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賣關子了,快說吧。”許雲也大概猜到宋宇的打算。
“還是我來說吧,宋宇這家夥過段時間有事情,三宮會首他不去了。”石詩開口說道。
許雲看向宋宇,他有些不敢相信,原以爲宋宇隻是試探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宋宇居然連三宮會首都不參加:“有事情?你能有什麽事情?”
宋宇能有什麽事情比三宮會首還重要,這種蹩腳的借口實在讓難以相信。
“不便多說,我的意思是,到時候需要你幫忙主持大局,以你的性格,我很放心。”宋宇神色平淡,他雙眼清澈,根本看不出内心所想。
許雲看着宋宇,他點點頭示意宋宇跟他離開衆人。
兩人來到角落處,宋宇依舊面色平淡。
“跟虞弦有關?”許雲直截了當發問,能讓宋宇做出此等決定,應該隻有虞弦的命令了。
宋宇也并未掩蓋,他點頭:“差不多吧,所以三宮會首我去不了了。”
“虞弦在哪兒,他爲什麽不來見我?”許雲接着問道,他還以爲宋宇不知道虞弦的蹤迹,眼下看來,似乎宋宇知道些事情?
“許兄不要激動,聽我慢慢道來。三宮會首不僅我去不了,包括我玉靈宮四位太上長老也去不了,還有諸多人也都去不了,你可是能懂?”宋宇開口說道。
看得宋宇這副模樣,許雲隻能歎息一聲點點頭:“我不一定會幫你,最多幫你照看一下,既然你不願說,那我也不多問了,告辭。”
說罷,許雲轉身離去,他一路走至玉靈宮之外,直奔白狼一族而去。
一路上倒是沒人跟蹤許雲,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來到白狼一族,許雲立馬傳訊給狼王,讓其出來見自己。
狼王于虛空中浮現,不知道許雲爲什麽找自己。
“虞弦最近要做一件大事,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的蹤迹,弄清楚他想做什麽。”許雲對狼王說道。
宋宇雖然什麽都沒說,但話裏話外都指向虞弦,很顯然,虞弦又要有動作了,這次的動作會超過以往所有。
可不僅僅隻是宋宇去不了,包括玉靈宮四名神藏第一步的太上長老,其他大部分的靈台長老,乃至氣海後期的一衆執事。
依照宋宇的意思,這次玉靈宮的頂端戰力可謂是傾巢而出。
狼王已經摸到第二步門檻,他的實力比玉靈宮四名太上長老強上一線,外加白狼一族有神藏第二步的強者,許雲倒不是很擔心狼王的安危。
狼王連忙點頭,返回族群中着手準備。
許雲接着返回玉靈宮,他有種山雨欲來之感。
玉聖宮在這節骨眼上召開三宮會首,虞弦若是能吃下這啞巴虧,那虞弦就不是虞弦了。
“簡直是胡鬧,他腦子裏在想什麽!”許雲皺起眉頭,回到自己閣樓中他狠啐一聲。
許雲原以爲自己還算了解虞弦,此時虞弦老謀深算的形象瞬間破碎,讓許雲心中打起退堂鼓,他覺得自己會答應虞弦的要求,簡直是腦子被驢踢了。
能讓玉靈宮傾巢而出的事情,除了玉聖宮的事情,許雲想不到其他理由。
再加上玉聖宮舉辦三宮會首,正是力量集中之時,其他地方防禦自然空虛。
從自己得到的情報來看,司淵已經不知多少年沒在玉聖宮中露過面了,現在生死未蔔、不知所蹤。
虞弦應該是找到了司淵的蹤迹,想去控制司淵,行釜底抽薪之事。
“去哪兒了,罵誰呢?”鸢兒從自己房間中走出,她開口問道。
許雲看向鸢兒,他面色稍稍舒緩,并未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鸢兒有些莫名其妙,隻當是許雲腦抽了,同樣返回自己房間之中。
盤坐在房間之中,許雲取出自己茶盞,給自己泡了一壺茶。
“現在事情還未蓋棺定論,我反倒覺得不對勁,具體還是等那小狼的消息吧。”天輝浮現而出,他安慰道。
許雲端起茶杯,喝了一杯滾燙的茶水,感受渾身充斥的熱流,他躺在椅子上,閉眼沉思。
“你說,我們是不是到了離開之時?”許雲閉眼,他喃喃問道。
天輝化作人形同樣在椅子上躺下,他與許雲一樣閉目:“這個問題,你需要問你自己,輪回之印沒有指示,我們要走,至少也要将鸢兒那小姑娘帶走。”
“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吧,偶爾放松放松也好,你是天命子不假,可同時你也是許雲,是這下界三宮鐵打的聖子,盡管這名頭你看不上。”天輝了解許雲,他知道許雲現在心中的所思所想,也知道許雲現在心中的掙紮。
“又或者,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天輝睜開眼,給自己斟滿茶水,他淺嘗一口,小聲道。
許雲閉眼沒有回答天輝,他躺在椅子上睡去,眉宇間滿是疲憊。
天輝歎息一聲,走至房間門口,将房門打開,無奈盯着偷聽的鸢兒。
鸢兒的偷聽自然瞞不過許雲和天輝的感知,兩人所說的話也并未讓鸢兒聽清。
看着面露無奈,額頭處長着一對龍角的少年,鸢兒當即明白面前之人是誰。
“你居然還能化形?”鸢兒驚訝道。
天輝臉上的無奈頓時消散于無形,他被鸢兒逗笑:“化形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所以,你們要離開了?”鸢兒雖未聽清,但猜也能猜到,當即開口問道。
天輝回頭看了一眼在椅子上睡去的許雲,他聳聳肩:“不知道,等他睡醒之後再說吧。”
鸢兒走入屋中,她看着哪怕在睡夢中都緊蹙眉頭的許雲,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困乏之意,又看向桌上的茶水:“他是不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關鍵就在我知道的信息之上?”
天輝淡淡搖頭,他作爲旁觀者,比許雲看得清晰很多。
許雲現在所經曆的,一直都在其師尊的布置之下,其師尊準備好了一切,許雲隻需要順勢而爲就好。
“是也不是,如果願意告訴他的話,他或許能輕松一些。”天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