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定眼看着那洞穴深處,眼神中滿是追憶,他後背上還有一道傷痕正在隐隐作痛,正是當年在面前這金烏墓地所留下,數千年過去也未曾愈合。
這傷勢,也成了泉州卡死在神藏第三步的根本原因。
“八千年過去,那傷勢即便是你天聖宮也束手無策嗎?”焰歌回頭看了眼泉州,他一眼便能看到,泉州藏在衣衫下的後背,有着一道閃爍着金光的金烏圖騰。
圖騰不僅是一個标記,它深深植根于泉州的血肉與靈魂之中。這道圖騰覆蓋了他的整個後背,閃爍着暗金色的光輝,其複雜的紋路在肌膚上交織成一幅幅細膩而神秘的圖案。
泉州苦笑一聲,他搖搖頭:“前輩親自領教過金烏的力量,師尊實力雖強,但并不擅長療傷。”
“無妨,這也在吾的預料之中,不如說,有這道圖騰在,吾的手段才能施展開來。”焰歌聲音平淡,他一早便察覺到泉州背後的那道圖騰,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邀請泉州一同前來。
焰歌深吸一口氣,如雷鳴般的心髒撲通聲在永明之地炸響,他渾身平靜的靈氣如火焰般跳動起來,整個永明之地頓時震顫不已。
随着焰歌體内靈氣湧動,周遭的熔岩虎族屍體像是活過來了一般,一隻隻渾身流淌着火焰的熔岩虎從泥土中爬起,他們擁簇着焰歌,膜拜他們生前的王。
“泉州小子,勾動你背後的金烏圖騰。”焰歌斷喝,他渾身鬃毛在燃燒的火焰中起舞,隐隐傳出古老神秘的歌謠。
泉州站在原地,他隻是遙遙感受着焰歌體内傳出的力量,内心便不由得生出一種難以言明的畏懼,這是武者對于危險之物出自于本能的警示。
震驚歸震驚,泉州還是勾動體内靈氣,嘗試溝通背後傷勢留下的金烏圖騰。
泉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開始調動體内的靈氣,緩緩地向背上的金烏圖騰彙聚。他能感覺到圖騰中蘊含的力量,那是一股古老而強大的存在,它與金烏墓地的秘密緊密相連。
随着泉州靈氣的注入,金烏圖騰開始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逐漸變得明亮,照亮了周圍的黑暗。圖騰上的金烏仿佛在泉州的背上蘇醒,它的羽翼微微扇動,散發出一陣陣灼熱的波動。
泉州忍受着圖騰帶來的劇痛,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焰歌雙目死死盯着那漆黑坑洞,他能感受到,金烏之墓中有着什麽東西在漸漸蘇醒,他無數次幻想過再見到那東西的一刻。
而如今,他亦如當年一樣站在這裏,他身側還有着熔岩虎族的族人,一切仿佛從未變過。
“來啊,到我們倆算賬的時候了,金烏!”焰歌的聲音在洞穴中回蕩,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回到了上次金烏暴亂之時。
金烏之墓的黑暗中,仿佛有某種古老的力量被焰歌的呼喚所觸動。那漆黑的坑洞深處,開始有了異動,一絲細微的金色光芒逐漸亮起,如同晨曦的第一縷光線。
焰歌的身軀在這股氣勢下顯得更加雄偉,他的氣息與周圍的熔岩虎族屍體産生了共鳴,它們身上的火焰随着焰歌的呼喚而變得更加旺盛,整個洞穴被映照得一片火紅。
泉州站在焰歌的身旁,他能感覺到從焰歌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戰意,以及那股不屈不撓的決心。泉州知道,焰歌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他要爲熔岩虎族的榮耀而戰,爲那些逝去的族人複仇。
金烏圖騰在泉州的背上也開始響應焰歌的呼喚,金色的光芒與洞穴中的火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壯麗的畫面。
就在這時,坑洞中的金色光芒越來越亮,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中爆發出來,整個洞穴都開始震動,仿佛整個金烏之墓都在爲即将到來的戰鬥做準備。
終于,在光芒的中心,一隻巨大的金烏緩緩展翅而出,它的羽毛如同流動的火焰,金色的眼瞳中閃爍着智慧與威嚴。金烏發出一聲震天的鳴叫,聲音中充滿了如帝王般的絕對霸氣。
天空之中落下火焰雨,如歡呼雀躍的孩童,是在迎接它們的帝王降臨世間。
同樣作爲掌控火焰力量的靈獸,金烏是天生的神獸,與熔岩虎有着天壤之别,這是焰歌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在金烏面前,身爲熔岩虎的他會受到極爲嚴重的血脈威壓。
這種壓制力,甚至超過天藍大陸這囚籠。
焰歌身體陡然一沉,他發現自己還是如當年一樣,在面對金烏一縷殘存的力量之時,渾身靈氣如同灌鉛一般沉重,就連他一向自傲的肉身之力,也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但那又如何,屠龍者不在少數,焰歌不認爲自己千年準備會敗在區區血脈壓制之上。
“靈獸的血脈就如同人族的靈脈一樣可笑,龍族自出生起便能擁有吾苦修百年的修爲。
擁有強大靈脈的人族,甚至隻用付出常人半數努力,便能自然而然的抵達靈脈弱者所不能抵達的高度。”焰歌呢喃道,他渾身爆發出強烈璀璨的光芒:“吾熔岩虎之身雖不及那四位血脈半分,但隻要吾付出更多的努力、更多的代價,他們所看到的風景,吾未必就不可企及!”
焰歌的咆哮在洞穴中回蕩,面對金烏的血脈威壓,他沒有退縮,反而激發了他内心深處的鬥志。
金烏在天空中盤旋,它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乎對焰歌的反抗感到驚訝。但很快,它那帝王般的霸氣再次占據了主導,它發出一聲清脆而悠長的鳴叫,仿佛在宣告自己的統治地位不容挑戰。
從始至終,金烏都沒有正眼看過焰歌,哪怕它隻是一縷殘魂,也保持着自己的高傲,若非泉州引動那圖騰,金烏殘魂甚至都不會出現。
焰歌深吸一口氣,他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熔岩虎族的本體逐漸顯露出來。他的身軀變得更加龐大,肌肉線條更加明顯,周身的火焰也變得更加熾熱。
他仰天長嘯,發出此生最爲高昂的虎嘯,震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