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聖花中散發的恐怖溫度,讓空氣都變得扭曲,甚至不遠處的血潭都被那高溫灼出一陣血霧。
老妪一不留神之間,身陷許雲手段之中,在焚天聖花徹底出現之前,老妪那神魂境的感知竟沒有絲毫察覺。
“有意思小子,你人族果然人才輩出!”老妪尖叫,她伸出手爪,欲要将面前的花瓣撕碎。
“開!”
許雲一聲斷喝,焚天聖花每一寸花瓣上都綻放出刺眼灼目的赤金光芒,将陰沉的天空照射如白晝一般。
先前許雲布下的符篆屏障也在赤金光芒之下化作虛無,被焚天聖花撕開。
“轟!”
如同烈日爆炸一般的聲音傳出,天地像是被神降下天罰,滾滾火焰沿着大地徐徐擴散,凡是那火焰所經過的地方,就連空氣都被燒作一片漆黑。
咔擦!
空間更是不堪重負,在許雲一擊之下裂開!
左危文一手抱着狐瑞,一手提着廖晨,身形急速爆退,他将速度提升到極緻,那股如海浪一般的火焰潮流,隻怕沾染上一絲,他便會受到重傷。
在左危文爆退之時,一女子同樣從那火焰浪潮中逃出,緊緊跟随在左危文身後,如跗骨之蛆一般。
幾人終于遠離了許雲與老妪的戰場,左危文站在原地微微喘了口氣,他回頭看向自己身後。
狐玉身上衣衫破損,她被焚天聖花波及一絲,受到輕微傷勢。
“小哥,将她交給奴家可好?”狐玉衣不蔽體,她并未遮掩,反而将大片春光肆意露出,雪白肌膚暴露在左危文眼中,指着左危文臂膀上的狐瑞,媚眼如絲道。
左危文深深喘了口氣,面色潮紅,如此香豔的一幕對他沖擊着實不小。
“不行!”左危文伸手掐一把自己大腿,他斷然拒絕道,同時将手中化作小狐狸的狐瑞放在身後,手中血虹劍浮現。
“真的不行嗎,隻要你将她交給奴家,奴家做什麽都可以哦。”狐玉雙眼變作桃紅,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從她身體中發出,傳入左危文鼻中。
左危文緊咬牙關,他喘息變得粗重,在心中默念道:嚴伐師兄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看着左危文負隅頑抗的樣子,狐玉知曉,使用媚術拿下左危文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就在狐玉欲要更進一步之時,血虹劍巍然一顫,一股血光從劍身上發出,傳入左危文腦海中。
左危文身子一抖,他那有些泛紅的雙眼恢複清明。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先前陷入媚術之中,左危文心中勃然大怒,他張嘴罵道:“臭婊子,你真是臉都不要了,我左危文可還是處男之身,若今日在你這般蛇蠍心腸女人手中失了身,我左危文此生隻怕唯剩懊悔!
你這三兩皮肉,不及我戰天殿歐陽婧師妹半分,我對歐陽婧師妹一心一意,天地可鑒,斷不會受到你這般水性楊花賤狐魅惑!”
聽到左危文如此辱罵,狐玉原本可憐兮兮惹人憐惜的臉頰變得冰冷布滿殺意,她面容不再如人族美人一般,而是變得似狐一般狡詐。
感受到狐玉那冰冷如實質一般的殺意,廖晨小心翼翼看了眼左危文,心道一聲:不愧是戰天殿本宗弟子!
便是接連後退,以防自己又被莫名戰鬥波動絞入。
狐玉實力相當不弱,其修爲更是氣海後期,距離靈台僅有一步之遙。
否則以她駁雜的血脈,若非天賦不凡,怎可能相伴老妪左右。
“哼,被我左危文戳中痛點了,生氣了?”左危文背後血屠劍虛影浮現,血屠劍虛影與其手中血虹劍彼此交融,純瑕的血氣頓時從左危文體内迸發。
縱使冰雪狐族中有不少人都知曉狐玉的秉性,但礙于狐玉的實力天賦,從未有人這般當着狐玉的面破口大罵。
如此羞辱,對于狐玉而言,無異于是剝皮抽筋。
“給我去死!”狐玉厲聲尖叫,她面色猙獰可怖,手中不知何時握着一柄玄冰所化的長劍,對着左危文一劍斬出。
“來的好!”左危文大吼,擡手同樣一劍斬出。
雪白劍光與血紅劍光相撞,而後二者雙雙耗盡力量,在空氣中緩緩消散。
兩人才交手一劍而已,遠處許雲與老妪的戰場又是傳來波動,讓兩人彼此默契停手遙遙望向戰圈。
“不行,許雲不是那老太婆的對手,我得快些解決戰鬥去幫他!”左危文察覺到許雲氣息已不如先前那般穩固,他心道。
“壞了,那小子撐不了多久了,若讓長老騰出手來,此後恐怕再無除掉狐瑞的機會,得速戰速決!”狐玉轉眼,目光從昏迷不醒的狐瑞身上劃過,她目中殺意愈來愈濃重。
就是狐玉如此一個分神之際,左危文胸腔中的戰意緩緩湧現,如火山般噴發而出。
左危文體内的力量在戰意的加持之下以一種匪夷所思的幅度暴漲,與未曾施展戰天訣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跟我左危文交手竟還敢思索其他,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真是活膩歪了!”左危文斷喝,腳掌重重踏向地面,極快速來到狐玉身前,揮動手中血劍,撕開面前空氣,對着狐玉一劍斬出。
狐玉擡手,将手中長劍橫擋在身前,欲要擋下左危文這一劍。
“叮!”
冰劍與血劍相撞之處,發出如金鐵碰撞般的脆響,狐玉手中長劍頓時斷作兩截。
左危文自己都沒能料到,自己這一劍威勢竟變得如此強大,血虹劍與血屠劍靈脈彼此疊加的威力,似乎遠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麽簡單。
見狀,左危文心中大喜,他手臂發出巨力,硬生生将下劈的血劍止住,轉劈砍爲前刺,直指狐玉咽喉。
眼看狐玉快要被一劍封喉,一柄玄冰小刀從暗處發出,直直撞向左危文手中血劍,将血劍擊飛。
左危文虎口頓時開裂,鮮血順着傷口流出,手中血劍也脫手插入不遠處的冰層之中。
狐玉自是知曉來者何人,她淡淡道:“菲兒,來太晚了。”
“呵呵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要繞過大長老的感知,還要掩蓋這邊傳出的戰鬥波動,總歸是要些時間的。”一名身後長着狐尾的女子邁着妖娆的步伐緩緩而來,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魅笑一聲,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