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菲兒與大長老頓時面色突變,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四人,臉上浮現驚慌失措的神色。
左危文亦是如此,他看着四人後背,面目凝重。
他作爲戰天殿弟子,面對宿敵天聖宮之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至于許雲,左危文和許雲的關系僅限于許雲本人,而非是許雲的身份。
“天聖宮上一代守護者!?”大長老認出四人身份,她驚訝道。
看着被四人團團圍住的許雲,大長老頓時明白了許雲的身份。
靈獸壽元比人族更加悠久,大長老在遙遠的以前,自然是親眼見過面前四人。
彼時的她還是冰雪狐族小輩,那時這四人,在她眼中看來,是絕對不可匹敵的存在。
如今時過境遷,萬年之後再見到這四人,大長老已是神藏第一步後期強者,但這四人給她的感覺依舊如當年一般,絲毫沒有任何褪色。
“狐妃呢,讓她出來見我們,你還沒有和我們對話的資格。”四人之中,一名男子冷然說道。
狐妃,正是冰雪狐族長之姓名。
“泉州大人,萬年不來我冰雪狐族做客,如今一來便如此興師問罪?”擎天寒峰内部傳來一女子聲音。
而後衆人頭頂雪花彙聚,一身穿華麗裙袍的女子從冰雪中踏步而出。
眼看女子出現,大長老、狐瑞、狐菲兒三人紛紛下跪行禮。
“興師問罪?!你得慶幸、我家聖子并無大礙,否則我天聖宮不介意讓冰雪狐族消失在天藍大陸。”泉州淡淡道。
作爲天聖宮上一代守護者之一,泉州自然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實力說出這番話。
狐妃低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大長老與狐菲兒,口中發出輕聲:“大長老,是不是該說些什麽?”
大長老頭都不敢擡,她佝偻着身軀趴在冰層之上,懇求道:“族長恕罪,老身也不知曉天聖宮聖子來到我擎天寒峰!”
一聽這話,泉州頓時不樂意道:“不知曉,不知曉便可随意出手傷人,便可對我天聖宮聖子報以殺意?!”
“泉州大人,還請看在往日情分之上,此事就此揭過如何,小女子不日定然将賠償親自送上天聖宮。”狐妃自知理虧,她好言相勸道。
而後狐妃看向大長老與狐菲兒,輕聲一歎:“你們先下去吧,依照族規處置。”
大長老與狐菲兒雙雙離去,全程不敢有半個不字。
見狀,泉州隻是冷哼一聲。畢竟許雲并無大礙,他想發作也找不到理由。
許雲自愈能力太強,外加先前受到的傷勢并不重,都是些皮外傷,如今已經盡數恢複。
四人将許雲團團圍在中間,幾人紛紛看向許雲,其中一女子笑道:“虞弦師兄眼光不錯嘛,聖子倒是比當年的虞弦師兄強多了。”
“說的不錯,我們在聖子這修爲之時,實力遠不及聖子半分,虞弦師兄到也有點門道,在這一點上,虞弦師兄已經超過柯宮主了。”另一人當即開口附和道。
聽着這種誇贊,許雲心中頓生别扭:柯孝宮主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他幹笑道:“呵呵,幾位長老謬贊了。”
“這可不是謬贊,事實本就是如此。”泉州回頭看向許雲,他面帶微笑道:“虞弦師兄此事倒是有些莽撞了,竟任由聖子獨身一人在天藍行走,也不知道派出門中強者護道,若是聖子遇險隕落,對于我天聖宮而言,可謂是極大的打擊。”
聽出泉州話中的言外之意,許雲面色尴尬,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護道者”。
爲了避免泉州派天聖宮之人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許雲當即開口道:“長老誤會了,晚輩有護道者。”
“有護道者,我怎麽從未聽虞弦師兄提起過?神藏第幾步修爲?既然身爲你的護道者,爲何不在你身側,實在有所失職!”泉州當即回答,他面露嚴厲神色。
“呵呵,長老誤會了,他近日修煉出了些問題,正去到龍族之地療養。”許雲決定将天輝拉出來當擋箭牌,倘若讓泉州知道自己的護道者是寒竹那煉氣境的孩童,泉州無論如何不會答應。
一聽許雲說起龍族之事,泉州四人當即明白,許雲口中所說的護道人是誰。
泉州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他幹咳一聲:“羅高,有這回事嗎?”
“虞弦師兄的确是提起過,聖子有一柄金紅相間的長槍,據說那槍是一頭赤龍所化,實力不弱于我等,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三宮一事之中,當場斬殺一名神藏第二步的異族。倒是沒明确說明,那赤龍就是聖子的護道者。”羅高看出泉州的想法,更看出許雲打心底的抵觸天聖宮跟随左右,他也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回答道。
這話一說出來,許雲心中對羅高的看法頓時變得高大,他就差當場拜謝羅高。
“幾位,不若随小女子去到族中,也好讓我冰雪狐族以盡地主之誼。”狐妃看着許雲幾人,她提議道。
沒等泉州四人多說,許雲當即點頭道:“如此便謝過了。”
說罷,許雲也不客氣,擡腿跟在狐妃身後朝着冰雪狐族中走去。
泉州四人看着許雲的背影,幾人頓時明白,許雲來到這擎天寒峰,隻怕還有着不簡單的目的。
沒有猶豫,泉州四人當即選擇跟上,此前他們不在場還好,如今若是讓許雲在他們眼皮底下受了委屈,那可真就沒辦法向柯孝交代。
左危文和廖晨幾度猶豫,最終也跟上了衆人的腳步。
衆人在狐妃的帶領下穿過茫茫白雪,穿過一道守護屏障,進入到一片同樣是一片雪白的擎天寒峰内部。
許雲隻是稍微感知一番,便感受到無數冰雪狐的氣息。
狐妃腳步停在一座冰雪宮殿之前,這宮殿正是冰雪狐的族長大殿,也是狐妃平日修煉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