冰淵中不時有着彼岸花綻放。
他從未像現在一樣,感覺時間如此緩慢,眼下他隻希望,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就在許雲快要抵達極限之時,異族中一位長着三隻眼睛的将軍,忽然發現了許雲的異常。這位将軍名爲焱峥,是異族中的一位高階觀察者,他的第三隻眼睛能夠洞察對手的弱點。
焱峥緊緊地盯着許雲,發現許雲雖然氣勢磅礴,但每一次施法後,許雲的身軀都會不自覺地顫抖,赤金盔甲下的皮膚隐隐出現裂痕,而後又極快速恢複。
焱峥心中一動,他意識到許雲可能已經達到了極限。
“他快不行了!”焱峥大聲吼道,他的聲音穿透戰場的喧嚣,傳入每一個異族戰士的耳中,“全軍沖鋒,殺了他!”
異族戰士們聽到命令,眼中閃過貪婪和瘋狂的光芒,他們再次組織起陣型,準備對許雲發起最後的沖擊。他們知道,隻要擊敗了許雲,天岚關就無異于一座空城。
然而,就在異族準備沖鋒的瞬間,許雲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許雲緩緩擡起手掌,掌心托着一枚圓球,如烈日一般的圓球。體内的天日脈力量被推至極限,一股比之前更加熾熱、更加狂暴的火焰從他的體内爆發出來。
這股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焰,它如同太陽的核心,蘊含着無盡的熱能和光輝。火焰在許雲的操控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火球中心的溫度高得難以想象。
“九天烈陽訣,第六重——大日焚!”許雲呢喃低語,他托着那枚刺眼到有些發白的圓球,手掌向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