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面對墨凰的驚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高昂,他就是天命一脈,是這世間唯一的天命一脈!
墨凰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她知道天命一脈在紀元界中的傳說,那是一群擁有掌控命運之力的強者,每一代天命一脈都是驚天動地的存在。
尤其是紀元界的命奇皇,讓天命一脈一舉成爲整個暗界夢魇般的存在,在天變之戰中,隻憑一人便足以抵擋暗界千軍萬馬,凡是暗界武者,聽聞天命一脈四字無不色變。
“難怪,難怪你能看清我的動作,還能一擊斬殺子初,原來你是天命一脈。”墨凰的眼中沒有了蔑視,在她看來,天命一脈這身份,遠比天命子更加駭人:“原來如此,天命一脈,天命子,原來如此。”
“天命一脈,哼,即便是天命一脈,也不能阻擋我暗界的腳步。“ 墨凰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她作爲暗界第七王座,有着自己的驕傲和信念。
許雲冷哼一聲,他不打算與墨凰多言,他眉心的天眼閃爍着璀璨的光芒,戰場上的時間流速,随着他的呼吸而加快、或變緩。
墨凰敏銳察覺到這絲異常,在她眼中看來,許雲看似近在眼前,又好似遠在天邊,整個人都變得虛幻起來。
下一刻,許雲竟然憑空出現到她身前,手中長槍直直刺入墨凰心口,而後槍中暗勁爆發,直接将墨凰的心髒攪碎,内髒皆是炸作一團肉泥。
當墨凰回過神來,發現許雲依舊站在原地,而自己體内已經是一塌糊塗,當即面色蒼白,口中止不住吐出鮮血。
“他剛剛做了什麽?”墨凰心顫,她能确定的是,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許雲确實在原地未動,但那攻擊卻又如此真實,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震驚。
“這是...時間的力量?“ 墨凰心中驚疑不定,她知道天命一脈能掌控命運,但親眼見到許雲操縱時間的手法,仍然讓她難以置信。
許雲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墨凰的肉身強度遠比他想象中更加駭人,自己全力一槍竟然沒能将其震殺。
“下一招,取你性命。”許雲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仿佛他真的能掌控一切,包括時間。
許雲的長槍上,赤金火焰與幽藍寒氣交織,散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戰場。
墨凰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開始恢複,她知道,面對許雲這種掌握着詭異力量的對手,她不能有絲毫保留。
她身上的黑炎和血氣再次翻湧,形成一道道黑色的風暴,環繞在她周圍。
“來吧,讓我好好看看,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随着風暴的肆虐,墨凰擡眼死死盯着許雲,她的神魂之力被推向巅峰,牢牢鎖定着天空中那道手持長槍的身影。
而許雲依舊站在原地,看起來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然墨凰身上卻是突然浮現一道猙獰傷口,從肩頭蔓延到大腿,險些将她一分爲二。
墨凰的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感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那道傷口深可見骨,幾乎将她劈成兩半。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許雲,心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這...這怎麽可能?“ 墨凰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即便是她,也從未經曆過如此詭異的攻擊。她明明鎖定了許雲的身影,卻仍然無法避免受到重創。
許雲站在遠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平靜,仿佛剛才的攻擊對他來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他淡淡說道:“時間的長河中,過去、現在、未來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一切動作,對我來說,都不過是徒勞的掙紮。“
墨凰心中一沉,她知道許雲所說并非虛言。天命一脈的力量,本就神秘莫測,能夠掌控時間流轉,這讓她如何抵擋?
但墨凰并未就此放棄,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體内的傷勢,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在這裏敗北,若她也敗了,對暗界的氣勢将會産生難以估量的打擊。
許雲立于空中,他的呼吸有些紊亂,墨凰的實力的确太強,隻是将時間靜止兩次,便耗費了他大半精氣神,而他的攻擊,似乎難以對墨凰的本源造成可觀的傷害。
“孩子,最多還能使用兩次……”輪回之樹在許雲體内提醒道,她同樣低估了天命之力對自己的反噬,歸根結底還是許雲相較于命奇皇,對于天命之力的掌控實在太過青澀。
就在此時,許雲敏銳感知到一股淩冽劍意從天岚關城牆上傳出,這股劍意極爲隐晦,若非是他的天命之力籠罩了整個戰場,即便是神藏境的感知也難以察覺。
“兩次,足夠了。”許雲輕聲回答,他知道這股劍意來自于誰,也清楚這道劍意的威勢,而後許雲心中暗道:“厭封,希望你的一劍,能讓異族好好看看,什麽叫劍修。”
墨凰雙手結印,她的身體又開始散發出一道道璀璨的金光,金光與血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球,将她整個身軀包裹在内。
望着這熟悉的場面,許雲知道,墨凰又在施展那種涅盤秘法治療傷勢。
他感知到厭封已經準備完畢,而後體内天命之力翻湧,輪回之樹虛影綻放光芒,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唯有不受影響的隻剩下許雲與厭封兩人。
許雲身形閃爍出現在城牆之上,站在厭封身側,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厭封身上的劍意更是刺的許雲肉痛。
“這一劍,我本來是爲你準備的。”厭封手中握着他那把古樸長劍,他的聲音平靜,但其中蘊含的瘋狂,讓人打心底感受到一股寒意。
“待到馬踏異族城,劍展鋒芒醇酒香。”許雲微微一笑,他将厭封托至天空中:“現在,這一劍還是讓暗界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