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真讓你這麽殺下去,哪怕三宮合一,到最後也沒剩下幾個人了!”鸢兒開口勸阻,她眉頭深皺:“再者說來,很多人也是身不由己,他們也是形勢所迫,心裏本不是這麽想的。”
“他們怎麽想的很重要嗎?他們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我想達成目的,他們隻能成爲犧牲品。”許雲睜開眼,看向鸢兒,他眼底升起一絲厭惡。
許雲起身來到鸢兒身前,他伸手鉗住鸢兒玉頸,微微用力,鸢兒頸上頓時青筋暴起,止不住咳嗽起來。
“你以爲你是誰?我能救你,也能殺你,你若再阻攔我,我會讓虞弦得到一具冰冷屍體。”許雲說道,他松開手掌,掌上浮現一道厚厚冰晶,帶走手中污垢。
鸢兒癱坐在山洞中,她看着許雲的臉頰,腦海中一直回蕩着先前的一幕。
她渾身失去力氣,隻覺得虞弦和許雲都瘋了,兩人都讓她感到畏懼。
“爲什麽,父親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究竟爲什麽要這樣?”鸢兒小聲問道。
鸢兒在心中一遍遍問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不知道該怎麽改變虞弦的想法。
隻要虞弦轉變心意,許雲就能獲得自由,就不會有諸多無辜之人死去。
“你會明白的,你終究不了解虞弦,也不了解我。”許雲冷聲道,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道陣盤:“在這裏冷靜冷靜吧,不要試圖逃走。”
陣盤緩緩打開,将鸢兒關在其中,許雲轉身離去。
一旁清醒的兩名長老皆是面色陰郁,他們脊柱雖被許雲折斷,但隻要離開此地,尋神藏武者幫助,此傷未必不可恢複。
他們自然聽到了許雲與鸢兒之前的對話,兩人對視一眼,知道許雲與鸢兒已經心生間隙。
“鸢兒師妹,事情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你可助我兩人脫困,且聽我們慢慢道來。”獨臂長老傳音道,他的聲音卻無法穿透陣法,連讓陣法蕩起漣漪都做不到。
鸢兒目光透過陣法,她看到獨臂長老在說些什麽。
鸢兒以靈氣化作淡金文字,雙方就這麽開始交流……
“許雲,你确定那兩個老家夥會尋求鸢兒的幫助?”天輝在許雲體内默默發問。
許雲朝着山林中趕去,他手中握着一塊感知武者氣息羅盤:“他們倆走投無路,鸢兒心思又單純,他們不找鸢兒,還能做什麽?”
“别的都好說,鸢兒你利用也就利用了,但不能殺了她。”天輝擔心許雲被沖昏頭腦,他提醒道。
“這還要你說?鸢兒身上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我有分寸。”許雲回答一聲,速度陡然加快,來到一群玉聖宮長老執事之前。
“玉聖宮消息倒是靈通,這麽着急忙慌是去哪兒啊?”許雲手中握着天輝,他站在地面擡頭看向天空中飛行的數人,開口大聲呼喊道。
山林中空無一人,在許雲發話之前,趕路的玉聖宮衆人甚至沒能發覺許雲的氣息。
當許雲的聲音傳入他們腦海之時,他們身體一震,在空中停下腳步,看向地面上的許雲。
三名長老還未回答,倒是執事中一青年呵問:“你是誰?”
許雲身上穿着玉靈宮的弟子服飾,用不着回答,衆人也能知道許雲的身份。
“三名靈台,五名氣海,看來玉聖宮還挺重視這事情的。我們是不是也該讓幫手出馬了?”許雲開口說道,他雙手結印,天空中頓時有着一道巨網緩緩籠罩下來。
在巨網上方,狼王的身形緩緩浮現,他手中虛虛壓下,玉聖宮幾人附近的空間瘋狂坍塌。
玉聖宮幾人隻感覺面前一片漆黑,他們還未回過神,就被封印了神魂。
直到幾人徹底被空間壓縮,化作一枚圓球,狼王這才抓起圓球來到許雲身側。
“許公子,等你好久了。”狼王将圓球抛給許雲,開口說道。
許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株造化靈草:“麻煩你了,往後可能還需要你出手,狼王應該有空閑吧?”
狼王受寵若驚接過造化靈草,他連忙點頭:“許公子這是哪裏話,别說有時間,就算是沒時間,許公子發話,我嘯衍豈有不來的說法?”
許雲點點頭,示意狼王可以躲起來了,他拿着圓球重新朝着山洞走去。
“你别說,嘯衍這老小子辦事還挺瞻前顧後,他居然還提前準備了,要是本大爺,哪裏還用得着這麽麻煩。”天輝小聲說道。
狼王的确夠謹慎,他在此蹲守數日,還布下手段讓玉聖宮幾人原地踏步,直到許雲出現,他才真正動手。
在神藏境浸淫數千年,想抓住幾名靈台境,自然是手到擒來。
許雲則是對于狼王做事極爲滿意,玉聖宮幾人隻知道是被玉靈宮抓住,根本沒察覺到狼王的氣息。
三宮内鬥,若是讓旁人發現狼王插手,會給白狼一族帶來不小麻煩。
許雲取出一塊留影玉,玉中記載了山洞中發生的一切,許雲一邊趕路,一邊看着面前的景象。
當許雲看清鸢兒與那兩名長老的交流内容之時,他微微一笑:“天輝,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陰險了。”
“你一直都這樣,不過鸢兒那小姑娘倒是有些膽魄,她居然想借用聖子靈戒号令三宮?”天輝自然也看清了鸢兒與兩名長老的交流内容,他取笑道。
許雲面帶笑意,他心情不錯,至少一切都按照他設想中進行着而:“如果隻憑區區一枚戒指就能号令三宮,虞弦也不會輕易将聖子靈戒給我,三宮合一之事,也不會這麽複雜。
更何況,鸢兒似乎忘了,那聖子靈戒,根本就不屬于她。”
“行了行了,聖子靈戒屬于你,但你不要,還不允許人家另尋明主?”天輝哈哈一笑。
“我的意思是,鸢兒的失敗,會給那些人最後一擊,讓他們知道,三宮合一乃是天命所歸,我即是天命。”許雲淡淡說道,他擡腿進入山洞中。