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愣在原地,他仿佛第一次認識戰天殿,此時此刻的戰天殿,在他眼中有點陌生。
老殿主收起畫像,轉頭看向許雲。
先前許雲那劇烈的神魂波動,無不說明許雲與那畫像之人的聯系。
沉默良久,許雲不可思議問道:“你們爲何會有師尊的畫像?”
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許雲親口承認自己是初代殿主之徒,老殿主還是心中一陣唏噓。
“很簡單,戰天殿是你師尊創立的,爲你而創立。”老殿主解釋道。
解釋過後,老殿主又滿懷希冀看向許雲,他小心翼翼問道:“初代大人現在可還好?”
若說天聖宮的精神支柱是那所謂的天主,那戰天殿的精神支柱就是初代,也就是命奇皇。
“師尊還活着。”許雲回答道,關于命奇皇的身體狀況,許雲并未多說。
聽到這話,老殿主與歐陽烈對視一眼,兩人興奮的神情溢于言表,甚至鐵骨铮铮的老殿主喉嚨變得幹澀,他大笑連說幾聲:好!好!好!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戰天殿的初代殿主還活着,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以讓任何一個戰天殿之人瘋狂。
“老殿主說戰天殿是師尊爲我而創立的,究竟怎麽回事?”許雲問道。
“老夫現在充其量隻能算是個長老,何談殿主一說,許公子叫老夫慎獨便好。”慎獨大笑說道。
随後開始爲許雲解釋道,原來當初命奇皇來到天藍大陸,創立戰天殿并且留下部分傳承,在他離開之際,也爲戰天殿留下了希望。
命奇皇精準推算了往後歲月的事情,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天聖宮分裂爲南域三宮,再從南域三宮重組爲天聖宮。
更留下話語,戰天殿需要等一個人,等來天命子。
待到天聖宮重現于世之時,天命子自然會來到戰天殿。
而天命子會帶領戰天殿做到自己當年沒做到事情,戰天殿隻要緊緊跟随天命子的腳步,會在天藍浩劫之中博得生機。
要知道,在戰天殿出現在天藍大陸之時,許雲甚至都沒出生。
許雲還是小看了師尊的布局,原來早在如此久的以前,師尊就爲自己做好了一切準備。
而且戰天殿中有着一處地方,是戰天殿爲許雲保守的寶藏,也是命奇皇爲許雲準備的禮物。
說完這些,慎獨好奇問道:“敢問許公子,天命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要知道,戰天殿從創立之初便有一個教條,那便是向天而戰。
天命子這名号,無論怎麽看都有一種遵守天意的意思,而且這稱呼念起來太過拗口,衆多戰天殿殿主就将天命子稱爲天命之人。
慎獨這問題還有另一個擔心,那就是害怕許雲會改掉戰天殿的教條。
初代殿主的事情是戰天殿機密中的機密,甚至并非每一代殿主都知曉,比如南宮凜寒就不知道初代殿主的事情,更别提尋常弟子。
若是貿然更改信仰,隻怕會将此時本就如履薄冰的戰天殿推向深淵,走向如天聖宮當年一般的分裂道路。
天命子作爲紀元界第十子,是命奇皇耗費無數心血,才能讓紀元界再加一子之位。
命奇皇作爲紀元界三皇之一,又是第十子的締造者,自然而然擁有第十子稱号的命名權利。
因爲命奇皇和許雲都是天命一脈,許雲也好,命奇皇也罷,兩人一身的實力都是從天命一脈傳承而來,所以命奇皇自然而然的将第十子命名爲:天命子。
許雲當然不會給慎獨解釋如此多的東西,他隻是亮出眉心的古老符号。
老殿主見多識廣,他一眼便認出那符号是“天命”二字。
“放心吧,我天命一脈也是爲天地所不容的存在,所以師尊才會在戰天殿留下向天地而戰的信仰。”許雲看出老殿主的疑慮,他解釋道。
聽到這話,老殿主這才放下心來,他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恨鐵不成鋼看了看歐陽烈:“真是贻笑大方,你好好看看,如今的戰天殿成何體統,你可有顔面去見初代大人!?”
“跟我有什麽關系,這難道不是你留下來的爛攤子嗎?”歐陽烈當即回怼,對于老殿主甩鍋的舉動,歐陽烈心中是一萬個不服。
“此前你說十年之内讓兩派之争落幕,依我看,十年太久,我最多再給你五年時間。”老殿主當機立斷,給歐陽烈下了最後通牒。
許雲面色怪異的看着老殿主和歐陽烈唱雙簧,他大概知曉了老殿主的意思。
這哪裏是在給歐陽烈下達最後通牒?分明是讓自己證明手段,畢竟自己作爲初代殿主的弟子,總不至于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
“五年太久,給我三年時間,我會讓戰天殿中隻有一個聲音的。”許雲豪氣沖天說道。
“好!若你真能做到,我戰天殿會給你一件足以撼動天藍大陸的禮物!”老殿主大笑,而後他又像是想起什麽,補充道:“即便三年之内沒做到,隻要我戰天殿内部變爲鐵闆一塊,這禮物還是你的,畢竟這是初代大人一早就爲你準備好了的。”
說到到這裏,老殿主擔心許雲誤會,特地解釋道:“并非老夫現在不給你,隻是還未到初代大人預言的時間,現在開啓那地方恐有禍事發生。”
對于慎獨的解釋,許雲勉勉強強接受了,畢竟自己隻是命奇皇弟子,又不是命奇皇本人,慎獨對自己的态度已經是相當慎重了,無愧于其姓氏。
總而言之,戰天殿與許雲之間達成了一種牢固異常的信任,這種信任全都源自于命奇皇。
眼看老殿主沒什麽話要說了,許雲拱手告辭,準備前往看望一番美婦和蘇妙懿,希望美婦能幫助自己修煉神魂之力。
直到許雲離開大殿,老殿主才看向歐陽烈,面色沉悶道:“我戰天殿也是時候把那些沉睡的老家夥叫醒了,天命子入殿,浩劫臨天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