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間入口的山峰中,駐紮着數百營地。
許雲走在山峰之中,擡頭看向有些晦暗的天空,在山峰之巅的天空中,的确有着一道空間裂縫。
沒多想,許雲直接朝着山巅走去,他已經感知到諸多熟悉的氣息在那山巅處。
各個宗門占據這山峰的位置也頗有講究,實力越弱的宗門,駐紮的位置距離山巅也就越遠。
至于許雲獨身一人前來,盡管衣着不凡,但實力不過鍛體境巅峰,在場衆人,最低的也是氣海境,鍛體境獨許雲一份。
有很多人将許雲當做一名散修,不僅僅是散修,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
“這位小哥,還是别往前走了,山巅處可都是那些頂級宗門的人,你一介散修,還是不要去觸其黴頭爲好。”有人對着緩緩前進的許雲說道。
他也是出于好心,山巅處有着魔窟和萬毒宗的人,這兩個宗門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存在,極其喜怒無常,不希望看到許雲白白送死。
許雲回頭看向自己背後,先前對自己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面容憨厚,氣海初期的修爲。
而在男子身後,同樣有着幾名氣海境的中年男女。
依據許雲的觀察,這幾人應該是類似傭兵團的存在。
微微露出笑意,許雲對着那男子微微點頭:“多謝提醒,許某自有分寸。”
男子看到許雲那波瀾不驚的眼神,他看着面容俊逸的許雲,好像看到一隻荒茫巨獸,在那平靜的眼眸下,藏着的是青年的意氣風發。
“少俠見諒,還望不要怪我多嘴才是。”男子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人,衣裝可以購置、修爲可以隐藏,但那種源于内心深處的自信,若無底氣,是斷然僞裝不出的。
許雲輕輕點頭,默默記下男子的面容,朝着山巅接着走去。
直到許雲走出遙遠距離,已經難以憑借肉眼看清其身形,男子才微微一歎,對着自己的同伴說道:“怪物,真是個怪物!”
許雲一路行至山巅,他看着山巅處的幾座房屋靈寶,其中盤坐着各大宗門的長老。
在那些房屋靈寶圈出的空地中,各大頂級宗門的弟子聚集在一起。
感受到許雲前來的氣息,衆人齊齊回頭看向一襲白衣的許雲。
許雲目光掃過天聖宮人群,發現此次天聖宮帶隊的居然不是鸢兒、也不是宋宇,而是原本玉清宮的弟子:林清漓。
“見過許師兄!”林清漓連忙行禮道。
虞弦有着嚴格規定,在外不能稱呼許雲爲聖子,而是以師兄相稱。
對着林清漓微微點頭,許雲走到衆人之間。
而後許雲又看向萬毒宗衆人,他想看看許逸霖來此沒有,但很顯然,許逸霖不在此處。
稍加思索,許雲來到魔窟衆人之間。
燕瑤依舊身上裹着披風,看到許雲居然選擇來到魔窟陣地,她當即對林清漓露出一絲帶有挑釁意味的微笑。
而後她當着衆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挽起許雲手臂。
衆人面色各異看着許雲與燕瑤,更有人面露詫異。
反應最大的當屬林清漓,她作爲天聖宮之人,許雲作爲天聖宮聖子,居然不來到天聖宮衆人之間就算了,還與魔窟魔女在衆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派,實在讓她對許雲的感觀大大降低。
更别提許雲與鸢兒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整個天聖宮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至于其他了解燕瑤的人,知道燕瑤體内有詛咒的人,看到許雲居然沒有被詛咒侵蝕,則是在心中思索許雲究竟是什麽來路。
許雲皺眉看向面帶得意地燕瑤,他将手臂抽出,同時将侵入體内的詛咒化解。
燕瑤也不生氣,更加不會在意旁人投來的鄙夷目光,她轉頭看向面色冷然的林清漓,輕蔑開口道:“林妹妹,若你天聖宮聖子來此,我燕瑤或許還會給她幾分面子,至于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擺什麽架子了吧?”
魔窟與天聖宮本沒有什麽仇怨,甚至魔窟之主和虞弦還有着絲絲縷縷的關系,燕瑤此舉,隻是單純爲了惡心一番林清漓。
燕瑤極有分寸,她知道許雲和鸢兒、宋宇等一衆之前玉靈宮弟子的關系不簡單,天輝對鸢兒和宋宇的态度她可是看在眼中。
至于現在面色帶怒氣的林清漓,許雲來了之後兩人居然一句話說不出,很顯然,許雲與林清漓等一衆之前的玉清宮弟子關系很一般。
林清漓面對燕瑤的譏諷,她冷哼一聲轉過頭,選擇不與燕瑤發生沖突。
林清漓不了解燕瑤,也不了解許雲,在這種關頭,她不會想要節外生枝。
看到林清漓居然逃避燕瑤的譏諷,許雲不由得心中一歎,瞥了眼暗自得意的燕瑤。
冰谷人群之中,一青年看向許雲,他開口問道:“燕瑤,看來你與身邊那位很熟,不如就由你爲我等介紹一下?”
衆人目光齊齊投向同樣一襲白衣的青年,正是冰谷的謝冷漠。
“熟悉談不上,不知你想知道些什麽?”燕瑤擡起欲要勾魂的眸子與許雲對視,看也不看謝冷漠。
接話的是萬毒宗的人,名爲嚴骨:“不如就說說,許雲和許逸霖的關系吧,我萬毒宗可是好奇的很!”
聽到這話,衆人立馬豎起耳朵,唯恐錯過哪怕一點消息。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魔窟弟子許逸霖叛逃加入萬毒宗,這事情可不僅僅在西域流傳,畢竟魔窟頒布了追殺令,整個天藍大陸都知曉了這等事情。
燕瑤彎下身子咯咯笑起來,她眸子中閃起殺意:“嚴骨,老娘看你是活膩歪了!”
嚴骨身體中飄蕩出毒氣,面對燕瑤的威脅絲毫不懼:“怎麽,看來許逸霖那家夥确實成了你們魔窟的心病?”
許雲擡眼看向渾身散發着不健康綠光的嚴骨,他開口問道:“許逸霖人呢,爲什麽他未曾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